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 有什么事,我担着。”

  “大帅,您有权有势, 我们小商小贩惹不起, 您搜我也不敢拦着,但若是什么都搜不到, 那又该如何?”虽然被褚良的狠辣吓到,但为了以后的出路, 许征不得不硬撑着。

  褚良冷笑道:“你也说我有权有势, 搜不到便搜不到,你还能把我如何?许征,在我面前不要耍心眼, 别以为身后有洋鬼子撑着,我就不敢动你, 若你惹到我,任你身后有谁, 我也能把你灭了!”

  许征脸上的表情一滞,说:“大帅, 我惠源商行在华城也是有些影响,您就不怕……”

  “威胁我?”褚良轻蔑地看着许征, 说:“我就算杀了你,他们不过是叫嚣两句,你不会以为那些洋鬼子,当真会因为你,和我大动干戈吧?如果你这么想, 那就是真的蠢!”

  许征的脸色变了又变, 看看旁边的庞德, 此时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虚弱地瘫坐在地上。他不得不承认,褚良说的没错,在这些洋鬼子面前,他就是个能为他们赚取利益的工具,没了工具他们便再扶植一个,绝对不会因为工具而大动干戈。他面色难看地说:“来人,送庞德先生去医院。”

  褚良轻蔑地笑了笑,挥挥手道:“搜!”

  一直站在褚良身后的林丘得到命令,带着人在仓库里四下搜索。

  离忧收回目光,说:“之前徐泽说过,他们派人伪装成装卸工,确认有烟/土后,才会进行抓捕,现在人已经到了仓库,那就说明确定了烟/土的存在,可看刚才的情形,他们似乎没有找到。”

  球球点点头,说:“看那些人有恃无恐的模样,应该是藏东西的地方很隐蔽。”

  “球球,你帮我查查那些东西在哪里?”

  球球点点头,再次使用演技值,查找烟/土所在的位置。

  林丘带着人将整间仓库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他们卸下的烟/土。他不由皱紧了眉,在心里问道:“眼看着他们将东西送进来,却怎么都找不到,你说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他们能把东西藏到哪儿?”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说:“应该是有密室或者暗道,东西被他们转移了。”

  “暗道?”

  林丘弯下腰,仔仔细细地又搜了一遍,刚想让人将仓库里的东西全部搬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车鸣声。林丘直起身,看向仓库的大门,众人的视线也纷纷看了过去。

  门外走进来一名士兵,来到褚良的面前,禀报道:“大帅,少爷来了。”

  褚良眉头皱紧,转身走向大门,正巧碰到进门的离忧。

  褚良严肃地看着他,说:“胡闹!你怎么来了?”

  离忧被吓得缩了缩身子,伸手扯了扯褚良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说:“哥,你们那么晚不回来,我有点担心,所以才过来看看,你别生气,好不好?”

  褚良见状顿时有些后悔,以为自己身上的煞气吓到了他,看看他身上单薄的衣服,解开身上的披风为他披上,缓声说道:“这么晚还出来,你就不怕又染上风寒,也不多穿点衣服。”

  “谢谢哥!”离忧听褚良语气软了下来,顿时扬起笑脸,说:“哥,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褚良无奈地看着离忧,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说不定哥收到的是假消息,天这么晚了,又这么冷,要不我们回去吧。”

  褚良的眉头皱起,虽然有些不清楚离忧的打算,却也配合地说:“也好,那我们就回去吧。”

  众人有些傻眼,兴师动众地过来一趟,还废了一个洋鬼子的手,结果就因为离忧的一句话,就这么虎头蛇尾的走了。众人对离忧在褚良心里的分量,不得不重新估量。

  褚良和离忧刚走到大门口,突然有一道光闪过,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咦,什么东西?”离忧转头看了看,径直走向立在墙边的高大座钟。

  一旁的许征刚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也跟着走了过去,笑着说:“刚才可能是这钟摆反射的光,照舆汐到大帅和小少爷,真是过意不去。”

  离忧天真地笑着说:“既然你过意不去,那不如把这个座钟送给我吧,我家的客厅正好缺一个。哥,你说这个摆在咱们家客厅是不是正好?”

