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条从书里掉了出来, 离忧蹲下身捡了起来,上面写着一行字,‘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其中的‘理由’被圈了起来。

  离忧眉头微皱, 轻声念了起来:“‘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理由’?”

  那天离忧喝醉了, 完全不记得他和林丘说了什么,只是在事后听球球说他差点暴露身份, 所以并没看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如果球球在, 肯定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可惜球球被离忧派出去当监控探头了。

  离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林丘是被感情困扰, 伤春悲秋地写下这句话。他笑了笑,将字条重新夹回书里, 来到衣柜前继续搜索,发现衣柜里空荡荡的, 除了两身军装外,没有其他衣服。他翻了翻, 并没发现什么,悻悻地关上衣柜。

  离忧站在衣柜前, 转身看向那张床,犹豫了犹豫还是走了过去。他在床上摸索着,在枕头下发现了他送给林丘的护身符。拿着护身符,离忧笑了笑,小声说:“看来是我太敏感了, 我就说嘛, 怎么可能那么巧。”

  离忧将护身符放回原位, 站起身来到门前,悄悄打开房门,探头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这才走了出来。

  “阿杰。”

  褚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离忧心里一紧,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笑着说:“哥,你今天怎么中午有空回来?”

  “军部今天不忙,我就想着回来陪阿杰一起吃午饭。怎么了,不希望我回来?”

  离忧上前挽住褚良的手臂,说:“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哥能天天陪我吃饭。”

  “这还差不多。”褚良宠溺地揉乱了离忧的头发,说:“刚才你怎么从徐泽房里出来?找他有事?”

  “不是,徐副官出去了,我进去就是想偷偷看看他的房间,跟我的有什么不同,结果大失所望,徐副官也太无趣了吧,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离忧聪明的没有撒谎,毕竟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慌来圆,很容易被拆穿。

  “未经允许偷进别人房间,这可不是好习惯,以后不许了,听见没?”

  见褚良神色严肃,离忧眼底浮现惶恐之色,手指揪着褚良的衣服,低垂着头,可怜巴巴地说:“听见了,以后不会了,哥别生气。”

  褚良见状一阵心疼,无奈地说:“记住就行了,哥没生气。”

  离忧抬头眼巴巴地看着褚良,不确定地问:“真的没生气?”

  褚良伸手揽住离忧的身子,认真地说:“阿杰,你做错事,哥会生气,但哥永远不会扔下你,听明白了吗?”

  离忧看着褚良,眼底的不安慢慢消散,嘴角勾起笑意,说:“嗯,都听哥的。”

  “走吧,我们下去吃饭,看看张姨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听张姨说,今天她买了螃蟹,还说要做醉蟹来着。”

  “螃蟹啊,那感情好,最近正馋这一口呢。”褚良顿了顿,接着说:“你刚才说徐泽出去了,去哪儿了?”

  “徐副官最近走了桃花运,有位姓梁的小姐约他出去了。”

  褚良顿住脚步,皱着眉头问:“姓梁的小姐?可是叫梁冰?”

  褚良的反应,让离忧有些惊讶,说:“大哥也认识梁小姐?”

  “纺织厂梁老板的女儿,不认识,却也听说过。”

  想想褚良的身份,离忧便释然了,说:“哥,看你的的表情……似乎对这个梁小姐不太满意。”

  “在那场舞会前,她和许毅的关系很亲密,你在咖啡店在看到的和许毅喝咖啡的女人就是她。可舞会过后,两人的来往几乎断了,我怀疑那场暗杀和她有关。”

  “和许毅一起喝咖啡的是梁冰?”离忧一阵惊讶,没想到褚良竟能查得到,而且看情况林丘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眉头皱紧,说:“哥,你是怎么查到的,为什么我问徐副官,他说店里的服务生不记得了?”

  “你问过他?”褚良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说:“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他,他那么说也无可厚非。”

  看褚良的表情,似乎对林丘也有了怀疑,只是并不肯定,所以才会为他开脱。

  “原来是这样啊。可那个梁小姐为什么要杀我,在那场舞会之前,我跟她根本就素不相识。”

  “这个还在调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场暗杀她参与其中,以后离她远一点。”

  “哥,不如你给我两把qiang防身吧,万一出了事,我也有自保的能力。”离忧趁机提出要求。

  褚良迟疑了一瞬,说:“你跟我来。”

  离忧跟着褚良来到他的卧房门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褚良来到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是一把金色的手qiang。他拿出手qiang递给离忧,说:“这把手qiang是别人送的,我只是试过一次,手感还不错,你拿着防身吧。”

