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雅现在坐在病床上,此时的她脖子上被纱布缠绕。脖颈处有丝丝的血迹。她旁边坐着一个金发的男子:“我说过不要让你私自行动,为什么你还是不听劝?”

  金发碧眼的男子说话声音嘶哑脸上怒气冲冲,似乎对安心雅此次的个人行动颇为不满。

  安心雅对他有些害怕,两只手一直在不停的搅动,牙齿紧紧的咬着唇,好像生怕这个人再说些什么。

  她这样的举动倒是让男子很是受用。身上的怒意也有些减弱。

  他站在安心雅的正前方:“你就不能当一只安安静静的小白兔吗?我给你的安排,你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差点害了我们的计划。”他皱了皱眉,本来还想再说,只是看见安心雅苍白的表情和脖子上又渗出来的血终是叹了一口气,将话又咽了回去。

  安心牙的手紧紧捂着脖子:“我知道错了,艾伦我下一次再也不会了。”

  被安心雅称为艾伦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到处两粒药递给安心雅:“知道错了就好。不过哪里来的下一次?你根本没有下一次机会,你知道吗?如果还有下一次,你觉得你还有命活着吗?”

  安心雅苦笑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敢奢望?她第一次加入这个组织的时候,明明就清楚组织的冷酷和无情,也应该明白艾伦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冷血。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更不会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针对盛夏。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得找机会弄死盛夏不然她寝食难安,更对不起那个去世的人。

  艾伦看到安心雅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便明白她只是表面上硬撑,自己实际上心里另有打算:“安心雅,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耍小聪明,当别人都是傻子。你以为自己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我们都不知道吗?只不过看在你这些年,对组织还算有帮助。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果你真的惹到了他们或者是影响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会毫不留情地除掉你,不管你曾经为了组织立下什么汗马功劳。”

  艾伦的一番话,让安心雅,心中一动。她原本也没有绝对的信任过组织,不过两方都是相互利用罢了。只是现在在艾伦面前,她绝对不能再表现出来。

  因为之前司琛的事情,组织上对她已经有所怨言,现在她针对盛夏,如果再被组织抓住把柄那接下来她的生活,她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艾伦看安心雅总算是听进去的话。端着水给她:“先乖乖把药吃了,一切都等你伤好了再说。毕竟你想做的事情也要留着命做才行。要是命都没了,还怎么复仇啊?”

  “是啊,如果连命都丢了,他还怎么复仇?”安心雅二话不说,将药丸咽了下去。

  艾伦看着她现在这么顺从听话的咽了药,便将水杯放在一旁。:“既然你现在没有大碍,那就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也希望你这两天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

  说罢,他将衣帽钩上的外套拿在手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艾伦将门关好,站在门外。等了有三四分钟,然后又回头透过病房的窗户看了看安心雅,看到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才放心的离去。

  安心雅是在艾伦离开十分钟之后,猛地爬起身,冲到厕所里面,将刚刚咽下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她眼神凶狠。擦了擦嘴:“都是些鬼东西,以为我会乖乖听你们吗?这些药对我来说有什么作用?真以为他们就能控制住我。一群白痴!”

  安心雅轻蔑的笑了笑,这个组织控制人心药物,早就已经被她破解了。既然有了解药,她还会再怕他们吗?。

  她就不相信,盛夏每一次都那么好的运气,就碰上了能够帮助她的人。

  在国内,每一次都功亏一篑。不过这一回盛夏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他现在可是有了十足的证据来证明,他的那几个哥哥都不是亲生的。

  安心雅轻蔑的笑了笑,看着自己胳膊上那个被烫伤的像胎记一样的疤痕,从包里掏出手术刀。狠狠的将那块疤给剜掉。

  她疼的龇牙咧嘴,却没有发出一声。

  安心雅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个病房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监控器,而监控器背面的人正是艾伦。艾伦嘴角微微向上轻蔑地笑着:“这个女人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的。挖肉这事儿,她都干得出来。”

  艾伦旁边是一个头发卷着大波浪的女人。她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瞧不真切面容,而她说话的声音也是经过变声器转换的。

  只听见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倒是好奇,安心雅和盛夏是什么深仇大恨,让她一定想要整死,盛夏才心甘。连割肉这种事儿都做的出来。”

  艾伦摇摇头,其实这个他也很好奇,只是他查遍了安心雅所有的消息和信息都找不到他什么时候和盛夏结的仇。

  所以他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兴许就是女人变态的嫉妒心作祟,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她说完这个话,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因为那个都头戴面具的女人。脚上的高跟鞋已经在地上发出了嘟嘟的声音。

  之前跟安心雅说话,还一副高高在上的艾伦此时连忙单膝跪在地上:“我尊贵的殿下。请原谅我的鲁莽我并没有要说您的意思。”

  他身上被自己惊出了一身汗,谁都知道,殿下脾气不好,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触了她的眉头?

  “无妨。”大波浪女人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口。用手指了,指监控器里的安心雅。:“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不过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就看一看,她要怎么闹。我倒是很期待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