  褚良点点头,说:“嗯,大小刚合适,许老板应该不会吝啬吧。”

  许征的脸色一僵,随即赔笑着说:“这座钟是别人退的残次品,时间走的不准,如果大帅想要个座钟,店里正好有个新的,明儿一早就给您送到府上。”

  “不准吗?”离忧掏出怀表看了看,说:“和我怀表的时间一样啊,哪里不准了?哥,咱们就要这个吧,现在就搬走,省得再让许老板跑一趟。”

  听离忧这么说,许征心里那个恨啊,却陪着笑脸说:“大帅,您在华城那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用别人退的货。明儿一早,我保准送个新的到府上,也算我为刚才庞德先生冒犯大帅赔个不是,还请大帅给我这么个机会。”

  离忧挑挑眉,不得不说这个许征真的很会说话,只可惜他来就是冲着这个座钟来的,胡搅蛮缠地说:“哥,那个叫什么德的是什么人,在华城的地界上,他竟敢冒犯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止这个座钟,我还要那边的琉璃灯,还有最新款的收音机。”

  褚良挑挑眉,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挥手说道:“听少爷的,搬东西。”

  自离忧进来,林丘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在他身上,他心里清楚离忧肯定不会无的放矢,也跟着看向那个座钟。座钟的体积很大,足足有50*80*200,前面是玻璃,其他三面是红木制成。如果有暗道,这个座钟是个很好的掩饰物。

  林丘应声,说:“是,大帅。”

  眼看着林丘带着人就要搬东西,许征也不敢上前阻拦,悄悄往人群后面退去。

  离忧哪能放他离开,说:“许老板,你去哪儿?你放心,我只要这几样东西,多一样我都不要。”

  褚良看看身后的士兵,顿时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端着枪一左一右地站在许征的身边。

  两个人合力将座钟抬了起来,果真发现了不对劲,就在座钟的正下方,有个稍微小一些的石板,石板上有个把手,林丘上前想要掀开,却被离忧制止。

  “等等,这下面有什么还不知道,万一底下有人,扔出一颗手榴弹,那我们不全完了。”离忧这么说可不是瞎编,这里面确实有人,而且还不少,个个手里都有枪。

  林丘一怔,直起腰看向离忧,说:“少爷,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就把仓库腾空,然后浇上桐油,把这里烧了。”

  “他们在暗道里,不怕火烧。”

  “那就直接用炸药,把这个石板炸开,然后再放火,如果下面真有人,肯定憋不住。”离忧见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褚良宠溺地揉了揉离忧的头发,说:“没有,阿杰的主意很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做。”

  “嘿嘿,我终于也能为哥做点事了。”

  离忧高兴地扬起笑脸,那干净的模样与他说出来的话形成鲜明对比,让人有些恍惚,想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褚良下了命令,让手底下的人按照离忧说的做。许征本想阻止,却被身边的士兵用枪抵住了脑袋,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跟着褚良等人,被押出了仓库。

  仓库很快被腾空,林丘又命令手下人将车里的汽油放了出来,正打算让人倒在仓库里,却被离忧拦了下来。他指了指仓库的四个角,说:“就在这四个角里倒上一点,其他地方不需要。”

  士兵照做,在四个角里倒上了汽油。

  离忧又让人从外面捡来了些落叶,用水打湿,盖在汽油上,炸药被引燃,一声巨响后,仓库的四个角都着了起来,可因为树叶被水打湿,火又着的不是很旺,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股浓烟,很快便将整个仓库占据,从被震碎的窗子冒了出来。

  “咳咳,咳咳……”

  石板被炸开,浓烟进入暗道,里面的人不自觉地咳了起来,就算在仓库外面,众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离忧得意地说:“哥,待会儿他们肯定得跑出来,里面的东西也不会被烧毁,到时候咱们人赃并获,不怕他们不承认。”

  褚良拍拍离忧的肩膀,欣慰地说:“我们家阿杰长大了,比我还能干。”

  离忧被夸得脸色微红,脸上的笑越发灿烂,说:“这些年都靠着哥,我才能活下来,现在我长大了,也能帮哥做点事了,我很开心。”

  褚良将离忧揽进怀里,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林丘站在身后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有说什么。

  “咳咳,咳咳……”

  咳嗦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终于有人忍不住跑出了仓库,连滚带爬地倒在地上。

  褚良见状出声说道:“缴枪不杀!否则格杀勿论!”

  那人连忙把手里的枪扔在地上,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之后又陆陆续续地跑出来十几个人,无一例外地满身狼狈,眼泪鼻涕哗哗往外流。

  本身汽油倒的就不多,再加上又被水打湿的树叶,很快明火就没了,烟却还在一股股往外冒。

  林丘见半晌没人再出来,向跑出来的人询问情况,确定没人后,吩咐人救火。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的功夫火就灭了,只是里面的浓烟还得散一会儿,又等了半个小时,林丘这才带人走了进去。指挥手下将暗道里的东西抬出来,打开后是满满一箱子烟/土。

  褚良看向一旁的许征,淡淡地说:“许老板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许征一脸颓色,再不似之前的嚣张。

  褚良冷笑,说:“报社的记者呢?”

