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 只是本能反应。”离忧讪讪地笑了笑。

  球球‘嘿嘿’笑了两声,应和道:“是是是,主人不是怕, 是本能反应。”

  离忧懒得搭理他, 抬头看着站在出口上方正往下打量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皇宫中意外死亡的肖光平, 而另外一人应该就是过来报讯的暗卫。

  暗卫眉头微皱,道:“王爷, 这机关是否出了问题, 暗道中空无一人啊。”

  肖光平依旧紧盯着离忧所在的方向,警惕地防备着,说:“这暗道自修成以来, 还未出现过此等状况,方才定是有人启动了机关, 只是并未走上来,他应该还在暗道之中。”

  暗卫思岑了一瞬, 道:“那属下下去看看。”

  肖光平点点头,说:“小心点, 若是发现异动,立即出声警示。”

  “是, 王爷。”暗卫应声,端起桌上的烛台,握紧手中的匕首,顺着台阶走了下来。

  离忧连忙躲了躲,和他错开身子, 顺着台阶走了上去, 小心地躲开肖光平, 爬出了暗道。

  暗卫在暗道里转悠了一圈,也没看到人,随后便走了上来,说:“王爷,暗道里并未发现异动,想来是机关出了问题。”

  暗卫安全的从暗道里出来,就已经说明了问题,肖光平点点头,伸手按动机关按钮,关掉了暗道的出口。

  肖光平直截了当地问:“方才你说王府出了事,出了何事?”

  “王爷,王妃出事了。”暗卫将高韵诗和高韵怡之间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

  离忧听得一阵惊讶,听这暗卫的讲述,他几乎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而是放任事情的发生。他之所以敢这样做,一定是肖光平的授意,看来这个肖光平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肖光平呲笑一声,说:“鬼?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离忧听得一愣,随即看向球球,说:“这人可能是闯入者。”

  这话听着有些熟悉,明显不是古代人该有的口吻,离忧不得不产生怀疑。

  “你说他是不是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剧本精灵?”

  球球微微皱了皱眉头,说:“这个还真不好说。只是像我这样的剧本精灵,是万里挑一,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合成与我一样的剧本精灵了。如果这么短的时间出现两个,那比中了彩票头奖还有罕见。”

  “王爷,王妃和高韵怡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尸体拉到山上埋了,再把知情的人全部处理干净。”

  “是,王爷。”

  “把知情人都处理干净?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整个王府怕是都知道了,那岂不是要清理掉整个王府?”离忧吃惊地看着肖光平。

  “还有,我交代的事情你办的如何?”

  “回王爷,灵门已经按照王爷的命令,将不忘岛有宝藏的消息散布出去。现如今江湖各门派都在向不忘岛集结。”

  “是时候跟皇弟见一面了,这次可是将梁华君除掉的最佳时机,想必皇弟也是欣喜万分,期待亲眼看到梁华君被除掉的画面。”

  暗卫眉头紧锁,说:“王爷,您为了皇上牺牲黄辉民及一众兄弟,值得吗?”

  “这几年,黄辉民越发不将本王放在眼底,更是想私吞不忘岛的宝藏。他早该死了,本王只是想让他死的更有价值。用不忘岛引梁华君上钩,让肖九幽借此机会除掉梁华君,而本王则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整个东肖便是本王的。”

  肖光平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笑着。

  离忧听得一阵毛骨悚然,原来这一切都是肖光平一手策划,说不准那个替身便是肖光平故意派去送死的,目的就是让人发现那份地图,从而得知不忘岛的消息,进而让他们知道,不忘岛是虎头军的驻地。皇室成员或者朝廷重臣,都知道虎头军当年劫掠了楚军的财宝,一定会心生贪念,去灵门打探不忘岛的消息。这样他就能知道杀害替身的人是谁,然后他再放出不忘岛育晰上有宝藏的消息。引武林各派前往不忘岛,先借刀杀人除掉黄辉民,再借肖九幽的手杀掉梁华君,最后他再出手除掉肖九幽,到时候整个东肖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好狠毒的计策!”离忧不得不感叹肖光平的智商。

  听离忧说完,球球也不禁惊讶地看着肖光平,赞叹地说:“这个连环计真是用得好。”

  “说不准,高韵怡和刘大家的事也是他设计的。不……”离忧重新翻了一遍剧情,说:“原剧本中根本没有高韵怡与刘大家的剧情,这就是他设计好的。”

  “这……”球球只觉得脑袋有点儿转不过来了。

  “原剧中对平王的描写,只有他小时候如何聪明,如何得皇上宠爱,如何被木晚晴陷害,以及后来的郁郁而终。是个虽然有野心有智谋,却没有气运的人。他迎娶的王妃,是高家小姐,具体没有说是谁,娶她是因为高桥是幽州的守将,这些事只是简简单单提了几句,并没有过多描写。”

