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啊,来接我们的人,竟然是大哥。

  但是大哥,和他解释三哥那岂不是最困难的吗!

  而且,我现在和三哥站在一起,真的显得之前列车的事也像是我和三哥策划好的一样,我这不就是真成了个绿茶心机boy了吗!

  。

  我明明在信件当中提到了是上弦之三的哦,主公不会做没有意义又这样让我难堪的事情吧,所以这样的安排是存在什么目的的吗,和我有关吗,是为了三哥吗,要防备三哥吗?

  可是大哥单打独斗的话,没有续航是肯定打不过三哥的,难道是要我来做出选择?

  因为如果我来成为大哥续航的话,大哥未尝不能能和三哥抗衡,毕竟上次的战斗之后,大哥在生死一线是有极大的突破的。

  但也不应该吧,我的能力有缺陷,主公感觉是那种可以对自己狠,但是不会逼迫其他人的那种类型,这个推测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

  嗯——完全想象不到那样腹黑的主公,应该不是。

  我保持自己的冷静,不要让自己露出心虚的表情。

  只要我足够淡定,那我就没有问题,问题都是别人的。

  “炼狱先生。”我主动叫了一句,说完之后有点后悔,我会不会表现得太急迫了,反而显得我心虚?

  真的是人心虚的时候,怎么做都觉得自己心虚。

  反倒是大哥一如既往的正气脸,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即使都已经看到了三哥的脸,但眼神还是一如既往没有阴霾,“青少年,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玄弥自然是叫了声“炎柱大人”。

  大哥当然不能记住所有的鬼杀队员,即使他玄弥刚刚成为了岩柱的弟子,他和大哥之间也是没有交集的。鬼杀队的基数很庞大,不是谁都有主公那种记忆力——能把已故、新任的所有鬼杀队员都记在心里。

  只不过,这次的任务描述中,提到了玄弥的名字,再加上对方确实和风哥从名字到长相上都非常相近,所以这时候听到玄弥的声音、看到他之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了然,并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就无形之中好像给我打了掩护,好像真的有一种我之前瞎bb风哥的事情都是真的一样,让玄弥更加深信不疑。

  你们都这么耿直,就让我非常亏心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不过更大的关键还是在于,三哥和大哥。

  出乎我的预料,我以为三哥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对强者的渴望会表现出什么来,或者至少有说些什么。

  但是他有些出神,并不是看着大哥出神,而是看着城镇里那种忽明忽慢的灯光出神。

  他黑色的头发在夜色里没有之前粉色的头发那样显眼,但是这身布料极少的衣服和身上那些刺青却相当有辨识度。再加上,对于鬼,即使是变动极大的拟态之后,强大的鬼杀队队员也一样能够辨识出来。

  简单的称呼寒暄之后,大哥的视线终于还是看向了三哥。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眉头果然还是微微皱了一点,只是他的眉毛比较粗,乍一看上去并不明显。

  “青少年,我听主公传讯,说你在与上弦之三同行。”他说着,看向三哥自然也明显的发现了他和上次见面时候的不同。

  这种不一样的感觉并不只是来源于外表而已,而是一种更加玄妙的东西。

  嗯,我瞎编的,只能这样解释嘛——没有了那种纯粹的战意和恶意之后,三哥看上去还是很纯良的。

  至少大哥的手只是按在了日轮刀上,没有直接拔剑战斗,这就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是好事。

  我知道我有滤镜,但是滤镜这种东西是很难摘下来,就算是知道该摘也摘不下来,想当初看鬼灭前面的剧情的时候,我甚至曾经对屑老板都有过滤镜。

  爱他,就叫他惨惨子的那种——不过后来碎得很彻底就是了。

  屑老板都曾经有过的待遇,更何况是三哥。

  “嗯,是狛治先生把我从无限城里带出来的,但是这样的行为无疑已经是背叛了鬼舞辻无惨,我用我的能力能够暂时性的隔绝鬼王对他的强硬控制,不过鬼舞辻无惨的力量很强,我需要经常补充能量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先给三哥稍微刷一点好感度,毕竟想从阵营「敌对」转化为「友好」太难了,不求红名转绿名,黄名中立阵营就足够了。

  另外就是,千万不要让我和三哥分开,我都已经牺牲睡眠时间来频繁补充能量了,要是这到现在被屑老板察觉到位置,我就要自闭了。

  “鬼舞辻无惨——鬼王吗……”他思索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斟酌些什么,或许也是在纠结,但是最终还是给予了我一定到信任,同时也遵循了主公的命令。

  我猜这一次,真的是要九柱集合了,三哥都要去主公面前了,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都不会有人不集合回来。

  大哥掏出火车票,看了一下上面的时间,计算一下距离,便通知说道大概已经要开始出发了,不然会误车。

  我拍了拍三哥,将他从不知道因为什么的失神中唤了回来,“狛治先生,你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我好像,见过这样的光。”我顺着他的视角看过去,那些城镇中集散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真有一种烟火绽放的感觉。

  我伸出手,青绿色的光芒再一次补充了一下能力,得想办法通过炭治郎或者主公联络一下珠世小姐,不然我真的要神经衰弱了,我现在就很想睡觉。

  三哥回神,从大哥那里瞟了一眼车票,然后开口道:“这条线路不能走,有玉壶的血鬼术,会被跟上。”

  我看到大哥有些变化的神色,马上接了一句,“玉壶……是当时无限城里上弦之五?”

