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娘，你们吃过没有？家里有吃的，坐下吃点？”
他打开门请他们进来。
“不了，我们吃过了。”
看到他和平时一样的状态。
跟在张少钦的身后进来，王小琴用胳膊肘碰了碰丈夫，眼神狐疑，“他们是不是？”
张建根沉着脸摇摇头，“我找机会问问。”
钟渺渺抓紧时间吃早饭，见他们进来，扬起笑，“大伯，大伯娘，你们怎么过来了，吃点吗？”
“你们夫妻真的同样的客气。我们不吃，这次过来是帮你们收拾东西的。我们在中午前，把东西给乡亲们还回去，不能耽误他们吃饭的时间。”
每家每户就这么点东西。
不还回去。乡亲吃饭都没有家伙。
明白来意，钟渺渺加快吃东西的速度，匆匆吃过早饭，他们就动手开始收拾。
钟渺渺扫地，用抹布擦桌子。
张少钦和张建根两个大男人，负责归还桌子和凳子。
王小琴则是收拾碗筷。
饭菜的残渣倒到桶里，可以拿去喂鸡鸭，在这里，容不得一点浪费。
4个人忙得热火朝天。
门口的路上，轻飘飘的鞭炮红纸屑被风吹得滚作一团。
空气中都好像闻得到硝烟的微动。
她把院子和房间里打扫干净。
桌上的碗筷被撤掉后，她的抹布用热水沾湿，动作利落的擦拭桌面。
王小琴洗着碗，看到钟渺渺熟练的姿势，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味。
她是认真想和张少钦过日子的。
这样想着她眼里泛起笑意，洗着碗，脑海中想到弟媳那张永远洋溢着温暖笑容的脸。
深深吐出一口气。
“娟兰，你放心吧，你儿子过得很好。”
“大伯娘，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啥，自言自语罢了。”
“好吧。”
钟渺渺蹲在地上洗着抹布，食物的残渣在水中晃荡。
眉头轻皱。
这个水冷得真快。
她白皙的手指，沾水后被冻得通红。
指尖留下一片油腻。
这一刻，她无比怀念曾经的洗洁精。
张少钦他们来回几趟，终于把桌子还掉。
这些借来的东西无一不是每个农村家庭的重要财物。
小到一只碗，大到一张桌子，上面都写了主家的名字，方便区分。
“渺渺，累吗？”
张少钦进屋喝口水后问道。
钟渺渺在墙角边倒掉脏水。
“还行，我这边快好了。”
她悄悄靠近张少钦，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大伯和大伯娘对我们这么好，这次结婚都亏了他们，忙前忙后的，今天又过来帮忙干活。”
“你说，我们今天中午请他们全家吃个饭怎么样，也可以表达感谢。”
张少钦听到她的话，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想法都是一样的。
“行，就按你说的办。”
张少钦放下水杯，“咱们家里的菜还够吗？要不我出去弄点回来。”
“不知道，我去看看。”
说着话，她放下抹布去厨房，没过一会就回来。
昨天的肉还剩下一些，蔬菜也还有多的。
“够的，我们早点干完活，等一下我做饭给你们吃。”
她挽起袖子，打起精神去干活。
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错。张少钦跟在她身后，也被提起精神，对于午饭，他很期待。
“大伯娘，等下中午，你们都过来吃顿饭吧。”
她拿着抹布在冷水中清洗，整个人忍不住抖了抖，连忙打开暖壶加点热水。
看得王小琴是忍俊不禁。
“渺渺，吃饭就不用了。”她语重心长的说，“你们刚刚结婚，这次婚礼置办的已经是我们村上数得着的好。日后要节约一点，过不了多久你还会有孩子，结婚了是大人了，得为将来着想。”
这是她作为一个过来人的经验。
积少成多的道理谁都懂，但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以后会的，这次你们一定来。”
她说完后跑到远处打扫卫生，不给王小琴拒绝的机会。
张建根和张少钦走在去葛大爷家还凳子和碗筷的路上。
沈建根提着篮子，里面一沓碗，随着他的步伐发出轻微的瓷器碰撞声。
张少钦的胳膊下夹着4根长凳，步履矫健。
犹豫再三，张建根还是问出口，“小二，你们昨天是不是没有成事？”
心中暗暗想着，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没道理呀。
更何况这么漂亮的媳妇睡身边，他怎么可能一定都没有行动。
难道？
他瞪大眼睛。
眼睛往下看了几下。
清清嗓子，“小二，如果那儿不好的话，我认识一个神医，过几天带你去看看，说不定有救。”
张少钦听到大伯的话，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赶紧稳住身形。
“大伯，你在说什么呢？我没问题。”
“小二，大伯可是过来人，这一眼就知道你昨天晚上到底成没成。你就别骗我。”
他的眉间是化不开的愁。
以前愁张少钦结婚，现在是愁他可能不行。
这颗心，总有操不完的事。看書溂
看着大伯不知道在想什么，张少钦无奈，“我真的没事。正常着呢。就是昨天渺渺太累，早早的睡了，我没忍心吵她。”
“小二，你别让大伯失望。”
张建根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幅表现让张少钦第一次体会心塞的感觉。
再次强调，“我真的没问题。”
“那我等你好消息。”
等归还掉所有东西，已经到中午。
钟渺渺围着围裙做饭，看到张少钦回来，笑颜如花，“少钦你回来了。帮我烧火，我来做菜。”
“好。”他坐到灶口熟练的生火。。
等王小琴他们进来就看到张少钦夫妻俩说笑着，厨房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带着一点海腥味，越闻越好闻。
“渺渺，今儿个是做什么好吃的呀？”
王小琴笑着问道。
两个小孩已经撒丫子跑过去，一人站一边看着钟渺渺。
“婶婶，是什么好吃的？”
锅里的红烧鱼冒着热气，浓郁而霸道的味道闯入鼻腔。
“太香了。”
“这是海鱼，你们等一下尝尝，鱼刺少，老人孩子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