  球球皱着小眉头,说:“之前高韵怡说是高韵诗抢了他的王妃之位,会不会是肖光平搞的鬼?”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原剧中肖光平死后,黄辉民掌控了幽州,很有可能肖光平的死,与黄辉民有关。”

  “那他直接杀死黄辉民不行吗?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这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穿来的时间节点不对,因为黄辉民势大,他找不到机会下手。一种是他想利用黄辉民占据不忘岛,暂时不动他。”

  “主人说的有道理。他是将黄辉民的利用价值全部榨干,再除掉他,这个肖光平可是真够狠的。”球球忍不住咋舌。

  离忧吐出一口浊气,说:“是啊,幸好我有你这个作弊器,否则论心机,我是真不如他。”

  “论聪明,主人不比他差,只是主人心善,因为心善,做事就有所顾忌,不像他不择手段。这种人能成大事,但一定不会长久。”

  看着球球装模作样,离忧不禁一阵好笑,说:“行啊,球球,现在都能跟我说教了。”

  球球讨好地笑着说:“嘿嘿,这不是主人教导的好嘛。”

  “王爷,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行事?”

  “你们只需密切监视那些江湖中人便可,适当的时候扇扇风、点点火。让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却贪婪成性的江湖中人,尽早对不忘岛动手。”

  “是,王爷,属下告退。”

  “去吧。”

  暗卫重新打开暗道,走了进去。

  肖光平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床榻躺了上去。

  离忧看着床上的肖光平,说:“我们今晚就在这儿盯着他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闯入者。”

  “主人不回去了吗?”

  “听他的计划,就知道他现在不会动手,以免打草惊蛇,所以焦恒他们是安全的,我们不用回去。”

  “好,听主人的。”

  离忧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睡熟以后,才走到对面的软塌前躺了上去,倒不是怕肖光平听到动静,主要是怕自己躺上去后,会造成床铺下压的状况,从而让他发现异常。

  过了没多大会儿,离忧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球球见状无奈地摇摇小脑袋,代替离忧盯着肖光平。可是盯了一夜,也没发现异常,直到第二天清早他醒过来。

  球球提前叫醒离忧,打了个哈欠,说:“主人,我盯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现。”

  离忧伸了个懒腰,从塌上下来,小心地抚平,将所有东西恢复原状,说:“他都睡了,你能有什么发现。”

  球球一怔,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离忧,说:“那我盯了一晚上不是白盯了?”

  离忧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调侃地说:“也没白盯,至少你知道他睡熟后的睡姿是什么样的。”

  球球:“……”

  球球刚想说话,就听到床上有动静,说:“他醒了。”

  离忧看了过去,肖光平睁开眼睛愣了会儿神,随后便坐起了身,扬声说:“来人。”

  肖光平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应声,随即房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进来两名丫鬟,来到床前福了福身,说:“奴婢参见王爷。”

  肖光平下了床,伸开手臂,丫鬟抖开手里的衣服,侍候肖光平穿上,随后又有几名小厮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洗漱用品。洗漱完毕,肖光平又用了早膳,随后让人备了马车,出了王府。

  离忧并没有跟着,因为从他和属下的谈话中,知道了他的行程,他这是乔装改扮亲自进京,会一会肖九幽。

  离忧回到客栈,二话不说叫上众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比肖光平的车队整整快了一日。回到王府,离忧并未和林昭交换身份,而是询问他这几天府中发生的事。

  “王爷,这几日皓月公主几乎天天来,只是我按照王爷说的,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见她。”

  “皇上那边呢,这几日可曾来过?”

  林丘这边,他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两人共同经历了三个世界,他对林丘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虽然对他死缠烂打,也曾用过一些小手段,不过都是点到为止,不会让人反感,毕竟是现代社会来的,人的三观普遍很正,做不出来太过分的事。肖九幽则不同,他从小被虐待,以致于心理变得扭曲,为人处世不能按照平常人的标准来判断。

  林昭摇了摇头,说:“回王爷,皇上并未来过。”

  “那可曾派人来过?”

