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看着沈林修, 眼底有泪光闪烁,说:“师父,若我说是他杀的, 你还会信吗?”

  沈林修眼底满是失望, 他不再看林九,转过身去, 说:“陈明确实是一介书生,这事我可做担保。不过那日潜入他房间的人甚是可疑, 却如他所说已将铁砂掌练至化境。”

  沈林修说完, 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他苦笑着说:“前辈, 我错了,我终究是信错了人。”

  林丘没想到沈林修会这么说, 不禁愣了愣,说:“既知错了, 那便适可而止,不能一错再错, 否则心魔一旦成形,莫说成仙, 你早晚堕入魔道。”

  “是。待武林大会结束后,我便将他赶出师门。”沈林修说这话时,眼底神色复杂,可见他心里还是纠结的。

  “但愿如此吧。”林丘已经不相信他了。

  林九颓废地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沈林修最后看他的眼神, 那是对他彻底失望了吗?

  “不行, 绝对不行!”林九突然起身下床, 冲出了房门。

  何子钦看着林九的背影,眼中多了几分防备,通过沈林修的话,何子钦还原了当晚张府发生的事,可见林九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再加上沈林修逼问林九的问题,说明当年韩明岑被赶出逍遥派也是林九设计的,当时林九才几岁,就有这样的心机,如果不是陈明的突然出现,众人也不会发现林九的真实性情,难保以后他们都会被他算计。

  林九冲出房门,来到沈林修门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师父,小九知错了,小九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再给小九一次机会可好?”

  沈林修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打坐,只是他的心不静,根本无法进入状态。

  “师父,小九求您,不要放弃小九,小九现在就只剩下您了。”

  林丘最听不得林九卖惨,冷笑着说:“啧啧,又开始装可怜博同情,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我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人。”

  “在遇到师父之前,我过得日子生不如死,明明我们是双生子,明明我们没有区别,为何他们对我们的差别如此大?他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大少爷,而我却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每天窝在那个黑暗的小屋里,就像个畜生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了能出去,我努力讨好每个人,明明过得很苦,可我每天都要笑着,终于我有了出去的机会,我遇到了师父。”

  林丘微微皱眉,回想着原剧中林九的身世。林九生在官宦人家,父亲林建生是知府,夫人是内阁大学士的女儿梁晓晓。林建生和梁晓晓情投意合,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只是没想到梁晓晓生产时,竟生了双生子。在剧本的社会背景设定中,双生子会被视为不祥,不仅孩子性命难保,林建生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林建生和梁晓晓商议后,将后出生的林九藏了起来,对外只说梁晓晓只生了一个儿子叫林思睿。

  就在林九八岁那年,林家夜间突然着火,且火势很大,林建生一家三口都被活活烧死在房中。

  “师父对我很好,不仅教我武功,还对我关怀备至。我时常想,要是能一辈子跟着师父,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师父,小九真的不能离开您,您就宽恕小九这一次吧,求您了,师父。”

  眼看着沈林修有心软的迹象,林丘在心里烦躁地说:“系统,你要再搞不定他,我就放弃任务,这都什么事啊,刚说了要逐出师门,转眼又心软了。一遇到林九,沈林修的人设就崩的稀碎,这就是剧情设定的力量吗?”

  系统半晌没回话,眼看着沈林修站起了身,林丘的心里的焦躁达到顶峰,刚想说话,突然听到系统说:“搞定了。”

  林九跪在门外,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再加上他因发烧脸色本身就不好,这一看上去,还真是挺可怜的。

  这么一闹,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相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着林九,小声地窃窃私语着。

  “哎,你们说,师叔和林师兄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以往师叔可是很宠林师兄的,这几日对他怎么这么冷淡?”

  “沈师叔什么性子,那可是刚正不阿,如今这般对待林九,肯定是他犯了大错。”

  “可我也没听说林誉系师弟做了什么事啊?”

