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天聊了,大家开始玩一些游戏,没人勉强苏澈。但是大家拉着周晓东玩,和这位苏大师的兄弟拉关系。
他们认识苏澈,却没人认识周晓东,周晓东笑眯眯地看着就很好接近,大家都过来和他玩游戏,拼酒。
可他们实在是走眼了。
周晓东不光骰子玩得溜,各种赌术也擅长,更擅长喝酒。啤酒洋酒就跟喝水似的,他连一半的酒意都没有,这群小青年就已经全都快趴下了。
苏澈端着一杯酒慢悠悠地喝着,在旁边看热闹。他身边陈阳滴酒不沾。
一来是要开车,二来他算是苏澈的保镖,要随时保持警惕。
两人一边看热闹,时不时还低声交谈几句。
郭树东第一个扛不住了,“东哥,东哥,饶了我们吧,实在不行了。”
大家玩了一阵亲近不少,从之前的胖爷变成了东哥,对于陈阳喊阳哥,对苏澈也从苏大师变成了苏哥。
“行吧,那今天就这样。”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随后彼此看看又大笑起来。
时间已经快一点了,大家也该回去了。
这些富二代小青年都跟周晓东留了电话,各个拍着胸脯说有人招呼他们。
陈阳在旁边忍俊不禁。
在宁海这地方,应该没人能动了他们家小爷,如果能动,那这群小二代们也没办法。
不过到底是一片好心,将来备不住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刚才周晓东可是和他们大家聊得很欢,谁家是做什么买卖的都门清了。
包厢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了苏澈他们三个再加上郭树东。
刚才人多热闹不显,现在包厢里一冷清下来,再加上已经一点多快两点了,郭树东心里的恐惧就涌了上来。
“别怕。”苏澈看着郭树东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开口安抚道。
别看苏澈就说了两个字,但是声音沉稳,不急不缓,倒让郭树东真的踏实下来不少。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苏澈直接起身。
“一会儿你走着,若是看到有人靠近你,或者你觉得那东西靠近你了,你就拍拍胸口。”
“好。”
“胖儿,你去车上吧?”苏澈又看向周晓东。
“别啊,这么好玩的事儿,我怎么能不参加。这样,咱们几个分三路。陈阳最前面,郭树东你在中间,我和苏哥我们在后面,彼此拉开点距离。”
几个人点头,陈阳先离开了,随后郭树东也出了酒吧,朝着路边的停车的地方走去。
至于苏澈则是扶着小胖在最后面,小胖满脸的醉意,若不是苏澈知道这小子千杯不醉,真以为他喝多了呢。
几个人就沿着街慢悠悠地走着,此时街上安安静静的,除了他们几个没有任何人。苏澈不着痕迹地看看周围,什么人都没有,看来今天没有人来了。
这念头还没闪过,忽然就看到郭树东拍了拍胸口。
苏澈一愣。
他真的没看到什么人,难道说真有鬼?
可再仔细一看,远远的海桥上,居然真的有人。
不光有人,还是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长裙,头发挽起的女人。
郭树东已经开始原地哆嗦了。
在场这些人里只有他知道,这女子不但和那个死去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那女孩临死前的那一身。
小胖本想冲过去,被苏澈拦了一下,“再看看!”
同时,陈阳也没有什么行动,若无其事地走到他们的车子边上,随手开了锁。
郭树东僵在原地,他不知道苏澈为什么还不来接他,但是那女子却轻飘飘地朝着他过去,郭树东脸上扭曲,差点没当场吓尿了。
就在女子越过陈阳,继续朝着后面的郭树东而去的时候,苏澈忽然开口,“拦住!”
郭树东听见苏澈说话,长出一口气。但是刚松了一口气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因为那女子竟然和陈阳打得难解难分。
刚才他可是听说了,这陈阳自小练武,功夫很好的。而那女子就是个普通女孩,若不是女鬼,怎么会这么厉害!
苏澈和小胖两人也追上来,小胖扶住郭树东,“你小子怎么样啊?”
“差点……”
“啊?”
“差点就尿裤子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女的把你吓成这样!”
“那可是女鬼啊,谁能不怕?”
“什么女鬼,那就是个人,你没看到她脚下的影子啊?”周晓东看着糙,其实心很细,在白衣女子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他就仔细观察了对方,然后找出了破绽。
“啊?还真是!”郭树东知道对方不是女鬼,立马就来了精神,心不慌腿不抖,浑身都有劲儿了,“走,东哥,咱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边苏澈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截住了白衣女子,被前后阻拦,女子脸上露出了怒容。
“这位女士,你和郭树东之间是否有什么过节,不如大家坐下来说清楚?”苏澈话说得客气,路却堵得严严实实的。
“说什么说,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么?”
郭树东一头雾水,“我做什么亏心事了,你给我说清楚!”
知道对方不是女鬼,他也不怕了,上来就争辩。
“朱雅欣的事情,你难道敢说你不亏心?”
“朱雅欣……你果然不是女鬼!”郭树东气愤道,“要是你是朱雅欣,一定知道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我本就和那群人不算太熟,凑在一起吃个饭而已。那天的事情我也就是个旁观者,你要报仇不去找当事人,却来吓唬我一个毫无关系的旁观者,真是三观裂了!”
“你见死不救还有理了?”
“我和朱雅欣也不熟,一句话都没说过,哪有什么交情,何况当时出事那么快,我怎么救,我不能也跟着跳下去吧?”郭树东怒道,“再者说了,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行,我既不会游泳救不了人,也干不动人家官二代,我能怎么样?”
郭树东说着,还有点委屈了。
那件事可是也把他吓得不轻,事后就逐渐远离了那群人。为此,其中几个人还颇有怨言。
至于说他主动去公安部门举报,他一个小小富二代,哪里惹得起那些人,谁见过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身家性命送上的。
苏澈看了一眼郭树东。
虽然说对方实在算不得正义,但是也能理解。
“这位女士,想必你和那位朱小姐有关系,不如坐下来聊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