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瓷听着头顶的声音，意外觉着不排斥。
大概是因为她知道，霍然的身份，足够让南柠畏惧吧。
她不想南柠烦她，上次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结束了，南柠还拿着上次的事情来烦人，让她很不爽的。
“霍总。”
谁不认识霍然？
谁不畏惧霍然？
没有人。
所有人都认识霍然，但是霍然不认识所有人。
霍然对南柠没有任何印象。
“离她远点。”霍然可没因着南柠叫了他一声，去改变什么态度。
他不认识眼前的人，也只知道眼前的人刚才似乎是为难陆瓷。
谁都不可以伤害陆瓷。
南柠第一次发觉，霍然对陆瓷是真不一样。
他以为，上次是意外。
这么看来，霍然就是对陆瓷不一样。
为什么霍然对陆瓷不一样？两人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吗？
“我只是跟她有些话要说。”南柠听着霍然一再的说着让他离陆瓷远点，也是无奈。
不过总不能霍然说什么是什么，他也得解释一下，他跟陆瓷没什么。
他不喜欢陆瓷，只是想知道陆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她刚才那么对钟阳。
陆瓷不喜他，却偏帮他，绝对是因为对钟阳的憎恶。
以前的陆瓷不是这样的。
“说话归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霍然对南柠有敌意，可不管南柠怎么说，他坚持自己的观点。
陆瓷一直没说话，难得的安静，既然有人帮忙，当鸵鸟也没什么问题吧。
“是我唐突了。”南柠觉着霍然无理，可是不好意思直说。
霍然在京广谁都惹不起，何况南家在京广本就不算根基很稳，对于京广很多事他都不太了解，就比如如果不是陆瓷的出现，他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曾经陆家的大小姐是陆瓷。
他一直以来都不见得去调查什么，觉着自己的认知就没错。
到头来他认错了人，还让人给推下了游泳池。
不过这倒是无所谓，他还是不喜欢陆瓷，只是很好奇，当年的陆瓷跟现在的陆瓷，怎么差距会这么大。
“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霍然护着陆瓷的姿态明显。
南柠那怎么敢继续问，就霍然这个架势，他真要是说点什么，那怕是得被霍然给记小本子。
他真很好奇。
陆瓷经历了什么，怎么就霍然那么看得上陆瓷！
“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南柠可不想跟霍然硬碰硬，有的是其他时间跟陆瓷聊。
陆瓷既然出现在酒吧劝和，想来跟酒吧的人也有点关系，他不急。
南柠转身离开的干脆，而在南柠离开后，陆瓷就迅速从霍然的怀中抽出，很是速度。
霍然略是怅然若失。
“我还想说，希望你下次也不要推开我。”霍然对待陆瓷有些无奈。
其实他心里还有些不解。
刚才的他好像有些过于激动了，不过他不为自己的反应，有什么不开心，更多的只是困惑。
他想离陆瓷近一点，想了解陆瓷，这个想法，随着时间日渐增深。
只是陆瓷还是跟最初一样，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始终保持着排斥的态度。
“我不喜欢跟人靠近。”鉴于刚才霍然也算是帮了她，她不介意对霍然态度好点，她也不是过河拆桥的。
霍然也还算是能够理解陆瓷，因为一直以来陆瓷的态度都摆在那。
“我知道。”霍然声音有着自己不曾发现的宠溺。
陆瓷看着霍然，觉着还是霍然好看，五官挑不出错，不苟言笑的时候虽然有距离感，却也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陆瓷丝毫没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对霍然的态度有所改变，即使她还是排斥接触，可是她的心底里远没有那么抵触。
或许是霍然在她的面前，从来没有过不好的态度，温水煮青蛙的情况下，总是会有所变化。
“听说你有个白月光。”陆瓷看了好一会霍然，收回了视线，把自己吹起来的头发丝给撩到了耳后，留给霍然的是一个侧脸，她的话题转的过于快。
“恩？”连霍然自己都从没设想过，有一天陆瓷会这么直接的问出这个话题，是他没想到的
“嘻嘻。”在霍然只是嗯了一声还没回答的时候，陆瓷又侧着头看了眼他。“我就是随便问问，也知道这算是你的隐私，我不多问。”
霍然本来是想说的，他不过是组织语言，但是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陆瓷就先打断了他。
霍然没觉得这有什么对陆瓷不好说的，他跟坦荡。
他其实不是个没有秘密的人，可是对陆瓷他不想隐瞒什么，关于白月光的事情，也算是事实。
只是他自己都觉得模糊不清，本身靠近陆瓷也是因为熟悉感，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说的。
可是这会陆瓷自己打断了，他好像也没有理由继续说。
“你怎么在这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霍然主动的说起了其他的话。
陆瓷视线看着江对面，没有看霍然。
“我想静静，吹吹风。”
“怎么了？”霍然想，陆瓷应该是有事。
他会在这里的原因，是巧合，公事结束以后，林北送他回家，在车上的时候他一直看着车窗外，也就无意中看到了陆瓷。
“你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么？”大概是因为遇上了钟阳，陆瓷的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这么久的时间，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奈何原来没有啊。
可是事情总会要来的，她不该逃避。
所以想说说的叭，闷在心里挺难受的。
“有。”
陆瓷也以为会听到霍然说没有，却不想听到了一个有字。
“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告诉你。”霍然好似对陆瓷没有保留。
陆瓷当即就摇了头。
“不用了。”
她可不想知道太多，到时候两人关系不大好，那她不是得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知道秘密多的人，往往不安全。
陆瓷还是对霍然有防备心。
“噢。”霍然有些失落，陆瓷好像在抗拒了解他。
“我们是朋友，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看得出来陆瓷有事，霍然想了想说了一句。
两个人是朋友，有时候真可惜充当一个完美的理由，他觉得这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