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凤汐玥顿时脸色有点苍白，手指不自觉地缠在一起，有些尴尬，又有些忐忑不安的。
但还是坚持问了一句：“师父，你以前就会读心术吗？”
“那当然，有何疑问？”
啊！
这该死的读心术！
但怕尴尬的人，连忙遮掩着回了一句：“没，没疑问！对了，师父，你突然叫我过来，是不是有事情想跟我讲？”
这副小模样，帝慕寒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但既然凤汐玥不想多说，那他便不再多问，就直接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两天好好准备一下，为师答应你的婚礼，一定不会缺席的。”
啊！
这是要在华夏办婚礼了吗？
也不知道为何帝慕寒的话题，怎么会跳跃得如此之快的？
自己既然都恢复记忆了，那就不会太过于在意这些，毕竟华夏的婚礼，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走个仪式。
两人真正签署的文书，早已经上达天界，刻入月老的姻缘石里面，永生永世不变了。
而凡间的这些虚礼，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故而凤汐玥有些疑惑地反问了一句：“婚礼？”
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徒弟，帝慕寒忍不住宠溺地揉了揉对方的发丝，还不自觉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之后才淡定地说了句：“是，明天我们就去拍婚纱照，这不是你之前提过的吗？”
完全没想到帝慕寒还记得这么一件事的人，又再一次呆住了，完全一整个傻愣傻愣的。
倒是多了几分懵懂的萌态，但华夏生活过的思维让凤汐玥继续发问：“可是，拍婚纱不得提前预约吗？”
“不需要预约。”
啊！
凤汐玥差点忘了，无论在哪里，大佬始终都是大佬，或许大佬能拿到不用排队的机会呢！
按照现在这个行情，一般拍婚纱照，都要排队预约的，还得排除某些不可抗拒的意外，例如天气状况等等。
“那，师父，我们到时候还会不会在天界办婚礼？”
搂着怀里的人儿，一边轻轻揉着她柔软的手掌，一边笑着说道：“傻丫头！当然要办了，那也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
看着欲言又止的人儿，帝慕寒宠溺地问着：“汐儿，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还是你不喜欢在天界办婚礼？”
“不，师父，你难道真的没有嫌弃过我吗？我以前的名声，还真的不太好呢！我怕你让天界那些人笑话了。”
一想起来自己以前的任性霸道，凤汐玥都能想起来一大堆不对付的，以前的她，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那些人表面上对自己很是恭维，其实背地里都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的修为低，不配当凤皇一族的继承人。
可如今自己要跟帝慕寒在一起了，那就有可能会上天界举行婚礼，也有机会面对那些看自己不爽的仙官。
那些人怎么看自己，凤汐玥倒是无所谓，可她不允许那些人辱了自己喜欢的人，那是绝对不能忍的。
“无妨！不管是怎样的你，只要是你，就足够了。”帝慕寒一脸淡定地说了一句。
这肯定的语气，倒是让凤汐玥有些诧异了！
估计她是真的忘了，之前自己还是个普通凡人的时候，帝慕寒都没有嫌弃过她。
这不就代表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他，帝慕寒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如今的自己。
可惜，她暂时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师父肯定还不知道所有的实情，答案才会如此的肯定。
“真的吗？我当时可皮了，还得罪了好多仙官，有些胡子被我偷偷拔了，还有的仙女被我戏弄过......”
看着凤汐玥陷在自己的回忆中，掰算着以前做过的糊涂事情，帝慕寒完全没有责备她的眼神。
那感觉，似乎还听着蛮有趣的，对于日常生活，他一心只有修炼，几乎不管俗事。
不会在乎别人的说法和看法，更不会去关注别人的生活，唯独关注的也只有三界的大局。
而听着小徒弟所讲述的生活，倒是勾起了他的一些记忆，似乎当时的自己，也早已经把她当成晚辈。
时不时地鞭策两句，而小姑娘当时倒是听得很认真，但就在自己以为对方听进去了，深感欣慰的时候，才知道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之后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多管闲事，让原本远离尘俗的帝慕寒，不自觉地多了些人气。
但有的时候自己的确会有所反感，反感于对方的屡教不改，想重罚于她，又找不到合适的身份去惩戒对方。
是有想过收她为徒的，又觉得凤汐玥个性过于霸道、活泼得很，自己又较喜欢清修的环境，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那就是等到她大一点，不那么闹腾的时候，再来收为徒儿，到时就可以好好教导一番，应该也不会太迟的。
等到凤汐玥如数家珍般地讲完自己的“丰功伟绩”后，帝慕寒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幸好当时没收你为徒。”
听到这样的结论，凤汐玥失落地说道：“我就知道，师父你当时肯定嫌弃我的。”
“不是嫌弃，如果当时的你，拜入我门下，那你可能不会喜欢上我了。”帝慕寒语气有些沮丧地说道。
“为何这么说？”
此时的帝慕寒，他主要想的是，凭着当年自己那严格、刚正不阿的性格，肯定不会放纵自己的徒儿这般调皮捣蛋的。
到时候处罚的时候，肯定是十分严厉的，那当时的小凤凰没有失忆，有自己的一股傲气在，肯定不会打从心底认可自己。
就如初次遇到沐汐的时候，她心里面也是不服气的，哪怕是第一次凑巧回到了华夏，她也是不想回去冰灵国追随自己修炼的。
更何况是如此有性格的小凤凰，那更不可能追随在自己身边了，那到时候自己舍不得，就容易做出失去理智的决定。
也许，两人的缘分，就不会是如今这般了吧！
可这份不自信，帝慕寒却有些不想让她知晓，想自己偷偷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