  林昭再次摇了摇头,说:“也不曾。”

  离忧有些惊讶,这不符合常理啊,之前只要他不上朝,肖九幽就算不亲自来,也会派富贵过来看看,这次他消失了六天,肖九幽竟然没有动静。

  离忧思岑了一会儿,看向梁坤说:“让人去打一盆清水过来。”

  梁坤应声,让人打了盆清水。

  离忧见状说:“你们出去吧,本王给他卸去易容。”

  众人应声,转身走了出去。离忧卷起袖子浸湿帕子,在脸上擦了又擦,球球配合地解除了幻象。

  林昭见离忧慢慢恢复原貌,不禁惊讶地睁大眼睛。

  离忧转头看向他,说:“过来坐下,本王帮你卸掉脸上的妆。”

  “王爷,不敢劳烦您,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易容你看着卸起来简单,其实并不好卸,你坐着,本王帮你。”离忧这么做就是怕林昭低头看向水面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被化成这副鬼样子,那就太尴尬了。

  “那就有劳王爷了。”见离忧坚持,林昭温顺地坐了下来。

  离忧将帕子浸湿,又拧了拧,这才给林昭擦洗了起来,因为上了不少的胭脂水粉,离忧只擦了一遍,就已经把帕子染得五颜六色,连忙说:“别睁眼,还没卸完。”

  “是,王爷。”

  离忧在水盆里洗了洗帕子,又给他擦洗了两遍,这才算洗干净,离忧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感叹道:“人呐,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看着林昭通红的脸,离忧以为是自己刚才给他擦脸的时候用力太大,不禁有些心虚地问:“方才本王可是弄疼你了?”

  林昭闻言脸色更红,就像充血了一样,慌忙起身,说:“没有,王……王爷若是没什么吩咐,我便先回去了。”

  “哦,好,那你退下吧。”

  林昭如蒙大赦,转身来到门前,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球球挤眉弄眼地笑着说:“主人,他这是害羞了吗?嘿嘿,我总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主人成了万人迷。”

  离忧哭笑不得的说:“一个太监成了万人迷,这让哪儿说理去。”

  离忧招来梁坤,帮自己穿上朝服,坐上车辇就进了宫。之前都避之不及,现在却主动送上门,离忧的心情相当复杂。来到御书房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肖九幽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过去,只见离忧身穿朝服,不禁微微挑了挑眉,说:“摄政王的身体可是见好了?”

  离忧躬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肖九幽沉默了一会儿,说:“摄政王免礼吧。”

  离忧起身,说:“皇上,臣有一事想禀告皇上。”

  “哦?能让摄政王主动来见朕,看来这事不小啊。”肖九幽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丝毫没有掩藏的意思。

  离忧就当自己没听出来,径直说道:“皇上,前段时间臣偶然得到一份海图,好奇之下便让人去寻,发现这岛屿正是前朝虎头军的驻地,只是如今已被旁人占据。”

  肖九幽眼神闪了闪,说:“虎头军的驻地?当年虎头军堪称东楚第一,与之交战,可是折损了不少人手,仅凭他们,便让东楚硬撑了三年。即便到最后东楚灭亡,虎头军仍旧抢掠了不少财物,让皇祖父损失惨重,如今其驻地又怎会被旁人占据?”

  “皇上,虎头军英勇无敌,是因他们常年征战。自从东楚灭亡,他们便逃到不忘岛,安居一隅,有了家室,收了心,早就忘了沙场征战,也早就不是那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虎头军,被人攻占不忘岛,也不是不可能。”

  “那摄政王可知不忘岛是被何人攻占?”

  “是平王。”

  “平王?”

  “是,如今统领不忘岛的是平王私卫统领黄辉民。他们攻占不忘岛后,杀了岛上的男子,肆意凌辱岛上的妇孺,实乃丧尽天良。臣以为平王此举,实为不妥。”

  “他们是虎头军的后裔,与我东肖皇室是死对头,他们被屠戮,朕该拍手称快,有何不妥?”

  “皇上,守成和开国不同,想要长治久安,需施仁政。平王所属之行为过于残暴,不知情者或以为是皇上指使,与皇上以仁政治国背道而驰,与皇上的声誉有损。况且攻克不忘岛日久,平王却并未向皇上禀告,可见其居心叵测,还请皇上三思。”

  这一串之乎者也说完,离忧只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摄政王所言不无道理。”肖九幽看着离忧,说:“那依摄政王之见,朕该如何处置?”

  “皇上,平王野心勃勃,暗中招兵买马,恐已有二心,皇上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肖九幽站起身,绕过御案走了下来,径直走到离忧身前。离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避免肖九幽又和上次一样,离忧连忙转移其注意力,说:“皇上,江湖中有个门派,叫灵门,以收集消息存世,自称无事不知无事不晓。臣曾派人去打探消息,得知了不忘岛的事。近日,灵门却突然传出消息,说不忘岛有前朝遗留的宝藏,引得江湖风起云涌,各门派集结不忘岛,臣担心会有人趁机生乱,故而进宫将此事如实告知皇上。”

  肖九幽并没有步步紧逼,停在原地看着他,说:“趁机生乱?一群江湖草莽而已,去的又是海外孤岛,能生什么乱事?”

