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想我们的发言权都没有夏以沫的高,他推荐何晴去哪?胡小华坐在椅子上,在手底下拿了个本子的,涂涂抹抹的。

  处长这一看便知道这家伙又开始偷懒了,但是却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这也是个烫手山芋,弄不好,可能还会出事儿。而且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何晴他爸事情还不好说,把何晴放到哪都不对劲儿,要不然先把它调到文职吧。”处长想了想,决定起草一份人事的报告,明天开会的时候递上去看看,党委那边儿怎么说?

  两个人汇报完了,这才出了房门。

  总算能得到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

  盛夏站在病床边看着这个人,不得不说,他对自己可真是够狠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然为什么非得改头换面?

  男人静静的躺着,可以看到他睫毛根部像是被生生斩断,眼皮子松松垮垮的耷拉下来。

  而且让盛夏奇怪的一点是,如果他想要毁容,为什么面部的肌肤走向像是做过了电波拉皮?

  就好像是是按照某个样板去做的整容,难道说这里面还是另有隐情?盛夏将自己的猜测很快告诉王主任。

  王主任是心脑外科的专家,但是对于面部整容这一块儿却是个门外汉,只是军区这边这一科的医生很少,所以他让盛夏稍等,打电话给自己的同学,让他来军区医院一趟。

  因为两个医院离得都比较近,医生不到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他来看之前已经出来的这个病人伤情报告,不由得皱了皱眉:“老王,你们这儿的这病人怎么天天都是千奇百怪,而这个人就是更奇特了。”

  “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说呀。”老王是一脸焦急,生怕自己漏听了一点儿。

  这来的老王同学姓刘,只见他手指在男人的脸上轻轻的划过。然后那表情古怪的说道:“这个地方的填充物多的吓人。要么就是生前已经遭遇毁容,然后又重新做了一张脸。只是修复的项目太多,难免会产生副作用,要么就是他自己毁容成现在这个样子。”老刘轻轻的说着,作为一名整形科医生,他遇到的病人不说三四百万了,也有一两百万了,只是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的这个人这般古怪。

  盛夏也不由得觉得奇怪,按照这位刘大夫所说,那么他们刚刚从战区里抓来的这个人。是可以将脸弄成这种就是说他还不是自我毁容式的用刀割,而是专门去整形医院整容成这样。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奇特形态?还是说就是流行的像战损妆一样的妆容。

  “你们来看这里。”刘大夫一边摸着他的下巴,急忙让王主任过来看。

  只瞧见她的下巴处有肿胀,再摸下去竟然有些弹性,好像里面藏着东西。

  “不是吧,难不成这里还有秘密?”王主任觉得自己像看谍战片儿一样。

  当然现在他还不能随便动手术,毕竟人家也是有尊严的。

  就算是敌人,也不能随意的让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任人宰割,不然他们跟土匪就没有区别了。

  他还是等这人醒来,问一问他吧。

  “盛夏,这个地方你先看着,我出去跟老陈,老刘商量一下。顺便要给军区汇报一下情况。”王主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将这个人单独留给盛夏了。

  反正他对盛夏放心的很,丝毫不认为会有出什么差错。

  盛夏坐在床边。跟这个人四目相对。

  大约有半分钟,然后只见她将被子给那个人盖好。然后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死,也知道你是故意看何晴,因为你们的目标,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说吧,你们这一次还有什么后招?”

  盛夏说完,这个人的睫毛轻轻动了动,但是仍然是紧紧闭着双眼。

  此人姓张,名小欧。从前就是个混混,有一天在酒吧喝多了,酒醒后发现自己躺在路边。

  等他醒来之后,就觉得脸上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然后自己的脸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再然后就有一堆黑人找到了他,不由分说地将他带走。他们每天训练他,折磨他。他周围有很多像他一样的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唯一信念就是逃出去,离开这里。

  何晴这个名字,是他无意中听见的。

  后来他才发现,那个人的女儿叫何晴。

  就是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不幸身亡。

  连同尸体一起送回来的,只有一块怀表。

  他偷偷摸摸把发票拿回来,才看到怀表里面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

  他想这个就应该是男人经常说的女儿何晴吧,真的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儿。

  从此他便将这块怀表视若珍宝,因为这是他能唯一和外界有关联的东西。

  他想等他出去之后,会把这块怀表交给这个女孩儿。

  于是他就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一个出任务的机会,等每一个出任务能够逃跑的机会。看書喇

  可是这一等就是十年。总算今天让他等到了。

  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们的身体里都装着自毁的药。

  他想跑,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而现在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仍然就被被监控着。

  但是在战区这边,这些人总算要比那里的人有良心。

  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眼前的这个叫盛夏的女孩儿,好像有些不一样。

  她一上来没有问自己的身份,而是问他们还有什么后招,他显然已经想到了。

  盛夏从旁边的兜里掏出来一包瓜子,翘着二郎腿,然后开始嗑瓜子儿。

  “你也用不着紧张,这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对你怎么着,不过等我心情不好了,那可就说不定了,你脸下巴的那个地方装的东西我可看得出来。你放心,我动手术的时候,那刀很快的,而且我看你也不用打麻药。三两下就给你取出来了。”盛夏和颜悦色的说道。

  他捏着拳头,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几分。

  到底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