  “家丑不可外扬,肯定是林九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沈师叔为了维护逍遥派的声誉,这才没向外透露。”

  “说得有理。那你们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沈林修出现在门口,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林九。

  林九见状以为他心软了,便伸手去抓他的衣襟,谁知竟被躲了过去,林九的身子不稳,差点趴在了地上。他抬头看向沈林修,说:“师父,您就再宽恕小九这一次吧,小九以后一定改过,不会再重蹈覆辙。”

  “林九,你心胸狭窄,仅仅因为嫉妒,便心生歹念,竟出手暗杀陈明。暗杀失败,你又死性不改,利用青阳派的人去对付他,势要将他除掉。我沈林修一辈子刚正不阿,竟教出你这样的徒弟,实在汗颜。今日我便将你逐出门下,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林九怎么也没想到,沈林修竟当众说出这番话,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林修,似乎在确定他刚才听到的是否是真的。

  “暗杀陈明?陈明哪里得罪他了,这一路好似一直是林九在为难陈明吧,人家陈明没在意,他竟上门去暗杀,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是啊是啊,我想不通,他为何要暗杀陈明,陈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且自小体弱多病,这样的人大多不长命,他竟然还上门暗杀,啧啧……”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平日里仗着沈师叔宠他,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如今竟做出这种事,活该被逐出师门。”

  ……

  林九对周围人的说话声恍若未闻,眼里心里只有面前的沈林修。他抬着头,眼泪流出眼眶,一颗接着一颗,说:“师父,您当真要逐我出师门?”

  “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就别怪为师无情。”

  “师父,小九知错了,小九一定改,您想怎么处罚都成,千万不要逐我出师门,离开您,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活下去。”林九一边说,一边搓着手,乞求地看着沈林修。

  只可惜现在沈林修的壳子里是林丘,沈林修的灵魂已被强制沉睡,所以林九便是再装可怜,也休想打动林丘的心。

  “从今日起,我们之间恩断义绝,你是生是死,已与我无关。”

  “师父……”林九上前想要去抓林丘,再次被他躲了过去。

  “师父,您当真为了仅仅相处几天的陈明,将我逐出师门?”

  “林九,我顾念我们也曾师徒一场的份上,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希望你见好就收,马上离开青阳山。”

  林九看着林丘的眼睛,眼底除了冷漠便是厌恶,不再有丝毫怜惜之情。

  林九的心疼得厉害,他执拗地说:“我不走,除非师父打死我,否则我不会离开您半步。”

  林丘沉默地看了林九一会儿,说:“林九,当年林家那场大火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林九的瞳孔骤然放大,惊骇的表情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林丘尽收眼底。

  林丘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漠,说:“林九,或许之前我被蒙住了双眼,但陈明的事让我警觉。想想十年前,我在大火焚毁的林家看到的场景,就算他们睡得再死,在浓烟升起的时候,他们总会有所察觉,又怎会一家三口都死在房中。”

  “师父,您这是何意?”

  “何意?”林丘冷笑一声,接着说:“当初我在火场走了一圈,发现窗前有桐油燃烧的痕迹,在门边又发现了一根突兀的木棍,这分明是有人堵住了房门,又在窗前浇了桐油,避免他们从窗口逃出。我猜到了是有人故意纵火,从未想过这些事八岁的孩子一样能做到。”

  林九伤心地看着林丘,说:“师父,为了摆脱我,您竟拿这件事冤枉我?”

  “冤枉?”林丘讥讽地笑了笑,说:“关着你的小屋就在他们房间的后面,而且是上了锁的,他们逃不了,你又怎能逃得过?”

  林九垂下头,苦涩地笑了笑,说:“原来在师父心中,我已是这样的人。也罢,既然我们的师徒缘分已到此为止,即便我再强求,也不过是给师父徒添困扰,今日我便拜别师父,希望师父武功大成,早日飞仙。”

  林九说着,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起身,踉跄了两步,离开了院落。

  系统:“这个林九可以,刚才的一番表现,我给满分。”

  林丘在心里冷笑,说:“他这么做确实高明,并没有直接否认当年的事是他所做,却用行动表示他是被冤枉的,让人们对我的话产生质疑,这样他就有翻盘的可能。”

  系统:“男主黑化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以他对沈林修的占有欲,为了得到,他可以用尽手段。你现在空有一身武功,却不会使用,万一被他知道,说不准就把你掳了去,对你这样那样……”

  林丘愣了愣,终于想起被他忽视的问题,不禁一阵苦笑,说:“那可怎么办,我可不想被男主压啊,你赶紧想想办法。”

  “我没办法,除非是让会武功的人教你如何运转真气。”系统说完直接下线。

  林丘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我草!”