  “平王搅进不忘岛一事,定不会这么简单,我们不能不防。”离忧不能实话实说,很多事都不好解释。

  “摄政王似乎对平王十分忌惮,这是为何?”

  “皇上可别忘了,你这皇位本是从他手里抢来,若你们两人易地而处,皇上会甘心么?”

  “皇位?”肖九幽嘴角勾起一抹笑,说:“若早知登上皇位是这种代价,摄政王以为平王会想坐这个皇帝么?”

  离忧神情一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臣已将此事如实告知,皇上要如何抉择,臣不干涉,臣告退。”

  离忧微微躬身,转身就走。

  肖九幽三两步走到殿门前,挡在了前面,他拿掉头上的玉冠,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离忧,说:“王爷,九幽已有六日不曾见您,两月不曾侍候王爷,您当真不想吗?”

  离忧移开目光,说:“皇上,臣……”

  “梁华君!”肖九幽打断离忧的话,委屈地看着他,说:“我不想你还政了,这皇位你若是想要便拿去,我只想和你相爱相守,便是……便是还像以前那般也成,你不要躲着我,可好?”

  “皇上……”离忧面色复杂地看着肖九幽,说:“皇上,待为你除了平王这个祸害,臣愿以死谢罪,以赎之前所犯下的罪过。”

  “你……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肖九幽怔怔地看着离忧,好半晌才开口说:“你宁愿死,也不想再要我了?”

  “若臣活着,让皇上无法走出过去之阴霾,臣甘愿一死。”

  “为何……为何你如此绝情?”眼泪涌出眼眶,肖九幽痛苦地看着离忧,说:“朕舍去了尊严,这样求你,你竟说出这般狠心的话……”

  看着肖九幽痛苦不堪,离忧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之错,除此之外,若是能帮到皇上的,臣定竭尽全力,只是此事……臣不能一错再错。”

  “七年,整整七年,你折磨我了整整七年,我犹记得你第一次要我,我哭着求你,卑微到了尘埃里,可你却不管不顾。现在你把我变成这样,让我离不开你,你却狠心地弃如敝履。梁华君,你怎能如此对我,你怎能……如此对我……”肖九幽痛苦地蹲在地上,无助地蜷缩起身子。

  离忧转头看向球球,小声说:“让他睡会吧。”

  球球点点头,吐出一个泡泡,飞向肖九幽,进入他体内的同时,肖九幽的身子便软到在了地上。

  离忧走上前,弯腰将他抱起,将他安置在侧殿的床上。

  “球球,你能不能让他忘记之前发生的事?”

  球球皱了皱小眉头,说:“主人说的是封存他的记忆吗?”

  “嗯,如果能删除就最好。”

  “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演技值,而且一旦记忆删除,他的人生也就不完整了,再也没有找回的可能。”

  “这样的经历对他来说,只有痛苦,删除对他来说是解脱。”

  “主人,我觉得你还是询问他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比较好,毕竟我们要删除的是他的记忆。”

  离忧怔了怔,转头看向球球,笑着说:“害,我竟然还不如你这个小家伙,变得这么自以为是。你说的没错,记忆是他的,封存也好,删除也罢,要他自己决定才行。”

  离忧再次看了看肖九幽,说:“走吧,咱们去宫里溜达溜达,之前不是怀疑这后宫有鬼吗?咱们就去抓抓鬼驱驱邪,也算是在临走之前,再为他做点事。”

  离忧转身离开御书房,看向门口的富贵,说:“皇上累了,正在休息,不要去打扰。”

  “是,王爷。”

  离忧刚走了两步,突然响起御书房内的暗道,又走了回来,说:“还记得那个起火的院子吗?”

  富贵怔了怔,说:“回王爷,记得。”

  “你派人去盯着,就躲在正房内盯着,若是有‘老鼠’出现,第一时间向本王回报,可明白?”

  “是,王爷,奴才明白。”

  离忧叮嘱完,和球球出了御书房,看向车辇旁侍立的梁坤,说:“本王在宫里走走,你先回去吧。”

  “是,王爷。”梁坤也没多问,转身离开了皇宫。

  离忧找了个空着的宫殿,走了进去,眨眼间便隐了身,堂而皇之的在皇帝的后宫转悠了起来。

  一间宫殿挨着一间宫殿,每个宫殿内都住着不同的女人,却同样的愁容满面。这也难怪,她们入宫数年,皇上却从未碰过她们,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还被困在这牢笼里出不去,甚至可能是一辈子,任谁也会变成怨妇。

  “娘娘,今儿的桂花酥不错,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