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看不清投影上的成绩单，不过对陆辞还是祝福的，“那你挺厉害的。”
“那是。”
陆辞难得的咧开了嘴，整齐的牙齿被露出，“你也挺厉害的，考了71，排班第二。”
陆辞的话让时悦皱起眉毛，“你说我考差了是不是该象征性的难过一下。”
陆辞：“……”
那他是不是要象征性安慰一下。
恰巧听见他们同桌俩对话的前后桌：“……”
这两同桌当个人吧。
随着下课，物理成绩出炉和九班第一被校霸陆辞占据的消息在九中传开了。
物理成绩上物理课前几分钟才被高一级组的物理老师整理出来打印好，这一节课里，办公室和沸腾了似的。
下课后几分钟，梁旭凑到时悦面前，“陆辞，黎老师找你。陆辞，陆辞……”
陆辞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满脸的不耐烦，“我去下办公室。”
说着，陆辞就自顾地推开椅子。
梁旭：“时悦，明天的开幕式表演你准备好了吗？”看書溂
时悦：“还行。”
梁旭：“校运会上我们广播部的要值日，我们两个要一组。”
时悦：“行。”
时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装作不经意地问梁旭，“对了，你知不知道黎老师叫陆辞去干嘛。”
梁旭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不过明显是略知一二的，时悦问了，他就如实告知，“听说是因为我们这次周测有人盗题。”
时悦若有所思，作弊关陆辞什么事？
他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屑于作弊的人。
突然，梁旭的表情变得扭捏。
梁旭：“时悦，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我们这周末一起出去玩吧。”
时悦：“……”
他怎么还记得这茬呢？
她不是给糊弄过去了？
梁旭见时悦沉默有些急了，“喂喂喂，你别不回答呀。”
时悦：“不太行吧。”
梁旭：“为什么？”
时悦：“……”
她拒绝还要理由？
梁旭的声音拔高，再加上快上课了，引来不少学生的侧目。
时悦：“你小点声。”
梁旭见时悦的表情隐隐有些不耐烦，但并不打算离开，“时悦，要不我们去打水吧，边走边讲。”
时悦面露为难，“可能不太行。”
梁旭不打算放弃，“为什么？”
时悦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本练习册，“我要去找老师问题。”
梁旭：“快上课了，去问题来不及会迟到的吧。”
时悦：“打水离得太远了也会迟到。”
时悦想，她都说得这么直截了当了，梁旭总该放弃了吧。
但事实上并没有，梁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陆辞的座位上，就这么地盯着时悦。
似乎是想看看时悦话里的真实性。
时悦被他弄烦了，直接拿着习题集往办公室走。
梁旭就这么跟在时悦身后，“时悦，你有没有和男生一块出去玩过？”
时悦真的快被梁旭给无语住了，“我弟，我哥。”
梁旭：“家人不算，家人以外的异性。”
家人以外的异性。
时悦莫名就想到陆辞。
她好像确实没少和男生一块出去玩过，真不理解梁旭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被梁旭弄得不耐烦了，时悦直接越过他走进办公室。
梁旭在办公室门口看了时悦一会，看她确实在找老师问题才离开。
时悦拿着习题集看了一眼。
哦，这本是数学的，那就去找数学老师吧。
时悦抱着习题集找到自己的数学老师，“老师，我有题不会，能不能麻烦您给我讲一下。”
被时悦找上的数学老师看清楚来人以后大为感动，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
开学这么久了，这孩子终于来找他了。
是终于想开了要发愤图强了吗。
一想到自己要拯救又一个少年，数学老师只感觉自己激动得很。
数学老师：“时悦同学啊，来来来，快给老师看看你有哪题不会的。”
时悦被数学老师的热情给吓得手抖了一下，指到了原先想指那道题的旁边。
数学老师充满笑意地顺着时悦的手指看到了那道题。
等审完题以后数学老师的笑容一怔。
然后面上的笑意逐渐破碎，只剩慢慢堆积起的狰狞。
缓了一下，数学老师才吐出一句话，“时悦同学，你这里有参考答案吗。”
“……”
时悦：？？？
见时悦摇头，数学老师吐出一口浊气，拿起笔开始算题。
看清数学老师迷惑行为的时悦：我天，指错题了。
看着数学老师顶着地中海的脑袋，时悦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老师，这题……”
数学老师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嘘，老师一定给你解出来。”
时悦：这还杠上了？
时悦往办公室的其它地方张望了几眼，见级长，张主任和黎娜围着陆辞。
几个人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表情有些激动，让时悦心生好奇。
就去悄悄听一下？
时悦慢吞吞地往陆辞所在的那个方向移动。
还没走几步，刺耳的上课铃声传进办公室。
接着，时悦就听见数学老师的声音，“时悦，这节九班是我的课，你在办公室接着等我解出来。”
“莫老师，刘老师，你们一起来解一下这道题？”
时悦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数学老师把他附近的两个老师叫过去，然后一块埋头解题。
时悦：…………
和数学老师这边的激烈讨论一样，陆辞这边的讨论也很激烈。
级长：“陆同学，听黎老师说你有作弊，属不属实？”
黎娜：“崽子，你就和级长主任他们坦白吧。”
陆辞把脸别到一边，对于关于他作弊的事情不发表言论。
张主任坐在办公椅上环着胸看着陆辞，“陆同学，你进步挺大。”
黎娜听见主任的话立即反驳，“主任，上回月考陆辞还垫底，这次考第一怎么可能，肯定是作弊了。
时悦走进的时候恰好听见黎娜的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平时不管陆辞有多讨厌，黎娜总是一口一个崽子的叫着。
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陆辞作弊，她就直接把陆辞叫来和主任级长对峙。
陆辞对于黎娜的话隐隐显露出不耐烦。
真是聒噪。
黎娜见陆辞这个样子，似乎平时喜欢喊陆辞崽子的不是她，只想刨根问底。
“他没作弊，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