  离忧兴奋地接过手qiang,入手冰凉,而且很有分量,比离忧想象中的手qiang要重许多。他新奇的左看右看,说:“哥,下午你教我射/击吧。”

  “行,待会儿下去我吩咐他们弄个靶子过来。”

  “那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哥教我打qiang。”离忧把qiang收好,和褚杰一起下了楼。

  就在两人愉快的用餐时,林丘也已经来到了麦丁咖啡馆。把车停在路边,林丘径直走了进去。

  咖啡厅的环境不错,因为是中午,里面几乎满座,不少洋人在这里用餐,寥寥无几的国人,也都穿着西装,学着洋人使用着刀叉。

  “徐泽,这边。”林丘一进门,梁冰就看到了他,站起身打着招呼。

  林丘转头看了看,径直走了过去,在梁冰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礼貌地笑了笑,说:“梁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没多久。”

  服务生见林丘落了座,微笑地走了过来,说:“这位先生想喝点什么?”

  林丘随口说道:“一杯咖啡,谢谢。”

  “好的,请稍等。”

  林丘见服务生转身离开,直截了当地问:“梁小姐,你几次三番的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现在能说了吗?”

  林丘的直接让梁冰有些不适应,这和前世的他完全不同,前世的他对她处处体贴、小心呵护,生怕她受到半分伤害,即便两人在一起多年,他依旧宠着她爱着她,可如今梁冰却在他眼中看不到半分爱意。

  “徐泽,你要小心褚杰,他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林丘的眼神闪了闪,他们之间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梁冰就拉着他说褚杰的坏话,而褚杰又是他老板最疼爱的弟弟,仅从这一点林丘便能断定这个梁冰太单蠢。

  林丘眉头紧皱,说:“梁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林丘的表情,梁冰愣了愣,似乎也意思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连忙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我认识褚家的小姐褚兰,她曾和我说过,褚杰这个人偏执阴沉,又心狠手辣,他对褚良的占有欲非常强,但凡褚良和谁亲近,都会遭他的毒手。现在褚良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你,我怕他会对你下手,所以才想提醒你。”

  “褚兰?”能找到这么一个借口,说明梁冰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只是还是太天真了。林丘质疑地说:“大帅之前十五年都出门在外,回来不足月余,在褚家老宅呆了仅仅半月,褚兰怎会知道这些?”

  梁冰怔了怔,她前世确实是和褚兰有过交集,而并不是什么朋友,而是姑嫂关系。因为褚杰对两人都不好,所以她们联合起来对抗褚杰,最后褚杰和褚良都死在徐泽手里,梁冰和徐泽也终于在一起。可褚家却因为褚良的死没了支撑,褚振华又大烟上瘾,最后褚兰落得个被卖身窑子的下场。梁冰得知消息后,唏嘘不已,却完全没有把她救出火坑的打算。

  见梁冰愣神,林丘接着说:“况且褚兰今年刚刚十岁,十岁孩子的话……”

  梁冰再次怔住,她只想找个借口,却没考虑到褚兰现在的年龄。她窘迫地红了脸,眼睛不停地转动,在想着怎么自圆其说,“褚兰虽然年纪小,但懂事懂得早,她和褚杰日日相处,自然知道他的品性。”

  “你说他心狠手辣,那他具体都做了什么?”

  “他……”梁冰再次噎住,现在这个时期,褚良刚刚回来,褚杰还什么都没做,要她怎么举例子。梁冰被林丘的接连发问,问得有些乱了阵脚,说:“褚杰怂恿褚良搬出褚家,断了与褚家的关系,让褚家没了经济来源,不赡养父母,这是大不孝,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他的为人。”

  “大不孝?”林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梁小姐,你可知为何褚杰要搬出褚家?”

  虽然梁冰和褚杰有过一段婚姻,但梁冰是迫于无奈,对褚杰没有感情,对他的事也不感兴趣,只从褚兰嘴里听说过一些褚杰的事,基本都是褚兰编排褚杰的不是,所以梁冰对褚杰的过去一点也不了解。

  “褚杰自幼体弱,一年有多半年要喝药,一家人有一半的开销都花在他身上,他能活到现在,都是褚家人在支撑,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能不顾褚家人的死活。”

  林丘看着梁冰,他对这个女主真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包括男主也是一样,他们同样自以为是,说到底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鬼,如果不是一部剧的男女主,就这智商都活不过两集。

  “褚杰从出生到现在,褚振华没管过一丝一毫,甚至差点被那群自私鬼饿死。他能活到现在,甚至可以说褚家那些人能活到现在,都是大帅在撑着,跟那一家子吸血鬼没有半点关系。”

  梁冰一怔,被林丘说的涨红了脸,却不甘心地说:“这些都是褚杰告诉你的?”

