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寄昙说和楚天行也在四处走访,尝试掌握火云出现的规律,只要发现轨迹,就能提前布防。
可惜,火云规律无迹可寻,人中之龙的寄昙说也是一筹莫展,
火云所到之处,哀鸿遍野,一些百姓炸毛似的疲于奔命。
“霹雳世界的老百姓倒了八辈子血霉,普通人死着玩,高手全没事!造孽啊!”
“别扯淡了,逃命要紧,刚度过血暗灾劫,又临天火灭世,啥时候是个头呦!”
“就没人出来管管吗?一页书呢?素还真呢?”
……
对于一个凌晨准时刷新的物种来说,苦境百姓貌似怎么都死不完,
但是钝刀子捅人也疼啊,整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貌似,苦境百姓都学会苦中作乐了。
而此时的旬无幽在死亡沙漠度过了三天,他挖出一个又一个巨坑,寻找可能存在的蜃气珠,
满目看去,面积不知千里也的沙漠,坑坑洼洼。
旬无幽两眼无神,有些呆滞,
他现在宁愿和夔禺疆死拼,也不想继续在死亡沙漠挣扎了,
平均三个小时一次的海市蜃楼,对精神的折磨难以形容。
逼真的画面,似虚还实的庞然大物,一个不经意就得乐极生悲。看書溂
旬无幽回头看了一眼,茫然无奈。
“系统,你给我开个外挂吧。”
旬无幽垂涎欲泣,
他现在活像个野人,儒衫破破烂烂,衣不遮体,风沙遮面形似枯槁,脸都看不清了,满满的一层灰。
【再接再厉吧!】
系统也没了调侃的心情,旬无幽真要一辈子困在这片沙漠,它也没什么指望了。
“你说的轻巧,都是老子在挖!”
旬无幽扔垃圾似甩飞蔚蓝水晶剑,在沙漠上划出一道沙浪,
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地表上的沙子漏斗似的往下渗,漏出黑黝黝的洞口。
旬无幽踢着沙子跑过去,洞口喷涌的怪味熏的头晕目眩:“这是什么?”
【我哪知道啊。】
系统回应:
【但是我建议宿主跳进去看看,兴许能有什么发现,毕竟……没什么比眼前更糟糕的了。】
旬无幽干笑两声,召回蔚蓝水晶剑,催动体内皇气,剑身就像应光芒一样喷涌光辉,翻身跳入黑洞。
正如系统所说,没什么情况能比眼前更坑爹的了,
魔始的基地必然存在危险,堪比龙潭虎穴,
海市蜃楼刺激的旬无幽精神紧张,他是受够了那种虚实相间,介入凶险和安全的临界点。
也就是他体内人鬼皇气生生不息,换成其他人根本恢复不过来。
黝黑的洞穴像是无底洞,旬无幽手舞‘荧光棒’照明,坠了大概三四千米,四周全是墨绿色的花岗石。
这些花岗石仿佛可以吞噬灵魂……看書喇
透着诡谲的岩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就跟吸铁石可以吸铁一样,在某种磁场的运作下,旬无幽的灵魂似是被无数触手往外拉。
不过吸力不强,旬无幽稳固心神,那股吸力倒也撼不动他这座大山。
碰!
旬无幽脚下碰到了实物,他抬头朝上瞄了两眼,洞口的光源就成了闪耀的星光,
晃了晃手里的荧光棒,漆黑的空间映入眼眸。
一座建筑宏伟的宫殿像是蹲在地狱门口的恶犬,散发着无比沉重的气息,仿佛随时择人而噬。
城门之上挂着牌匾,上书:罪恶深渊!有强烈的立体感。
旬无幽撇嘴,尽整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他也整明白了,这座宫殿就是魔始废弃的基地,那颗蜃气珠如果还在,十有八九就在宫殿里。
常年埋在沙粒之下,空气难以流通的宫殿充满腐烂的霉菌气味,旬无幽屏住呼吸推开那扇高有十丈的厚重大门。
千年臭氧大肆狂涌。
前方豁然开朗,蒙蒙光亮一闪一闪的眨动着,墨绿色的光线透着诡异,
旬无幽环顾一周,他正前方摆着一张九龙案,桌子上杂七杂八摆放各种杂物。
大厅九根柱子虬龙盘绕,依循北斗星位排列,多出的两根柱子显得不伦不类,周天和谐之外特别突兀。
旬无幽打量一阵,走进龙案,桌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无数个岁月无人问津的罪恶深渊只剩腐朽,他擦掉桌上灰尘,顿时一目了然。
三本泛黄的古书,一张漆黑的皮革,一滩干涸的血迹,还有嵌在桌子上的红色珠子,
珠子里混沌浑浊,凝眸注视久了,会有一种深陷其中的错觉出现。
【就是它了!】
系统突然出声:【蜃气珠果然还在。】
“拿着它我就能走出死亡沙漠了?”旬无幽不太确定的问道。
太容易了吧?没有机关陷阱,也没有恶魔凶兽守护,整体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蜃气珠近在眼前,旬无幽反倒举棋不定了。
他视线移向泛黄的书籍,随便翻了一本,看了两眼扔到一边,
那是魔始的自传,用第一人称吹牛逼,表达内心对九天玄尊的不满和鄙视。
旬无幽伸手去拿皮革的时候,突然大地摇晃,蜃气珠弹向半空,旬无幽没经大脑思考,探手就抓。
不管有没有危险,蜃气珠总是离开死亡沙漠的曙光。
旬无幽的掌心触及蜃气珠的时候,疯狂的阴煞邪力直冲脑海,
他耳膜沉浮着厉鬼的尖声咆哮,震的头晕眼花,
朦胧中眼前血海翻腾,涌现血海地狱的画面。
随后,脚下一空,瞬间坠向深渊。
旬无幽百忙之中抓住皮革,抵抗深渊巨力吸摄,他人鬼皇气运转到极致,仍是无法脱离巨力吸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