  “大帅,这儿呢,这儿呢。”一个拿着相机戴着眼睛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褚良看了看他,缓声说:“接下来就麻烦孙记者了。”

  孙尧兴奋地看了看箱子,说:“应该的,应该的,大帅能将这个新闻交给我们报社,是我们的荣幸。”

  “开始吧。”

  孙尧点点头,拿着相继‘咔嚓咔嚓’的拍了起来。

  褚良转头看向离忧,柔声说:“很晚了,剩下的事交给我,阿杰先回去吧。”

  离忧打了个哈欠,说:“哥不说还好,这一说我还真觉得困了,那我先回去,哥处理完也赶紧回家休息。”

  褚良转头看向林丘,说:“徐泽,你护送阿杰回去,确保他的安全。”

  林丘当然求之不得,说:“好,大帅放心,我一定安全送少爷回府。”

  离忧看看林丘,说:“哥,要不让徐副官留下,你和我一起回去吧,你是大帅,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总要给手下人表现的机会吧。”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我亲自坐镇为好,等这件事了结,我好好休息几天,陪阿杰练枪。”

  离忧见褚良坚持,不情不愿地说:“那哥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放心,哥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你们快回去吧,回去让张姨给你熬一碗姜茶喝,驱驱身上的寒气。”

  “好,那我先走了,哥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离忧没在多说,和林丘一起朝着汽车走去。林丘三两步走到前头,拉开了车门,离忧看了看他,弯腰坐了进去。林丘也想坐进去,可离忧紧靠着车门的位置,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却被离忧阻止。

  “徐副官,你坐前面吧,我不习惯和人太过靠近。”

  明明刚刚和褚良靠的那么近,现在却又这么说,林丘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酸的厉害,嘴上却说:“是,少爷。”

  林丘关上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司机启动汽车,缓缓朝着帅府开去。

  林丘抬头看向后视镜,发现离忧正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刚刚还精神饱满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这副模样不过是不想和他交谈罢了。有了这样的认知,林丘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心里说:“系统,你说他为什么这么排斥我,明明和褚良那么亲近。”

  系统:“还能为什么?你之前的死缠烂打,让他有了戒心,想和你保持距离。”

  “那褚良呢,动不动就搂搂抱抱,怎么就不见他排斥褚良?”

  “褚良对他的感情只是兄弟情,纯粹干净,他是闯入者,熟知剧本,所以对褚良的亲近毫无芥蒂。”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对他的感情就不纯粹干净了?”

  “我所说的干净纯粹,是指褚良对他的感情,只有付出,没有索取。而你对他的感情,掺杂着欲望。”

  林丘刚想反驳,就听系统说:“别告诉我,你不肖想他的身子,我不信。”

  林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离忧,讪讪地闭了嘴。

  车子开得很稳,一开始只是假寐的离忧,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少爷,少爷,我们到了。”

  林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离忧茫然地睁开眼睛,愣了一分钟的神后,终于醒了神。他坐直身子,扭了扭脖子,说:“这么快就到了。”

  林丘见他真的睡了过去,以为他是真的累了,心里的郁闷消散了许多,说:“少爷先上楼洗漱,我去让张姨熬一碗姜茶,你喝完了再睡。”

  离忧掏出怀表看了看,说:“这都十一点多了,算了吧,别再折腾张姨了。”

  “那我去熬,少爷身子弱,还是喝完姜茶再睡比较好。”

  离忧犹豫了一瞬,点点头,说:“那就麻烦徐副官了。”

  离忧下车后,直接上了楼,刚刚洗漱完回到房间,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林丘端着一碗姜茶走了进来。

  离忧伸手接了过来,随口问道:“徐副官喝了吗?”

  林丘愣了愣,笑着说:“我身子壮,用不着喝这个,谢谢少爷关心。”

  离忧转头看看桌上的座钟,说:“那谢谢徐副官了,晚安。”

  好心情只有一瞬,就被人下了逐客令,林丘脸上的笑来不及转换,讪讪地说:“晚安。”

  离忧送林丘到门口,紧接着关门落锁,虽然离忧没谈过恋爱,但他确定林丘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妥,就像上个世界跟他表白过的季南辰。□□裸的眼神,连掩饰都没有,还真当他是小白啊。

  “球球,今天用了几个演技值?”