  “褚杰从没和我说过这些,也从没伤害过我,反而在上次舞会救了我一命。”林丘郑重地看着梁冰,说:“梁小姐,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和褚杰之间有什么恩怨,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请你以后不要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梁冰见状急忙辩解道:“徐泽,我说的都是真的,褚杰最擅长装可怜,你别被他骗了。”

  林丘现在十分确定梁冰不是他,他确实擅长伪装,而且还狡猾得很,绝对不会单蠢到这种程度,所以没必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他站起身,从钱夹中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子上,说:“梁小姐,今天的咖啡我请,以后请不要再来纠缠我。”

  梁冰闻言心里一揪,伸手拉住了林丘的手腕,红着眼眶说:“徐泽,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林丘甩开梁冰的手,说:“梁小姐,这里是公共场合,还请自重。”

  林丘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咖啡馆。球球趴在他的肩上,目睹了全过程,不禁欣慰地说:“这男主平时看起来神神叨叨的,关键时刻没掉链子,果然是主人太敏感了。”

  梁冰看着林丘离开的背影,眼底有晶莹闪烁,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对她异常冷漠的男人,是前世深爱她的丈夫。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到底是那里出了错?”

  林丘毫不在意梁冰此时的心情,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找离忧,虽然还不能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他是目前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回到褚宅,林丘停好车,径直来到离忧的房门口,抬起手想敲门,却又停下了动作,掏出怀表看了看,这个时间正是他午睡的时候,如果去打扰的话,会不会让他觉得厌烦?

  系统突然出声,“难得,竟然会站在别人的角度看问题了。”

  林丘没有搭理系统,脚步一转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们有的是时间相处,没必要急于一时。

  球球从林丘肩上跳了下来,直接穿过房门跑了进去。见离忧正靠在床边摆弄手qiang,它一边跑,一边喊:“主人、主人,我回来了。”

  离忧端着qiang,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准了球球的方向,说:“不许动,在动我就开qiang了。”

  球球被吓得一个紧急刹车,惯性让它脸着地,滑了老远才停了下来。

  离忧见状忍不住笑出声,说:“哈哈,球球,你也太胆小了!”

  球球委屈巴巴地坐在地上,大眼睛看着离忧,控诉道:“主人,我这才刚回来,你又戏弄我!”

  “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会这么小气吧。”离忧朝球球招招手,说:“过来看看哥送我的手qiang。”

  球球不情不愿地爬上床,凑上前看了看,说:“这qiang主人会用吗?”

  离忧摩挲着qiang身,实话实说:“以前拍戏的时候用的都是假qiang,真qiang还是第一次见,用是会用,准不准就另说了。”

  “那主人要qiang有什么用?”

  “不会用可以学啊,如果不是哥临时有事,我怎么可能坐在这儿,早就去院子里练qiang了。”

  离忧把qiang递给球球,说:“来,把他放进你的储物空间,然后再给我拿出来。”

  球球的小爪子搭到qiang上,眨眼间手qiang就不见了,紧接着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离忧新奇地看着,说:“球球,是不是你想让qiang出现在什么位置,它就会出现在什么位置?”

  球球点点头,得意地说:“是啊。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厉害!来,咱们再来一次,你让他直接出现我手里。”

  球球照做,手qiang消失,随即离忧只觉得掌心一凉,再去看发现手qiang便出现在他手里。

  “可以,可以,这样就能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那我的自保能力就会暴涨。”离忧明亮的眼睛闪着光,对接下来的任务多了几分自信。

  “有我在,主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球球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离忧被它蠢萌的模样逗笑,伸手揉了揉它的小脑袋,说:“说说吧,他们都聊了些什么,说了我多少坏话。”

  球球直接吐出一个泡泡,泡泡慢慢变大,变成一个屏幕,咖啡馆发生的事如实的在离忧面前呈现。

  离忧看完不禁挑了挑眉,说:“这个徐泽似乎不太对劲啊。”

  球球歪了歪小脑袋,说:“主人,男主帮着你,你怎么还说他不对劲啊。”

  “他帮着我是好事,但你想想剧情,原剧情中他对梁冰那可是舔狗似的存在,现在却对梁冰无动于衷,甚至可以说冷漠。你觉得这正常吗?”

