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心中所想已经默默的筹划了许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实践。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盛夏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司琛身边的附属品。
她已经是盛董事长,是黑客界的大佬,是天才音乐家,是著名的医学界毋庸置疑的大拿。
她有这么多华丽的身份。
这样子的一个人,又怎么是林杰可以轻易就接触到的?
但是不管有多困难,她都要想办法,毕竟司琛为了盛夏,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如果还是不能达成心愿,这对于司琛来说未免有些太过于苛刻。
林杰握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之前她就想过,如果有一天碰见盛夏了,她要用什么样的办法?靠近她,既然现在有了现成的机会,那她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盛夏看着林杰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
于是笑着问她:“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不如我们去前面坐一会儿,正好有些事我也想问你。”
林杰诧异地望着盛夏,心里却在暗自窃喜,这算不算瞌睡的时候有人递枕头,想什么就来什么,一切都顺其自然。
她正愁着想不到办法给盛夏下药,盛夏到照着她心中所想直接来叫她一起喝东西。
这下还愁没有什么机会吗?
林杰当即表示非常乐意,于是两个人走到酒店的一楼咖啡厅,盛夏点了一杯金桔柠檬自从有了音乐之后她就很少再喝咖啡这些了。
林杰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下。
盛夏开门见山倒没有跟她有多余的铺垫:“说吧,你想帮司琛做什么?如果是给我喝的东西下药,我劝你大可不必,因为自从四年前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任何没有经过我眼睛看到的东西,我都不会喝,而且你朝上看一看。”
盛夏一边说一边给她指了指头上的监控。
如果林杰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药,可是违法的很容易就被抓个正着。
而且这家是五星级酒店,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到位。
林杰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眼光之中,她要是想在这儿干坏事儿,那估计跟主动报警没有区别。
“你也不用着急拒绝,想清楚之后再说,我还要再劝你第二件事情,就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有你的信息?康青青在你来之前就跟我联系了,她倒是对你了解。”
盛夏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果汁。
实际上如果稍微动动脑筋就会想到康青青跟她两个人之间早就势如水火,上一次康青青找了李乐来开车撞她碰瓷。
她还没有去找康青青的麻烦,这会儿康青青怎么可能会自投罗网的告诉她这边有一个叫做林杰的人等着报复她。
只不过林杰现在一直心里对康青青有愧,总觉得她是利用了康青青对自己的信任在帮着司琛。
许是这样想的时间长了,她心里的亏欠就越大。
所以当盛夏这样说的时候。她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如果康青青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她心里的愧疚反而会小一些。
林杰去找盛夏说明一切,倒让她没有了什么负罪感,而且也在情理之中。
想康轻轻那么聪明的人她的所作所为一定看在眼里,而她什么都没有说,是不是代表着还是对自己保留着信任。
“所以呢你知道了又如何?我同康青青是闺蜜,至于你说的司琛,那是你前夫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还有我希望你不要以己度人,我可没有想要给下药的想法,你也说了这里有监控,大庭广众之下我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吗?”林杰还在狡辩。
她就不相信盛夏真能猜到一切!
况且药在她手上,她又没有下。
没有下毒之前又不算犯罪,她才不信盛夏能把她怎么样。
“这样笃定吗?看样子药就在你手里,你是觉得我拿你没有什么办法了吗?或者警察就拿你没办法了吗?”盛夏晃着手里的金桔,眼睛看着杯中那因为晃动而泛起的涟漪。
她的人生有时就像这样一杯水时而清甜时而苦涩不过现在已是苦尽甘来,她绝不会再允许旁人来破坏这一份宁静,不管那个人是谁。
她完全没有料到。
盛夏竟然将自己稳稳地拿捏住了,就连自己心中的算盘也被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林杰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尖摩擦着桌面,发出了丝丝的声音。
她心中慌乱。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不被牵扯到里面,才可以让司琛避免被盛夏误解,原本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就已经很深了。
她想了想,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既然盛夏曾经愿意为司琛洗手做羹汤,隐姓埋名了三年,那她对司琛一定是有感情的。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三言两语的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她不相信盛夏是这样的绝情的人,所以林杰决定索性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盛夏,殊不知当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盛夏就又抢先一步在她说话之前,就先说到:“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司琛那我劝你大可不必,他的公司经营如何,你比我心里有数。当然如果你觉得司琛那样一个精明的商人会把自己的公司出卖了,那我觉得你还是太小看他了。商人逐利,司氏企业也不是司琛一个人说了算的,更不是他说卖就卖的。那么大一个公司股东无数,要走到最后一步谈何容易,而且即便是他们经营不善,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申请破产的,司琛名下的财产远比你想象的要多。不过一方苦肉计罢了,拽着我的名头给他立一幅深情人设,也就骗骗你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盛夏将杯中的金桔柠檬一饮而尽。
林杰还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盛夏说司琛。
也是第一次发现,盛夏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她以为盛夏只是因为司琛有了第三者安欣雅才会离开,却没有想到盛夏,实际上是已经对司琛失望至极,压根儿不愿意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