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停!”
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夏景瑜将人打断,撸了撸自己的袖子。
莫南以为是自己知道的太多,要被杀人灭口,连忙跑到一根电线杆子后面躲了起来,只露了一颗脑袋,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见夏景瑜没有什么威胁,他才巴巴地又走了回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夏景瑜一个冷刀子杀了过去,似乎在说,有屁快放。
莫南手指指着夏景瑜身后的方向,冒死说:“你扭头看,就看见你身后这一幕,告诉我你心里什么滋味?”
夏景瑜疑惑的扭头,就见在不远处,白珩和卡尔肩并着肩,从酒吧里出来。
然后径直钻进了路边的一辆车里。
期间二人挨得很近,从外人看来就是手牵着手,白珩小鸟依人的靠在卡尔的身上那样子。
等到了车前,卡尔更是贴心地为白珩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上去。
关上车门后,卡尔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抬头四处一扫。
跟夏景瑜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卡尔对夏景瑜扬起一抹微笑,紧跟着也钻进了车里,豪华的车扬长而去,跟黑色融为一体。
轰隆一声,夏景瑜的脑子一片空白。
挑衅,这妥妥的是挑衅!
夏景瑜怒气腾腾,握着拳头要冲上去跟对方干一架的样子。
莫南就像是个幽灵一样尾随其后,冷幽幽的声音说:
“很生气对不对?”
“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有点酸有点涩,还有点委屈。”
“就像是自己私藏的珍宝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
唰地一下子,夏景瑜顿住,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莫南。
莫南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容,拍了拍夏景瑜的肩膀,“老夏,承认吧,别抵抗了。”
夏景瑜瞪他,气呼呼的不说话。
因为莫南的话,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他以为自己跟二哥就是拳拳兄弟情呢。
十分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坐在路边凳子上的夏景瑜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觉得你说的还不对。”
莫南喝进去的一口可乐喷了出来,“咋,你还要验证?”
“……”
夏景瑜一时哑言,唰地站了起来。
莫南拧上可乐瓶紧跟其后,喃喃的问:“你要去哪?”
夏景瑜头也不回的说:“回家睡觉!”
他的脑子,有点乱。
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莫南说的有道理,一个觉得莫南就是在瞎胡扯。
于是乎,他自主代入了一下如果是枭夜琛和墨珏跟其他的男人亲亲我我,自己是什么感受。
“……”
“……”
“……”
靠!画面有些辣眼睛!
果然不能胡乱代入,还是要自己仔细冷静冷静。
游魂一般的回了白家。
当看见客厅里灯火通明,白珩在给糖糖辅导作业的时候。
夏景瑜心中旋绕的那一团烦闷瞬间烟消云散了,眉宇间都忍不住舒展开了。看書溂
迈动着两条腿,夏景瑜欢快地走了进去。
糖糖率先看见了他,微笑着跟他打招呼,“鲸鱼叔叔,晚上好。”
夏景瑜眉飞色舞,“糖糖晚上好,在学习什么功课呢,要不要鲸鱼叔叔教你?”
话音刚落,突然看见白珩的身旁有一束鲜艳的大玫瑰。
显然不是花园里的品种。
娇艳欲滴,被包扎的十分奢华。
于是乎,夏景瑜下意识的脱口问道:“哪来的玫瑰花?”
“我……”
白珩的话被糖糖打断,“是爹地带回来的。”
夏景瑜一顿,视线停留在白珩的身上。
而糖糖看着玫瑰花,童真的声音问:“爹地,我看到卡尔干爹送你回来的,这花是不是他送给你的?卡尔干爹还是一如既往的浪漫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夏景瑜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好不容易被压抑下去的烦闷再次升腾了起来。
夏景瑜紧紧地注视着白珩,等待他的回答。
不知为何,白珩却有些心虚的一样,移开视线,故作镇定的拿去糖糖的作业本,“快写作业,明天不是要交吗?”
糖糖哦了一声,低头写作业去了。
而夏景瑜说了一声‘我困了’,就同手同脚地上楼了。
他的脚步迈得飞快,像是要逃离某个地一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注意到白珩古怪的表情,以及落在玫瑰花上,莫测的眼神。
那束花的确是卡尔送的,但不是送给自己的。
是卡尔托自己带给夏景瑜的。
白珩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几分。
至于楼上的夏景瑜,则是一夜的辗转未眠,又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到最后,他发现自己竟然结婚了。
穿着鲜红的新郎官衣服,胸前挂着红通通的花,骑着威风凛凛的汗血宝马。
而在他的后面,跟着八抬大轿,抬着穿着红嫁衣的新娘。
他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被送入洞房。
宾客尽散,他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
里面露出一张清冷而又清晰的脸,可不就是白珩!
夏景瑜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二,二哥?”
白珩羞涩一笑,“相公,从现在开始,你应该叫我,娘子了。”
夏景瑜瞪大双眼,大脑停止运转。
白珩已经从床上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他胸前的红花,将他扔到床上去,覆在他的上方,嘟着嘴,“相公,我们该洞房花烛了,不要怕,我会温柔的。”
“嗬!”
夏景瑜猛然惊醒,唰地坐了起来。
外面的阳光大盛,天已经亮了。
一看时间,已经早晨十点了。
原来是一场梦啊,夏景瑜长舒了一口气。
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痛的很,不亚于做了一场剧烈的运动。
尤其是被那什么的画面,简直清楚的令人发指。
夏景瑜身体绷得很紧,全身上下每一块肉都疼,尤其是梦中的地方。
不对劲,难道是得痔疮了?
夏景瑜的手指伸进被子里想摸一摸。
“!!!!”
夏景瑜连滚带爬的冲向卫生间。
在里面待了半小时才出来。
他像条臭咸鱼一样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无可恋。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