  林丘淡淡地看了看四周的弟子,众人身子一僵,连忙做鸟兽散,虽然林丘看上去面无表情,但用脚趾想也该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并不美妙。

  林丘见众人离开,迈开步子就下了山,他现在能想到的,可以帮他的就只有离忧,好不容易能够掌控身体,又有这么一个很好的借口,他自然不能放过。

  趴在房顶,将一切看在眼中的何子森,见沈林修下山,沉吟了一会儿,纵身飞掠而下,正要跟上,却碰到了何子钦。何子森愣了愣,越过他朝着山下走去。

  “站住!”何子钦转头看向何子森。

  何子森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也没有言语。

  何子钦见他这般态度,心中怒气更甚,三两步来到近前,质问道:“你到底跟江南云说了什么?”

  听到何子钦的质问,何子森冷笑着看向他,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你不心虚,又何必在意我说了什么?”

  “何子森!”何子钦恼怒地看着何子森。

  何子森掏了掏耳朵,说:“我耳聪目明,何大少不必这般大声说话,万一废了嗓子,我可担待不起。”

  “何子森,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但你最好离江南云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早在五年前,何大少就已经对我不客气了,怎么如今却客气起来了?”何子森嘲讽地笑了笑,说:“何子钦,在我面前不必这般伪装,我只会觉得恶心。”

  “何子森,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情……”

  何子森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行行行,你不知情,是我在自己饭碗里下的毒。何大少,我有事,没空跟你耗,慢走不送。”

  “何子森,你为何监视逍遥派的人?到底有何居心?”见何子森要走,何子钦连忙问道。

  “刚才是谁说不管我,怎么,这才一转头的功夫,就忘了?”

  “逍遥派与我青阳派素来交好,父亲和沈师叔又是至交,若因你……”

  何子森不耐烦地打断何子钦的话,说:“何子钦,你和林九之间有什么勾当,我不问,我的事你也别管,父亲若要怪罪,我担着,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少拿兄长的架子。”

  何子森说完纵身一跃,飞了出去,完全不给何子钦再说话的机会。何子钦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变了又变,随后也转身离开。

  林丘不会轻功,全靠11路走下山,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何子森追上了,看着林丘缓步走在山间,何子森不禁有些奇怪,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我暴露了?”

  林丘虽然拥有深厚的内功,却不会用,下个山把自己累出一身汗,他自己郁闷,隐在暗处的何子森也是不好受,实在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难道这就是他练功的方法,不用内功,全靠肉身,锻炼耐力和意志?”何子森给林丘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还把自己给说服了。

  跋山涉水,一个半时辰后,林九终于来到了张府的大门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走了这么远的路,脚上被磨得很疼,应该是磨掉了脚皮,或者起了水泡。

  林丘不再耽搁,来到大门前抬手拍了拍门。

  离忧正准备吃中饭,突然有下人禀报,说沈林修上门求见。

  “你说谁?”离忧不确定地问。

  “回教主,是逍遥派的沈林修。”

  “我都跟他断交了,以他高傲的性子,肯定不会舔着脸上门,现在是怎么回事?”离忧有些奇怪。

  虽然一遇到有关林九的事,沈林修的人设就会崩的一塌糊涂,但面对其他人,他的人设还是稳稳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变了?

  张才摇摇头,说:“教主,您见吗?”

  离忧想了想,说:“你先说不见,若是他坚持见我,便为难的再禀告一次,明白了?”

  “是,教主,属下明白。”张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月儿,你说沈林修这次来见我的目的为何?”

  韩月儿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知。不过肯定没安好心,主人还是别见他了。”

  “不见可不成。若他诚心算计我,躲是没用的,倒不如见招拆招。况且他手里还有我想要的东西,与他断交不过是以退为进,现在对方上钩,咱们哪有放过的道理。”

  离忧料定了沈林修会来找他,但他一直以为应该会在武林大会之后。只是沈林修壳子里换了人,林丘才不管什么狗屁武林大会,找到离忧才是唯一目标。

  张才让小厮开了门,看向门口的沈林修,抱歉地笑了笑,说:“沈大侠,实在抱歉,我家少爷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身体不适?可看过大夫,大夫如何说,吃药了吗?”

