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都能有人送钱上门?
刘破奴相信任何时代都不缺傻子,但是这种站在大街上送钱的傻子,还真是不多见。
联想到今天升堂时的一系列画面,刘破奴瞬间觉得心中有底了。
“他们让你干啥了?”
“卧槽,奴哥儿你还真是神了,你咋知道他们让我干事儿了呢?”小骡子满脸震惊的看着刘破奴。
“你拿别人当傻子的时候,殊不知人家也在拿你当傻子呢……”刘破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
“不会是有人搞事情吧?”小骡子渐渐的反应了过来。
论坑人,奴哥儿敢称第二那就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现在就连奴哥儿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就绝对没的跑了。
“有人给了我一百钱,让我找到一个叫陈密的游缴,随便跟他聊几句什么都行,然后就来县衙报案说自己丢了钱,剩下的什么也不用管……”小骡子如实的说道。
“游缴?”刘破奴微微皱起眉头。
这会是蓝仁的手段吗?
一个游缴又能影响到什么?
能用的上这种手段的,基本上也就是栽赃陷害了。
就算是栽赃陷害,直接找本地人来告发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为什么就偏偏找了小骡子这个外地人来干这事儿呢?
难道这个陈密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或者说……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刘破奴脸上渐渐的露出一副可爱的笑容。
自己来之前,蓝田不说风平浪静的,但基本上也没这么多鸡毛蒜皮的事情,将王冰带在身边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可以随时了解到以前蓝田县的一些情况。
王家虽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是在蓝家面前却又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每年都要固定的给蓝家上贡,因为王家老实,暂时不求仕途,所以在蓝家面前也就是个小透明,属于边缘势力,但是对于蓝家的命令,王家也还是要坚决执行的。
而蓝家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的手段,刘破奴倒是也听王冰提起过一些。
“你连夜去矿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先把矿上那些事儿干好就行了!”刘破奴朝着小骡子吩咐道。
“奴哥儿,你说我若是按照他们说的做,然后反戈一击咋样?想想就觉得刺激……”小骡子满脸期待的望着刘破奴,一脸的贱样。
“你知道找你的人是谁吗?连个名字都不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就更不知道了,你有没有丢钱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要我去陈密家中查,就一定会查出点能让人跌掉眼球的东西出来!”刘破奴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决定了要栽赃陷害,又怎么会在最关键的地方出了差错了?
从他们出手就是一百钱这件事儿来看,给陈密扣的帽子绝对不会小。
钱财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一个游缴虽然也无关紧要,但却能做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你不是很牛逼吗?
你不是不愿意听话吗?
那我就让我的对手帮我干掉你,哪怕他看出来这里面有问题,也必须要干掉你的那种。
这事儿一成,就问整个蓝田县的官吏们,谁还敢再有什么想法?
谁还敢再去对自己抱有期待?
当然,现在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这事儿就是蓝家干的。
但是并不妨碍刘破奴将这顶帽子扣在蓝家头上,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这顶帽子蓝家都得老老实实的戴上,还得带好了。
“奴哥儿,我们可以提前通知一下陈密,让他有所准备啊,能让人花这么大代价去整他,他一定知道不少秘密吧?”小骡子小脑袋瓜子飞速的旋转着,从未参与过这种事情的他显的格外的兴奋。
“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刘破奴依旧拒绝了小骡子的提议。
“那好吧……”见到刘破奴拒绝,小骡子满脸失望的点着头。
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若是往日他还敢继续纠缠一番,反正大家是以弟兄相称,现在奴哥儿已经起飞了。
做人可以没有才华,但心里面绝对不能没有点逼数。
奴哥儿都说了自有安排,小骡子觉得自己若是再说下去,那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但心中仍旧有些不甘,还是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临走之前恋恋不舍的瞄了眼刘破奴,低声道:“奴哥儿,以后若是还有这种事儿的话,你要是觉得我能胜任,一定要给我个机会啊,一次就好……”
“你小子……”刘破奴有些无语的笑看着小骡子,解释道:“这次我需要把水搅浑,你若是出了面这水反倒浑不了,也不想想你奴哥儿我的本事,跟着我还能差活干吗?”
“嘿嘿,那我可就等着了啊……”听到刘破奴的解释,小骡子兴奋的屁颠屁颠的离开县衙,头也不回的直奔铁矿。
……
“王武!”小骡子离开之后,刘破奴毫不犹豫的将王武召唤了出来。
看着王武依旧从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来,刘破奴忽然觉得王武有点像传奇里面的神兽,需要的时候一个召唤就来了,不需要的时候压根就看不见他。
“立刻安排人去见陈密,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然后再告诉他,明天一早我会派人去传唤他!”刘破奴直接安排道。
“好!”王武木讷的点了点头。
“让你的人在他家好好的搜一搜,一直到我亲自到了以后再走,如果有什么不是陈密的东西,就一块带回来,家里正好缺点钱,蓝田的好心人既然都送上了门,咱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不是?”刘破奴呵呵一笑,这场戏的主题就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王武嘴角微微抽搐着,心中一阵感叹。
人家费尽心机的给你挖个坑,结果你不跳也就算了,还把人挖坑的工具给顺手拿走了,求求你做个人吧……
前几天王武还觉得刘破奴被皇帝这么算计挺可怜的,现在王武倒是反过来觉得皇帝有些可怜了。
起码皇帝不会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虽然……
好吧,其实皇帝有时候做事儿也挺不要脸的,但是皇帝他有下限啊。
反正通过几天的观察,王武愣是没能看出来刘破奴的下限在哪,好像只要是有利的事情,刘破奴啥事儿都能干出来。
“好!”王武满心震惊的点头就要扭身去安排。
刘破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道:“对了,你再安排个人,后日一早就来告状,一切就按照小骡子刚才说的办,对峙的时候露点破绽出来,最后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