  球球愣了愣,说:“好像是有点不正常。”

  “不是有点,是非常!”离忧下了床,站在床边来回走了两圈,说:“我之前就怀疑他有问题,现在终于确定了,这个男主也是闯入者。他无法代入对女主的感情,所以对女主的示好无动于衷。倒是这个梁冰看徐泽的眼神,那种爱恋是藏不住的,我怀疑她不是闯入者,而是真的梁冰。”

  “真的梁冰?主人,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你没看过……”离忧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说:“你确实没看过。等以后我带你回到现实世界,你好好看看网文,现在的重生小说尤其多,说不准这梁冰就是重生的。她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对徐泽自然有感情,也了解她所经历过的所有剧情,知道我是阻碍他们的最大绊脚石,想要杀掉我也就理所当然。”

  球球听得似懂非懂,离忧却越说越觉得自己猜的没错。

  “女主是重生的,男主是闯入者,虽然回来的形式不同,但他们都了解原剧情,也都知道我是最大反派,这日子还怎么过!”

  球球弱弱地说:“主人,就目前来看,这男主好像是站在你这边的。”

  离忧顿住脚步,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床上,说:“男女主会面,又没有旁人在,徐泽没必要伪装自己,却依旧对梁冰不假辞色,徐泽这样的态度……或许与闯入者的任务有关。”

  “主人说的有道理!”离忧似模似样地点点头,说:“主人,不管这个闯入者的任务是什么,只要他站在咱这边,那就是好事,咱们就不用怕女主了。”

  “等等。”离忧的眼神突然亮了亮,说:“他之前说我教张姨做的那道菜,跟他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做法完全一样,他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我?”

  如果离忧这段话被林丘听到,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推测与事实完全一致,可见离忧的智商比他在线多了。

  “如果主人猜的没错,那这个闯入者该不会是主人的熟人吧?”球球也来了兴趣,说:“主人,在现实世界里,你有没有网恋对象?”

  离忧想了想,说:“有几个聊得不错的网友,网恋对象倒不至于。”

  “说不定是对方暗恋主人,一直没勇气表白呢。”球球脸上是一副典型的八卦表情。

  “怎么可能,我那几个聊得来的网友,都是男的,一起语音打游戏来着,百分百纯爷们,怎么可能……”离忧说着停了下来。

  球球见状接话道:“男人怎么就不能暗恋主人了?上个世界的季南辰不也爱上主人了吗?”

  “这……”球球的话让离忧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联想,一个抠脚大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原本还在为有熟悉的人和他遭遇同样的事,而感到高兴,现在却忙不迭地摇头,说:“不行,绝对不行!不管他是谁,我还是装作不认识吧,妈呀,那画面太美,我有点无法想象。”

  球球虽然有些不太能理解,却还是点点头,说:“好,听主人的。”

  离忧是越想越觉得别扭,没好气地说:“都怪你,非要说这个,现在我都不敢直视他们了。”

  球球委屈巴巴地说:“我不也是帮着主人分析嘛。”

  离忧一噎,小孩子气地说:“困了,睡觉!”

  离忧躺上床,球球也跟着钻进了被窝,一人一精灵很快便进入梦香。

  美美地睡了两个小时,离忧终于醒了过来,看看已经西斜的太阳,慵懒地说:“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生活,真的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我现在都不想再奋斗了。”

  球球在被子上打了个滚,从空间里找出一身新衣服换上,说:“主人,你什么时候再去给我做衣服?”

  “你这衣服一周天天不重样,比我的还多,奖励就先存着点吧,等你什么时候穿这几件衣服穿厌了,我再带你去定做。”

  球球想了想,说:“那就先存着。”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离忧抬头看向房门,说:“谁啊?”

  “是我,徐泽。”门外传来林丘的声音。

  想起之前的猜想,离忧就觉得别扭,迟疑了一会儿,说:“徐副官啊,找我有事吗?”

  “确实有些事,我能进去吗?”

  离忧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确定没有不妥后,深吸一口气,说:“进来吧。”

  离忧的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林丘从外面走了进来。

  离忧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徐副官,请坐吧。”

  林丘依言坐了下来,说:“少爷,听张姨说,中午大帅回来过。”

  “嗯,哥说中午没什么事,就回来陪我吃午饭。徐副官,你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离忧直截了当地问。

  “中午我和梁小姐一起去了麦丁咖啡厅。”林丘仔细观察着离忧的表情。

  “然后呢?”离忧佯装不解地看着他。

  “麦丁咖啡厅,少爷不觉得熟悉吗?”

  离忧愣了愣,随即说:“是许毅去过的那家咖啡厅!徐副官专门提醒我,是想说那天和许毅在一起的女人是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