  “用了两个。一个用来确定褚良和徐泽的位置,一个用来确定烟/土的位置。”

  “那我们还剩四十八个演技值,看来我们得快点攒演技值才行,否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球球懵懂地看着苦恼的离忧,说:“主人,怎么了,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你没看到徐泽看我的眼神吗?”

  “眼神?有什么不对吗?”球球的小脸上一片茫然。

  “算了,跟你一个未开化的小屁精灵解释不清。总之一句话,赶紧攒满演技值,赶紧跑路。以后再换剧本世界,一定离男主远远的,不能有丝毫瓜葛。”

  “主人,这恐怕有点难,你接的可是头号反派的剧本,头号反派之所以成为头号反派,那就是因为和男女主对着干,就算你不找他们,剧本世界的力量也会让他们来找你。”

  ‘哗’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把离忧直接泼无语了。他气恼地将球球拎了起来,丢到了桌子上,说:“今天晚上不许睡被窝。”

  球球一脸无辜地看着离忧,随后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伸出小爪子给自己了一巴掌,小声嘀咕道:“让你多嘴,不能睡被窝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离忧看得一阵好笑,脱掉鞋直接钻了被窝,很快就睡了过去。

  球球看看床上的离忧,又看看同样被遗忘的姜茶,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可怜巴巴地说:“同病相怜啊,今天晚上咱们一起睡吧。”

  第二天清早,离忧醒来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有点不对劲,让球球拿了体温计试了试,居然发起了烧。他懊恼地看了看桌上冷掉的姜茶,唉声叹气地说:“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离忧撑起身子拿了退烧药,就着水吃了下去,又疲惫的躺上床,四肢无力,头昏脑涨,他现在就只想睡觉。

  过了早餐的时间,离忧却还没下楼,张姨有些担忧,来到门前敲了敲,叫道:“少爷,你起身了吗?”

  离忧恍然间听到有人叫门,应声道:“张姨,我再睡会儿。”

  张姨关切地说:“少爷,您要是想睡,就吃了早饭再睡。”

  离忧没再回话,翻了个身接着睡。

  张姨见里面没了动静,虽有些担心,却也没再叫,径直下了楼。直到中午时分,出去一整夜的褚良回来,离忧依旧没有下楼。

  “大帅,您可算回来了,少爷到现在还没起床,我有点担心,您赶紧上去看看吧。”

  褚良眉头皱紧,说:“一直没起吗?”

  “没有,我上去叫过一次,少爷说还想再睡一会儿,这都中午了,还没起呢。”

  褚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去熬点粥,做点清淡的饭菜。”

  “好,我这就去。”

  褚良上了楼,来到离忧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离忧应声。

  “谁啊?”声音闷闷的,显得有气无力。

  褚良心里一紧,说:“是我,阿杰,开一下门。”

  离忧缓了会儿神,混沌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说:“哥,我这就来,你等等。”

  离忧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说:“球球,给我缓解一下,实在难受的厉害。”

  球球点点头,吐出一个泡泡,缓解了一下离忧的病情,至少让他精神了点。

  离忧下床穿鞋,来到门前打开了房门,看着褚良一身军装,关心地问:“哥,你刚从外面回来吗?”

  褚良看着离忧,面色潮红,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蔫蔫的,没有精神。他伸手摸了摸离忧的额头,担忧地说:“你在发烧,吃药了吗?”

  离忧点点头,说:“吃了,早上吃的,好像不顶用,还在烧。”

  褚良把他拉到床边,说:“你躺着,我去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离忧乖乖地躺上床,撒娇似的说:“哥,我想喝豆花。”

  褚良宠溺地揉了揉离忧的头发,说:“好好躺着,哥让人去给你买。”

  “多放点醋和酱豆,我爱吃。”

  “好,等着吧。”

  看着褚良出门,离忧不禁感慨地说:“如果我也有个这样的哥哥多好。”

  球球随口说道:“主人不是有个弟弟嘛,你们的感情不好吗?”

  离忧怔了怔,离乐的脸出现在他脑海里,说:“我们的感情也谈不上好坏,也就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从我离开家,我们差不多十几年没见了。”

  球球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闭了嘴。

  离忧回神,说:“我怎么发现我在现实中无法得到的东西,在剧本世界都拥有了。上个剧本世界让我体会到了母爱,这个剧本世界又让我体会到了手足情。现在想想有过这样一段奇妙的经历,我的人生也算是完满了。”

  “主人,母爱和兄弟情都是亲情,你这连爱情还没有呢,怎么能算圆满?”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球球好奇地看着离忧。

  “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而是奢侈品,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要也罢。”

  “我知道了,主人是想做一辈子单身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