  三哥点了点头。

  “你是说这辆列车上,有上弦鬼的存在吗!”听到这样的消息,大哥自然不能淡然处之,更不能坐视不理。

  我看他这样子,仿佛只要三哥点头,他马上就要冲过去一样。

  毕竟列车上存在鬼的话,一般都会造成比较大的影响,因为是人群的集散地,所以对普通人的威胁更大。

  这样的地方,一般都会让柱来处理,甚至有时候会需要复数的柱。

  经过上次的战斗之后,大哥行动应该也更加稳重,毕竟他对上弦的实力大概有了一个判断。

  计算战力的时候,他或许并没有把三哥算进去,但是一定会盘一下附近能够联络的人以及下一步的计划。

  但遗憾的是,三哥并没有点头。

  “你理解错了,那里不是有玉壶,只是存着玉壶的血鬼术而已,对于你这样的强者来说,他的血鬼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他必然会得到你的讯息,如果青也去的话,无惨就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寻找他了。”三哥认真解释着。

  我看着他们俩之间略微和谐的气氛,一瞬间竟然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曾经生死搏斗过。

  我这颗蠢蠢欲动的cp之心又要起来了。

  “血鬼术?能够脱离鬼本身存在的血鬼术吗?”玄弥插了一句话进来,这或许是因为他能力的缘故,所以也有总结过一些血鬼术的类型和最快掌握的使用方式,他尚未碰到过这种可以远距离离开之后持续起作用的血鬼术。

  我不方便开口,因为我不应该知道上弦五的血鬼术。

  但是三哥很懂行,张嘴就接下了他的话,“他的血鬼术倒是不强。”

  不强,指差点和无一郎同归于尽的不强吗?

  三哥你定义的时候,能不能参考一下普通人的战力值。

  “只不过……比较麻烦,他能够连接自己制作过的壶施加血鬼术,用以整理情报。他是无惨手下搜集情报最多的人,手下情报网的价值比他本身的价值要大得多。”三哥说到的这些,我倒是好像没有太在原作里看到过这样的描写,果然还是他知道的更详细,毕竟共事了至少都是一百年了吧,就算不关注也会知道他们的能力。

  “玉壶的壶很值钱,也是一种资金来源的渠道,在很多场合非常受欢迎,这里的车站有他的壶作为摆件。他晋升上弦比我晚很多,之前我也并不认识他,但是在成为上弦之后的一百多年来,他每年会散布出去的壶都在三位数,鬼的情报大多来源于他,不过他和壶的联系是单向的,你就算破坏了他的壶,也不会对他的本体造成影响。”三哥解释得非常清楚,我一听,这次符合一点反派集合体的画风嘛,都有那么长的生命了,难道不搞点别的事?

  别人不懂没有格局,那一哥这个曾经的家主应该是心里有数的啊。

  屑老板要是一味的怂着憨着,我反倒是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了。

  大哥听了他的话之后沉默了几秒,只看他当时在列车篇的作为就知道,他是很有大局意识的,会关注到整个事件的全貌,否则当时整个列车不会没有任何人员死亡。

  这个时候如果知道了这些情报还一意孤行,那才是脑子有问题。

  “上弦之五的能力,除了收集情报,还有什么其他用途吗?”言下之意,大哥在意的还是车上乘客的安全。

  “壶是他用活人制作而成,里面融入他的鬼血,在需要的时候,会有剧毒。”

  可能是身为「人」的情感还没有完全恢复,作为鬼的部分,三哥说着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是听这话的人却青筋迸起。

  以活人为材料,每年能够制作出来的成品都在三位数以上可想而知上弦五有多少战绩。而且这些壶还带有剧毒,如果能爆炸的话,那岂不就是到处是地雷?这样的情报,如果为真……

  我看明了大哥的想法,毕竟现在他们只是不希望我的情报泄露,那只要我不出面,他当然还是想要除去这个威胁的。

  但是,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虽然三哥倒戈了,但是大哥你能不能尽量不要坐列车,我PTSD你懂吗?

  “怕就怕如果毁掉这个地方的壶,会惹恼上弦之五,如果他用其他地方存放的壶出气的话,到时候可能会造成的潜在损伤无法估量。”我赶紧出声打消大哥明显升起来的念头,“既然这些都是血鬼术的产物,那只要消灭了玉壶,这些潜在的威胁都会消失。”

  说到这里,我赶紧给三哥递了一个眼神,让他赶紧附和我。

  不过,三哥好像并没有get到的样子。好在我的话没有问题,他还是回答了一句,“嗯,鬼的死亡会带走一切血鬼术,壶里的毒自然也会消失。”

  对啊,我们直接考虑搞掉某位上弦就好了。

  只要屑老板一死,其他的鬼也自然都会消散。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三哥,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最终会迎来的结局的,那种若有若无的记忆果然比屑老板所提供的永生要更加吸引他。

  忽然,一阵风撩了过来,有沙子灰尘被吹了过来,迷了下我的眼睛,我稍微揉了一下眼眶,因为熬夜过多有些发红的眼睛突然疼了一下,被揉过的地方也有些痒痒的。

  这种痒痒的感觉仿佛透过想通的七窍顺延了下去,从眼睛流到了喉咙里,让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我用手捂着嘴,剧烈的咳嗽像是带动了之前过多的饮食,让我有种迷之恶心感。

  卧槽,我不会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吐彩虹了吧!

  我强行的忍耐着,但是这种感觉怎么忍得住。

  我手一松,有什么东西被我咳了出来,我低头一看,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彩虹,只是血液而已。

  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