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一来就开门见山地询问起来，说话间他打开手提箱，取出一根针筒，挽起张安袖子就注射了进去。
张安见状顿时有股奇怪地感觉，这董成还真不认生。
中和药剂恢复要一段时间，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之前你来研究所做的检查我这里还留有备份，本来你的情况是不允许进入督察队的，这是督察队分队长的失职。”看書喇
“不过这次事件你破坏了庞贝岛的实验，拿到了关于生命融合术的一手资料，议会决定暂时不追究这个问题。”
张安活动活动肩膀：“董教授想知道什么？”
董成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尘，神情略带嫌弃：“庞贝岛对生命融合术的研究方向，也就是黏菌遗忘者被发现时的特征。”
“特征？”
张安思索一阵，生命融合术看来不仅仅是把意识灌输进遗忘者者体内，很可能是一种意识转移的技术。
“当时黏菌遗忘者和被困的人都处于冰封状态，这算特征吗？”
董成点点头：
“我知道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庞贝岛可能不止在进行人造超凡物品的实验，他们或许在研究如何让超凡物品具有自我意识。”
张安大脑一痛，他提取了关于这方面的一些记忆。
“红河城在这方面已经成功了？”
董成面色一冷：“张督察，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情报，但下城区...”
“你准备威胁我？”
张安面色平静的注视着他。
董成面色变幻，他知道张安是个心语者，当初检测时，张安的精神出于一个极度不稳定的情况，按理来说觉醒能力的概率微乎其微，但觉醒能力之后，会异常强大！
自己不能太强硬，毕竟红河城在黎明号的研究项目可能还需要他帮助。
想到此处董成语气缓和下来：“红河城的生命融合术和庞贝岛的研究方向并不同。”
他解释道：“生命融合术的本质是融合，非生命的存在也可以进行融合，我们在人工智能融合领域有了很大进展。”
“机器人？”
董成摇摇头：
“具备人工智能的机器成长性很低，但具有生命形态的人工智能，成长性是无限的，甚至超过人类！”
图灵？
张安脑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词。
难道自己就是这样一个，被赋予了生命的人工智能吗？
见张安不说话，董成以为张安并不排斥这个，自顾自说道：“我知道心语者比较古怪，如果你如实告诉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研究所可以考虑帮助你解决一些你记忆上的问题。”
张安心中一动：
“董教授知道怎么清除无用数据吗？”
董成听后一愣：
“你是...”
“据我了解，当初红河城对生命融合术的研究在这个课题上停滞了很长时间，如果到现在你们还没有攻克这个问题，可能同样也没办法解决我的记忆问题。”
张安打断了董成的话，自己这番说辞可不是空穴来风，这个问题已经询问过自己的情绪分身，并未找到答案，不过据说红河城或许有能力解决。
只要能解决自己取回记忆时附带的大量无用数据，那自己就有希望重新做回正常人！
如果对方真有办法，自己可以从情绪分身那里花点代价，‘预支’一些庞贝岛的情报当做报酬。
董成表情平淡，可心中早已泛起滔天巨浪，无用数据的课题研究距今已经过去50多年，当初的保密措施相当完善，张安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斟酌着回答道：
“关于这一点，我们并没有完全的解决方案，无用数据其实也是记忆的一部分，只不过人工智能的记忆参杂了大量感情算法，机器可以定向筛选删除，但生物是做不到的。”
董成上下打量了张安一眼接着说：
“不过我们倒是另辟蹊径，找到了一种代替机器筛选的方式。”
见他不再继续往下说，张安点点头：
“我可以试着和你们合作一下，前提不是以督察队队员的身份，而是平等合作。”
没过多久，张安的房门被打开，董成走后并未下令禁止张安离去，他也知道仅凭现在这个设施，是没办法囚禁张安的。
另外他在心里也有了定论，张安并非是单纯的‘人类’，很可能是海里那些家伙制造出来的类似人工智能的‘东西’。
炎雪在门外等了半天，终于看见董成离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走进张安房间：
“老板，结账咯！”
这举动让张安哭笑不得，总感觉自己给的是不是有点多，不过转念一想，这次危机她差点把命搭进去，也就无所谓了。
他拿出通讯器，把尾款转了过去，炎雪见状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下了。
接着她捶胸顿足，长吁短叹道：
“张老板啊，你可不知道我有多苦，那丁仇简直不是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张安的表情：
“我们本来打算去冷藏库问问情况，接过那电梯呼呼往下掉，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一开门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炎雪说完又皱皱眉，自己这么说会不会显得太无能了，念及此处，她大义凛然地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我在梦里狠狠揍了他一顿！醒来以后还给你喊过加油！”
张安听完更无语了，这雇佣费确实给的太多。
见他不说话，炎雪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悄悄说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有任务请务必叫上我。”
她拍拍自己胸脯，一阵乱颤：“我天下无敌！”
张安赶紧把头别了过去，本想委婉的拒绝她，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还有件事需要帮手，露娜现在还在忙黏菌遗忘者的事，自己认识的人，除了贾程仙也就是炎雪了。
“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啥事？真有？”
“嗯。”
张安思索一阵说：“我准备在红河城开个书店，但是书的来源是个问题，你在中转站上班，应该对这些事比较熟悉吧。”
听到这个炎雪顿时惊掉了下巴：“你真是演员吧？你刚杀了庞贝岛的教授，现在又想开书店，你是那种文武双全的人设？”
张安顿时对这个世界的肥皂剧有了新的认识，毒性可太强了。
“我答应别人的事而已。”
炎雪摊摊手：“行吧，你有钱你说了算，那咱的工资...”看書溂
张安思考片刻：“1500。”
“那啥，老板，你是不是少说了个0。”
“那就1000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