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灯光昏暗,烟雾缭绕。

  一群男人衣冠楚楚,身边或坐或搂着身材性感,衣衫暴露的女伴。

  男女调情嬉笑的声音充斥耳畔,还有那暧昧的啧啧接吻声……

  成年人之间无下限的放荡游戏,在他们那里彰显的淋漓尽致。

  夏樱萘有些意外的是,与他人放荡的行径不同,在不远处的意式沙发上,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隐匿在暗色,懒洋洋的抽着烟,身边居然没有任何女伴。

  男子修长的腿慵懒交叠,抽烟的姿态,竟意外的撩人……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俊雅斯文的男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充满了风情,左拥右抱着两个绝色美人,娴熟的在她们身上流连,挑逗的她们娇喘连连。

  夏樱萘有些厌恶的敛起美眸,心底骂了一句:种马!

  殊不知,她刚一进来,便吸引到众人的目光。

  粉黛未施的小姑娘。

  一袭束腰白裙,墨发朱唇,美的仿佛一朵清雅茉莉成了精。

  看起来又甜又乖。

  她未着浓妆,却将整个包厢艳妆涂抹的美人,衬托得寡淡无味。

  “啧,谜情什么时候来了如此上等尤物?没听许经理提过啊,妹妹,满十八了吗?发育的不错嘛,开苞了没?”桃花眼男人斜靠在沙发上,一双看似清俊的眸子,却肆无忌惮瞟向夏樱萘的胸前,说着荤话。

  周围立即传来一阵哄笑,还有几声尖利的流氓口哨声。

  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仿佛要扒光夏樱萘的衣服,瞧得她不舒服极了。

  她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乖巧的回答:“满十八了。”

  女孩的声音清甜又柔软,就像一根羽毛,撩拨到人心坎上,让人心痒痒。

  就连那个隐匿在暗色中的男人,也向这边瞟了一眼。

  而当他转头过来的刹那,夏樱萘整个人如堕冰窖!

  那是停车场“凶杀案”的主谋。

  被淡淡光晕包围着,男人修长的指夹着一根烟,性感薄唇吐出缕缕烟圈,有一种极致的慵懒感。

  似乎也感觉到夏樱萘过于尖锐的注视,他缓缓的转过头。

  那张俊脸清晰的浮现在她的面前。

  面容妖孽,似笑非笑,尤其他那双幽深的眸,潋滟却致命。

  可想到地下停车场的那残忍的一幕,夏樱萘忍不住又想吐了。

  她极力压抑住胸腔内传来的阵阵呕吐感,面上佯装一片平静,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抠破。

  怎么办?

  他会不会认出她,会不会杀她灭口?!

  一瞬间的惊惶过后,夏樱萘逐渐冷静了下来,慌什么?

  她想,当时她跑得极快,只留给他们一个模糊的背影,且妆扮和之前完全迥异,那个男人和他的手下应该并不清楚她的真实模样。

  冷静!

  唯有冷静才能不露出破绽。

  萧御煌望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女孩,吐了一口烟圈,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兴味。

  很少有人敢如此大胆的盯着他瞧,这女人倒是挺大胆!

  有趣!

  触及到男人冰冷的视线,夏樱萘慌忙垂下眸作鸵鸟状,心里的忐忑无人知。

  白蔓心里却极为不舒服。

  她甚至衍生一股浓郁的嫉妒。

  一个新来的小丫头,凭什么抢她的风头?

  白蔓一眼便认出,刚刚调戏夏樱萘的那位,是靳家大少靳羽斯。

  他英俊又绅士,且脾气在盛京出了名的和善,当然也出了名的风流。

  据传,他对女人向来出手阔绰,体贴又柔情,对朋友也特讲义气,很少会让女人难堪。混迹夜场数年,白蔓对每个尊贵的客户性格、喜好,都掌握得很好。

  她放开胆子走上前。

  拿着两瓶顶级名酒上前,白蔓嗲嗲地与他搭讪:“我说今天一起床,我那床头就有喜鹊叫喳喳呢,原来是靳大少大驾光临呢!人家可真是荣幸,能亲自为您服务……“看書喇

  靳家大少可是盛京四大财阀掌舵人之一,只要能搭上他这条财船,她以后在谜情,甚至盛京,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靳羽斯听到白蔓的恭维,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在她屁股上揉了几下:“哟,今儿个蔓蔓嘴巴里是抹了蜜吧?这么甜,让爷香一个。“

  白蔓娇笑连连,媚眼如丝,双臂攀附住他的脖颈:“靳少少埋汰人家啦,人家以为你有了新人,就不要我这旧人了呢,讨厌……最近我们这儿新进了一批限量版伏特加,是靳少您最喜好的口味啦,我喂您尝尝?“

  靳羽斯斜睨着夏樱萘,可不规矩的大掌,却灵活的钻入白蔓的领口:“行,伺候好了爷,你今儿带过来的洋酒,爷给你全包了,如何?“

  白蔓狂喜,水蛇一样兴奋的缠住了靳羽斯的腰:“靳少果然豪爽,蔓蔓真是爱死你了!“

  她带来的洋酒价值百万,若事成了,今晚光提成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白蔓炫耀似的,得意的瞪了夏樱萘一眼。

  夏樱萘只觉得好笑,她真不是白蔓的竞争对手,没必要和她针锋相对。

  “不过……”靳羽斯掐着白蔓的腰,下巴却朝着阴影处的男人努了努,提了一个条件:“美人儿,我有一个条件。呶,那位是我大哥,你要是能成功的向他推销一瓶酒,我就把你今儿的酒全包了。“

  众所周知,靳家大少有四个结拜兄弟,都是盛京赫赫有名的权贵,以萧氏总裁萧御煌为最。

  他跺一跺脚,整个盛京都要抖上几抖,商界也会地崩山裂。

  他俊美无双,是盛京最有权势,手段最残忍狠辣的人之一。

  但传闻他冷酷无情,从来不近女色,从未跟任何女人产生过绯闻,甚至有人怀疑他身体有疾,所以厌恶女人,但依然不妨碍他成为女人们趋之若鹜的梦中情人。

  “没问题!“白蔓笑的花枝乱颤。

  她从靳羽斯大腿上起身,随手拿起一瓶最贵的洋酒,便自信的向阴影里的男人走去。

  她可是谜情的销冠,多难搞的客户,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有那个绝对的自信,能将萧御煌拿下。

  这边,有几个男人迫不及待的想去跟夏樱萘搭讪,却看到靳羽斯抬了抬手,蠢蠢欲动的心思,立马被强压了下去。

  靳羽斯觉得,这样又纯又媚的妞儿可不多见,正好送给他那无情无欲的大哥……

  他大哥那尊贵的视线,可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身上过多停留过。

  今天居然在这个女孩身上停留了这么久,有意思。

  夏樱萘熟练的将红茶兑入酒水。

  一道清雅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妹妹,你这样卖酒可不行,像个闷葫芦一样,没有一点情趣。可没有哪个男人为你一掷千金,要不要哥哥教你怎么卖啊?“

  她猛地抬头,对上靳羽斯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

  他黑黢黢的眸子里闪烁着邪恶的光彩,似乎在不怀好意的算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