凤霄嘴角抽搐,被墨珏的厚颜无耻惊到了!
如果小道消息没错,黑羽党的老大,现在被他囚禁在手里!
好意思说跟黑羽党两败俱伤?
不过,惹上萧炀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对于墨珏借用人手这件事,凤霄没什么异议,默认算是同意了。
墨珏说这话并非商量,而是通知,虚虚地睨了一眼凤霄,凉薄的唇扬起冷冷地笑,侧头喊上苏暖暖,转身就要离去。
凤霄见状瞳仁紧缩,急忙道:“那个女人的信息呢?”
闻言,墨珏的脚步一顿,稍稍侧头看他,“等我确认甜甜毫无发伤,自然会告诉你。”
凤霄瞬间变了脸色,“你不守信用!”
墨珏眉梢一挑,笑容讥诮,“是又如何,凤二爷能耐我何呢?”
“……”凤霄知道墨珏无耻,显然没想到他真的敢说,尤其是还当着苏暖暖的面。
话不在多而在精,墨珏一句话堵住了凤霄的千言万语。
他坐在病床上,双手紧握,一张冷硬的俊脸颜色变了又变,“小人!”
“呵!”墨珏毫不在意。
只要冲锋陷阵的不是自己的人,损失的不是自己的人,让他说两句又如何?
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这种关键时刻,立在一旁的苏暖暖眼观鼻鼻观心,最多摸一摸自己的鼻子,吃瓜看戏。
自己男人收拾人,她看着就行~
最终,凤霄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得到结果的墨珏,也立马让人行动了,争分夺秒!
站在病房的门口,墨珏拍了拍苏暖暖的手说:“甜甜会没事的。”
苏暖暖嗯了一声,回握住墨珏的手,露出一抹淡笑。
然而,在墨珏看不见的地方,她却眉头紧锁,咬紧了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
萧炀的车在城郊精神病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甜甜牵着萧炀的手往医院里走,眼睛却不停地回望着门口的招牌,心中泛起着嘀咕,坏人爷爷带自己来精神病院干什么?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带到了一幢房子前。
萧炀很熟练地刷开推门进去。
里面有一位穿着蓝色护工服的中年女人正在收拾房间,看见萧炀,愣了一下。
随即就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出去。
这个时候又看见了他牵着的小女孩,明显的愕然了一瞬。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带人来这里!
秉承着不该看的不看的思想,护工放下东西就出门了。
而萧炀牵着甜甜来到了主卧室,拧开门,催促道:“进去看看。”
甜甜嗯了一声,迈步进去。
一眼就看见了床上躺着个人,紧跟着就看见了她的长相,惊讶张大了嘴巴。
天呢,这不是姥姥嘛?!
原来她真的没有死!
甜甜心中狂喜,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妈咪!
但就在这时,头顶上突然落下一个温暖的大掌,揉了她的头发两下。
凝视着凤倾城的方向,声音温柔似水的说:“她是不是很美?可是她这样躺了十多年,我等了她好久,从未放弃过……”
许是觉得甜甜到底是个无害的小孩子。
又或许是氛围刚好恰到好处,让萧炀压抑的情绪有了宣泄的口子,竟跟甜甜讲起了凤倾城躺在这里的始末。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对凤倾城强取豪夺,而是美化了这个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萧炀和凤倾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龙胤是那个棒打鸳鸯,造成凤倾城沉睡不起的恶人。
甜甜听得直翻白眼,要不是自己知道些内情,真的被萧炀编得故事骗了。
她对萧炀的故事并不感兴趣,但是对自己姥姥躺在床上沉睡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想要一个能跑能跳能跟自己说话的姥姥。
甜甜哒哒哒走到了凤倾城跟前,握住了她冰冷冷的瘦削手指,满眼心疼。
有风吹来,沙尘进了眼睛,眼眶红通通的,心情低沉的问:“她会这么一直睡下去吗?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
“有。”萧炀的眸色一沉,“只要甜甜帮我做一件事,她就能醒过来。”
“真的吗?”甜甜的眼睛咻地亮了起来。
“嗯。”
“我愿意!只要她……能帮上爷爷,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乖孩子。”
萧炀温柔地拍了拍甜甜的脑袋,露出一抹比鬼魅还可怕的笑容。
甜甜第一次切实感受到自己与死神的距离,全身的血液逆流。
哪怕她那张小脸上还挂着微笑,也煞白煞白的。
整个人像是投入了冰窟窿里一样寒冷。
她下意识的想跑,但双腿仿佛灌了铅。
萧炀却不甚在意,自顾自地牵着甜甜出去,将她推进一个空房间,示意她躺在一张床上,抚摸着她的眼角的胎记,道:“好好睡一觉,等你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好,我的心愿也可以达成。”
直觉告诉甜甜不能睡。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脑子里却越发的昏昏沉沉。
眼皮子各种打架,眼前萧炀的样貌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能睡,不能睡,一定不能睡!
甜甜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床板,指甲抠进了木头里,鲜血淋漓。
可还是抵挡不住铺天盖地侵袭而来的倦意,双眼彻底紧闭!
萧炀满意地勾起嘴角,笑容邪逆阴森,起身离开。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医院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萧炀沉声命令道:“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迈步离开的刹那,突然又叮嘱道:“年纪不要太大,长相也好看点。”
说完就疾步离开,再次回到凤倾城的卧室里。
坐在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的亲吻着,模样十分虔诚,嘶哑粗粝的声音缓缓道:“倾城,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此时,甜甜躺在床上,双眸紧闭,但意识却很清醒。
迷迷糊糊地,她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
凉飕飕的,让甜甜很没有安全感。
所有的力气汇聚在手上,用力地扣扯着床板上的木头,鲜血淋漓,剧痛给了她睁开眼睛的力气。
虽然只是一条细缝,但她看见了一张近乎发狂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