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陆辞比他喝的不知道多了多少，这家伙还一副特别正常的样子。
要不是他昨天晚上开酒的时候，一次性把所有酒瓶都开了，他就得怀疑陆辞喝的是不是白水了。
陆辞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带，半侧头看了莫北一样，“快点洗漱，洗漱完我请你出去吃早餐。”
“这么好，那我得快点。”莫北听完后一脸兴奋，生怕自己晚了，陆辞就会收回主意一样。
陆辞看着莫北这样，忽地笑出了声。
不多时，莫北听见耳边传来陆辞幽幽的声音，“吃完早餐就回公司上班。”
“……”
万恶的资本主义。
陆辞见他这样，低笑了一声，半靠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昨天晚上还没来得及看完的文件。
……
顾言在外面待了会，乘车回了顾家。
刚进去，就发现顾家上下都喜气洋洋的，每个佣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顾言拦住一个端着花盆，朝花园走的佣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佣人见是顾言，脸上的喜悦散了一点，但语气好歹没有之前你们冲了，“顾先生，小少爷提前结束了研学，今天早上回来了，老爷高兴。”
所以给他们这些佣人都涨了工资。
“哦，知道了。”顾言淡淡的应了声，抬步朝顾宅里走去。
步子生风，在他不知道的状态下快了不少。
一进门，他就撞上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顾言的身子僵了僵，语气温柔又放纵，“这么大的人了，往哥哥怀里撞的习惯还没改？”br>
“哥哥嫌弃我了吗？”少年睁着他那双眼睛，看起来纯洁无害，干净极了。
“哪里。”顾言笑了笑，“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要过两天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还说今天要去一个4A级旅游景点参观，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突然说有什么突发情况，不能待着了，让我们回家。”少年瘪着嘴，表情算不上有多好。
“昨天下了雨，你们学校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想。”顾乔赫坐在沙发上，面色温和又慈爱，“再说了，回家不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少年吐了吐舌头，走到顾乔赫身边坐下，“我只是难得和同学出去研学，一下子没玩够罢了。”
“没玩够？等爸爸忙完这一段，我带你去把那些没玩够的都去玩一次。”顾乔赫笑着，看着少年的眼里满是爱意。
“真的啊。”少年的眸子亮了亮，“那哥哥也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你哥哥他……”顾乔赫抬眼睨了顾言一眼，“你哥哥最近很忙，爸爸有空的时候他也估计没什么空闲。”
“好吧。”少年听见这个答案，声音显得有些落寞，连带着兴致都低了不少。
顾言站在少年和顾乔赫身后，一言不发地看他们其乐融融，眸子里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阴沉。
“对了，阿秋。”顾乔赫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少年。
“怎么了爸爸？”少年正沉浸在有些伤感的情绪里，面对顾乔赫的叫唤，只是茫然地抬头。
“你出生起就一直戴着的那个挂坠，你还戴着吗？”顾乔赫抬眼，面色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少年看起来却莫名感到毛骨悚然。
少年下意识将手按在脖颈往下一点的位置，面色显得有些犹豫，“爸爸，我带着呢。”
“真的吗？”顾乔赫带着这些年，少年少见的威严，“前几天家里的佣人打扫卫生，在角落里捡到了你的挂坠。”
话落，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精致小巧的挂坠。
挂坠金色的光泽直直地逼如少年的眼里，他对上顾乔赫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发怵。
顾乔赫冷声道：“顾言。”
顾言几乎是毫不犹豫，上前，“父亲。”
“你告诉我，为什么阿秋的挂坠会出现在你这？”顾乔赫对着顾言，语气比对着少年还有威严几分。
“这……”
“父亲！”少年打断顾言的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率先开口，“这个挂坠是我给哥哥，想让哥哥像我一样，平平安安的。”
“你这个小傻子。”顾乔赫转头，面色当即温柔了起来，“这份祝福是爸爸和妈妈特意为你挑选的，你怎么能给别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顾乔赫似乎咬重了“别人”这两个字，余光意有所指地扫了顾言一眼。
少年就像是没听懂似的，只是点头应着，“爸爸，您放心，我记着了。”
“记着了就好。”顾乔赫点头，没再管顾言，亲手帮少年戴上挂坠，“这东西别再乱送给别人，知道吗？”
少年乖巧的应着，抬手摸了摸挂坠。
……
“哥哥！”
送走顾乔赫，少年叫住正要走的顾言。
顾言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少年，眼神温和，“怎么了，找哥哥有事？”
“哥哥，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少年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才直起身，手伸到衣服里摸索着什么。
顾言定定地站在原地，也没有催少年，极有耐心地站在他面前等他。
过了好一会，少年才摸索着从自己衣服里找出一个东西，放在顾言摊开的掌心上。
小小的挂坠赫然在目，分明就是顾乔赫刚刚亲手给少年戴上的那个。
“之前我就说过，这个是我送给哥哥，保佑哥哥平平安安的。”少年将挂坠放在顾言手上，面色极为认真，“哥哥可要保护好这个挂坠，不能再被爸爸发现了喔。”
……
“弄好了？”
陆辞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从沙发上起身，“弄好了就走吧，文件不能太晚看。”
“知道了，你就是个工作狂。”莫北笑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拾好了自己，站在陆辞旁边，“我收拾好了，我们快走吧，我现在饥肠辘辘。”
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连带着吃过的东西一起吐了出来，他现在胃空得很。
陆辞应了声，率先开了家里的门。
等莫北来门这边的间隙，电梯正好“叮”的打开了。
陆辞心里不由得一紧，有些僵硬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