  林丘一连串的问题,让张才有些尴尬,但凡换个人听到他这么说,都会意识到这是客套话吧,可面前这人就好似听不懂一般。

  “已看过大夫,也服了药,多谢沈大侠关心。”

  林丘做总裁那么多年,这话怎会听不懂,只不过是装傻罢了,反正在离忧那里,他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说:“我自认医术还不错,若他当真病了,不如让我进去为他诊治诊治,总强过那些大夫。”

  系统:“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不然呢?好不容易掌控了身体,又确定了他的身份,我总不能连面都见不着吧。”

  张才佯装为难地看了看林丘,说:“既然沈大侠如此说,那小的便再跑一趟。”

  “你对陈明说,我有要事要告知与他。”

  “成,沈大侠稍候。”

  张才转身进了门,大门再次关上,林丘耐心地等在门口。

  “他不是对沈林修有所求吗?为什么会不见我呢?”林丘的心里有些忐忑,说:“难不成他的任务完成了?他又要不辞而别了?”

  见林丘胡思乱想,系统不禁觉得一阵好笑,说:“你还说沈林修在遇到林九的时候人设崩的稀碎,你呢?”

  林丘怔了怔,讪讪地笑着说:“我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教主,正如您所料,沈林修依旧坚持要见教主。”

  离忧刚想说话,就听一阵飞掠声响起,他连忙挥挥手,指了指房顶,说:“他可有说有何要事?”

  张才抬眼看了看,随即垂下了头,说:“回少爷,沈大侠未说。”

  离忧脸上浮现犹豫之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那便请沈大侠进来吧。”

  “是,少爷,奴才这就去。”

  离忧看了看面前的饭菜,说:“月儿,你去厨房看看,是否还有饭菜,再拿些过来,沈大侠这个时辰过来,应该还未用饭。”

  “哥,他们师徒就没好人,您干嘛还见他,还要准备午饭。”韩月儿这话是一半是说给房顶上的人说的,一半是真心话。

  离忧板起了脸,说:“来者即是客,便要以礼相待,父亲教导我们的,你都忘了?”

  “成成成,就当喂了狗了,我这就去。”韩月儿无奈地说道。

  “月儿!”离忧不悦地看着韩月儿。

  韩月儿连忙认怂,说:“我错了,哥别生气,我这就去厨房。”

  韩月儿说完,快步走出房间,唯恐离忧罚她。离忧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何子森看得一乐,小声说:“这书生还真是迂腐得很。”

  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却带着赞赏,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坠。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林丘在张才的带领下,来到了离忧的院子。林丘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等候的离忧,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林丘忍不住一阵激动,看向离忧的眼睛闪闪发光。

  系统:“你收敛点,如果把人吓跑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林丘连忙收敛了收敛,缓步走向离忧。

  离忧上前迎了两步,说:“沈大侠,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客套话说出口,离忧便和林丘拉开了关系。

  林丘心里一阵郁闷,暗骂沈林修,都是他作的,不然离忧怎会对他这番态度。

  “一切都好。”沈林修接着说:“听管家说,你身体不适?”

  “无碍,我本就体弱多病,沈大侠不必放在心上。”离忧顿了顿,说:“沈大侠里面说话吧。”

  林丘点点头,抬脚进了房门,离忧抬头看了看房顶,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何子森唯恐离得这么近,会被沈林修发现,便飞掠而去。在他想来,光天化日之下,沈林修定不会拿离忧如何。他真正要防的是被林丘逐出师门的林九。

  离忧来到桌前,说:“沈大侠应该还未用饭吧,不妨坐下用上一些。”

  “好。”林丘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吃不吃饭的无所谓,主要是走了那么久的路,他实在是累得厉害。

  两人刚坐好,韩月儿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她看了一眼坐下的林丘,不禁暗中撇了撇嘴,将食盒放在凳子上,拿出了一副碗筷,又添了两个菜。

  离忧皱着眉头看着她,说:“月儿,有客到,为何不叫人?”

  见离忧不悦,韩月儿这才不甘不愿地说:“沈大侠好。”

  “月儿姑娘不必客气。”在没和离忧确定关系之前,林丘排斥一切与离忧亲近的生物,不论男女,不论物种,都是他的情敌。

  离忧转头看向林丘,说:“都是些粗菜淡饭,沈大侠别介意才好。”

  “有鱼有肉还有汤,已经很好了。”林丘抬头看了看韩月儿,说:“陈明,我有要事要告知与你……”

  林丘的动作被离忧看在眼里,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向韩月儿,说:“月儿,我与沈大侠有要事商谈,你先回房吧。”

  “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韩月儿警惕地看着林丘,直截了当地说:“哥,我不放心,我要留下!”

  韩月儿对林丘的防备没有丝毫掩藏,明摆着在说‘你不是好人,肯定不怀好意’。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讨喜。”林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系统:“之前你可是对人家大加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