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因为担心自己，怕自己学坏了，或者是遇到危险了，才会这般生气的吗？
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凤汐玥，整个脑袋有些嗡嗡响。
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师父，原来你是因为担心我出事了，才生气的吗？”
“那不然呢？”
那真诚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凤汐玥，看的她浑身发烫，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愧疚感，有点可怕，就这么钻进自己的心里，让凤汐玥的心很难受。
哪怕以前她做了那么多调皮捣蛋的事情，被父皇和母后揪住，被罚禁闭思过，被罚跪，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
“可我就是去玩玩，我有法术，凡间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师父你是不是过于操心了？”
不服输的性格，又倔强地问了这么一句。
但帝慕寒依旧很有耐心地教导着：“凡间虽然不会有这方面的危险，但你身为凤凰一族的继承人，去那样的地方，你觉得合适吗？”
“可我不是男子，我也没调戏小姑娘，我只是去赌坊玩了几局，跟小姑娘喝酒而已。”
凤汐玥想着，既然都顶嘴了，那就豁出去了，继续辩解着。
“你自己就不是小姑娘？再者，正所谓正人君子者，不藏污纳垢，不留恋烟花之地，不让家族立于危难之中，试问，你可做到了？”
“我......”
我又不是君子。
当然了，这句话，她不敢直接说出来。
但面对如此犀利的发问，凤汐玥还是愣住了。
她的确是没有做到，以前的她，只想着玩，只想着怎样玩得尽兴。
也从未想过家族荣辱，帝慕寒这一番话，看似在训斥她，实质上还是以担忧她为前提。
原来师父在无意间，都帮自己考虑了这么多，而自己刚刚还一副叛逆的模样，想着装可怜糊弄过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父的一番教诲，有些难受的她，眼眶红了。
本来还想再跟凤汐玥讲讲道理的师尊，一看到小徒弟这样，让他整颗心都慌了！
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笨拙的他，很不知所措。
还以为凤汐玥是厚脸皮的，以往无论他如何处罚她，也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
要不是可可爱爱的耍赖，像刚刚一样装可怜，要不就是嘴巴甜的，能把你哄得心甘情愿放过她。
让他心软至极，哪一次不是高高拿起后，又给轻轻放下了呢？
可这一次，帝慕寒也看出来了，小徒弟是真的难过了，眼眶也有些湿润的模样。
让他不禁想，是自己刚刚太凶了吗？
可都还没来得及凶。
但一看到有些咬着嘴唇的凤汐玥，便忍不住说道：“不许咬嘴唇！”
“嗯！”
被抓包的小姑娘，很快便不咬，可看着对方那眼神，更哀怨了，似乎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让帝慕寒只能搂着她，低声哄了一句：“为师也是担心你，去那种地方学坏了，我也不想你看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嗯，但我没学坏，我就是，就是锄强扶弱而已。”
说到这一点，凤汐玥倒是很自信地回了一句，整张脸看起来水灵水灵的，蛮可爱的。
“锄强扶弱更不需要去那种地方了，知道吗？”循循善诱的师尊，像在教导未成年孩子一般。
听得小徒弟有些汗颜，只能回道：“其实我上次去，是想去找回自己的记忆，也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嘿嘿！
其实她就是有意瞒着的，要是跟师父讲了，估计自己都没办法偷偷溜出去了，还有可能像现在这般被训。
“那也不能！”
帝慕寒一惯冷冽又肯定的语气，就这么盖棺定论了。
急的凤汐玥继续说道：“可我当时没恢复记忆，在现代生活的沐汐，也从未见过古代的赌场和烟花之地，就想着去见识一下。”
“即使是现代，那样的地方，也不准去！”
好霸道的师尊！
“哦哦，不去就不去，反正也见识过了，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可难闻了。”
其实凤汐玥不敢说的是，那里不仅仅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还有些让人听闻后，会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些就是作死，她也不敢提及的，就这样揭过去，对大家都好。
片刻，便听到帝慕寒又言道：“知道就好，本就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除非......”
一听到有转机，凤汐玥连忙追问着：“除非什么？”
这一刻，帝慕寒轻轻搂着她，语气也是自己都没想到的温和。
就那么自然地回了一句：“除非为师陪你去。”
噗呲！
“这不是一样吗？那师父你刚刚那一番教诲，不就等同于......”
她其实想说“打脸”的，可还是怂，不敢直接说出去。
整个人有些调皮，又有些期待师父自己领悟这句话的意思。
唔！
又被帝慕寒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额头，甚是可爱的她，立马捂住的那种无辜状，惹得师尊气消了不少。
“我与你同去，像你说的，走过之前的足迹，看能否找回记忆，那肯定是隐身的状态。”
“那我也可以自己隐身的。”
完全没想到帝慕寒继续说道：“当时的你，隐身术练成了？”
糟糕！
忘了这一茬了！
自己当时肯定还没练成的，主要是记忆没找回来，以前那些本该会的技能，都忘了。
有些灰溜溜的她，只能没精打采地应了声：“是，师父说的是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那语气，压根没有半点的诚意，更像是背书的感觉。
“明白就行，以后去哪里？都必须提前报备。”
说这句话的时候，凤汐玥由衷地觉得，帝慕寒那神态，像极了自己高中的教导主任。
有种梦回高中那三年噩梦般的魔鬼训练日子，为了能在高考取得优异的成绩，他们一直在不断地负重前进着。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凤汐玥忽然问了声：“师父，你是在华夏当过老师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