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穿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聚围着夏樱萘。

  其中,以一个穿着黑色洋装的女孩为首,大家对着夏樱萘指指点点。

  “哟,这不是曾经的市长千金夏樱萘吗?五年前她可是出尽了风头,被乞丐轮暴,还涉嫌残忍杀人案,当年的新闻可是轰动一时呢,大家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当时她的名声可算是烂透了。好好的千金不做,她非要跟肮脏的乞丐交媾,怪不得夏市长把她驱逐出家门,实在有辱家门啊!”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若惜的半只耳朵,就是被她咬掉的。若惜可是她姐姐,她简直禽兽不如。”

  “这女人还抢了薇薇的未婚夫,她好不要脸,这样的烂货竟然把萧先生迷得团团转,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

  “……”

  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再度揭开夏樱萘曾经的伤疤。

  恨不得一直让她流脓流血。

  这一幕引来众宾客们的议论纷纷。

  可是,夏樱萘却丝毫不将众贵女们的挑衅放在眼里,反而怡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尽情地享用着美食。

  夏若惜和夏若薇走了过来,两姐妹一个面色温柔,一个面容冷傲。

  见众女数落夏樱萘,夏若惜喊了她一声,声音温柔:“萘萘,真是巧,你也来参加徐老的慈善晚宴?”

  夏若薇则嫉恨地望着夏樱萘。

  夏樱萘那一身价值过亿的行头,让夏若薇又妒又恨,恨不得当场将她扒光,赤裸裸地羞辱她一顿。

  “若惜,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众女心急地开口提醒她。

  夏若惜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道:“诸位姐妹,大家有所不知,萘萘可能一直在怨我,她觉得是我抢走了瑾哥哥,她对我心怀埋怨,所以她就抢走薇薇的未婚夫……

  但是,当年瑾哥哥要和萘萘订婚的那天,萘萘突然任性地离家出走,连个口信都没留下。当时宾客齐聚,若是夏家和东方家不订婚的话,会让我们两个家族蒙羞。无奈之下,瑾哥哥才选择了和我订婚,我们也是没办法……

  后来,萘萘在订婚的次日,就发生了那样难以启齿的事。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恨我,但你也不能把对我的恨意转移到薇薇身上,卑鄙地抢走她的未婚夫啊!”

  夏樱萘真想给夏若惜鼓掌。

  好一朵盛世大白莲。

  夏若惜这一番话,完全给自己定了罪名。

  她说自己订婚前夕任性出走才导致祸事,说她和东方瑾的婚约是无奈为之,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并将她和萧御煌在一起的事,让人误以为是她夏樱萘睚眦必报,是对夏若惜和东方瑾订婚的报复。

  不愧是沈曼怡的女儿,白莲的手段确实高。

  果然,夏若惜的话,让众贵女变得更义愤填膺。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裹胸礼服裙的年轻女人,愤怒道:“我就说她怎么跟萧总在一起,原来是为了报复你啊,若惜。你和薇薇都是名门闺秀,怎么就她一股小家子气呢?瞧瞧她打扮得这么风骚,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夏若惜心里冷笑,暗道骂得好,可她脸上却一派善解人意:“好了,大家不要再说萘萘了。现在人家靠上了萧总,还颇受宠爱,大家说话注意点。我这妹妹身份地位现在可不一般,万一惹恼了她,她向金主撒个娇,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她这话明显误导别人,将夏樱萘说成是被萧御煌包养的女人,众人看她的眼神,果然更加鄙夷。

  几个女人脸色微红,又气又恼,凭什么夏樱萘这个被乞丐上过的女人,都能得到萧总的青睐?

  而她们这些出身名门的闺秀,萧总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夏樱萘忍不住了,“啪啪”给夏若惜鼓了鼓掌,笑容明媚却冰冷:“若惜姐姐果真巧舌如簧,白的都能说成黑的,萘萘对你很是佩服呢!”

  “夏樱萘,姐姐只是把事实真相说出来罢了,你还想狡辩什么?”夏若薇沉不住气了,怒瞪着夏樱萘,忍住抓烂她脸的冲动。

  “当年,我和东方瑾订婚的时那一天,我喝了若惜姐姐给我泡的一杯牛奶,便不省人事了。后来我莫名其妙出现在清音寺,差点被乞丐侮辱清白不说,就连我的婚事也被抢走,姐姐却说我任性离家出走。

  真是搞笑,当年我那么依恋瑾哥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怎么可能无故逃婚?还有,当年姐姐你的耳朵当时为什么会被我咬掉,你忘了吗?”

  夏樱萘的声音阴森森的,如同恶魔灌耳,让夏若惜竟然惧怕地退后了一步。

  她甚至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后来人工手术接上的耳朵。

  夏若惜的右耳朵后有一道丑陋的疤痕,做了数次美容手术,历经各种痛苦,才让疤痕淡了许多。

  她对夏樱萘恨之入骨,无数次发誓要让夏樱萘付出比她更惨重十倍千倍的代价。

  但是此刻,夏若惜的耳朵,在夏樱萘的唤醒下,竟然再次开始隐隐作痛。

  她甚至惊恐地回忆起,当时那血腥的一幕。

  夏若惜的身体,甚至忍不住颤抖:“你……你这恶魔……”

  当年,夏樱萘像是残忍的饕餮一样,张开锋利的牙齿,撕咬夏若惜她的耳朵,让她疼得几乎晕厥……

  “姐姐当时若是不挑衅我,我怎么舍得咬你呢?是姐姐你在我耳畔开口说啊,你说瑾哥哥在床上和你配合得天衣无缝,他最喜欢你在床上骚、浪、贱的模样了,还说你们俩早就勾搭上了……

  当时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我被指控谋杀,几乎要崩溃掉了,可姐姐却在我面前炫耀,你和东方瑾有多恩爱。你知道我当时多恨吗,嗯?我只恨啊,当时没有再狠毒一些,我应该把你整个耳朵咬掉,踩烂,让你的耳朵接都接不回去呢……”

  夏樱萘笑容优雅,可眸中分明冰冷一片。

  她用最温和的语气,诉说着过往的真相,让众人惊愕又唏嘘。

  “怎么回事?当年的事情难道真的另有隐情?夏大小姐说,夏二小姐是订婚前夕任性离家出走,才导致她被强暴。但夏二小姐却说,她喝了夏大小姐泡的牛奶昏迷不醒,才出现在清音寺,差点丢了清白,还被指控谋杀……”

  “夏二小姐说,夏大小姐和东方瑾在很早之前就勾搭上了,不会吧?夏大小姐看起来那么知书达理,温婉动人,怎么可能做出抢自己妹妹未婚夫的丑事?”

  “若她没做过那种事,为什么夏二小姐当年突然发疯咬掉她的耳朵?肯定是夏大小姐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刺激到夏二小姐了吧……”

  本来想看到夏樱萘当众出糗的。

  可夏若惜没想到,因为夏樱萘的几句话,舆论风向逐渐转变了,她不禁有些慌乱了……

  夏樱萘却手持一杯香槟,讥笑地望着夏若惜,似乎在看一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