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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踞在这间古宅,引起多人失踪的诅咒被【窗】判定其为准一级,我觉得这次报高了。
这个咒灵隐约可以看出人形,全身都被拖地的毛发覆盖,有纤细的四肢,腹部不正常的隆起,如怀孕八个月的孕妇。
它会不断产下没有太大攻击性的低级咒灵,但只要杀死这些低级咒灵,产子咒灵自身的力量就会增加的样子。
然而在我和夏油杰的面前,根本没有她叠BUFF的机会,毕竟对上相差级数两级或以上的低级咒灵,我们是可以省去降伏这一步,近乎无条件的直接获得控制权的。
更好笑的是,反过来操控那些子咒灵,去攻击母体,那产子咒灵甚至会不会反击。
驯服的过程顺利到让我感到烦躁。
咒灵也会有母爱吗?
应该说,母爱果然也是诅咒的一种吧!
明明不见得是爱情下的产物,却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甚至最后宁愿自己去死,都要以爱为名把本活不了的孩子强行留下,全然不去考虑孩子是否愿意承受这份痛苦,独自活在冰冷的人间。
多少次,我觉得自己终于要解脱了,但还是看到了第二天的阳光。
——母亲永远比我想像的还要爱我。
我说完便闭上眼睛,把小孩拳头大的咒核送进嘴里,艰难地吞咽。
这样的动作,在未来,我还会重复一遍又一遍,这般作呕的味道我也还会体会一遍又一遍……
我的生命依旧会扭曲的延续下去。
直到她的爱(诅咒)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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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账前,夏油杰先是让我喝了些纯净水,等我脸色好些,再自觉地把我抱了起来,往账外走。
“你这次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明明依旧平坦,但腹胀感却让我觉得自己像刚刚的那只咒灵。
至少的至少……七个月了。
确实吃的过头了。
恶……
夏油杰看出我又犯恶心,问道:“我口袋里还有悟的糖,要来一颗吗?”
“太甜了,我承受不来。”
就字面意思,五条悟那终极甜党吃的甜食,含糖量基本是翻倍的,像这种一颗就可以把我的血糖带到飞起的糖果,我碰都不会碰一下。
“恶食”的消化需要时间,我警告他走稳点,不然,哪怕吐在他身上,也不会帮他洗衣服。
“你是让骨女洗的吧?它简直是你训练出来的女仆。”
“好好学着,物尽其用才是正确做法。你收服了那么多,光用来战斗也太浪费了。”
“这可不是浪费,这一切都为了保护弱者。”
我对与他讨论到底哪方才是正论没有兴趣,直接当作没有听到,跳过这个话题。
“夏油君,到了叫我。”我说着闭上眼睛,又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自己能舒服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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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饮暴食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五天,期间就一直和夏油杰组队,疯狂扫荡着学校周围大大小小的咒灵,直到夜蛾老师踩了刹车,我才开始专心消化。
今天是我进入消化期的第二天,但奇怪的是夏油杰依旧会时不时的到我眼前晃悠。
现在他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工具人这么简单了,因为工具人不会贴心到让我头皮发麻。
那个会冲我比中指,拿我实验新收服的咒灵实力的夏油杰去哪了?
现在这个坐在我床边,慈眉善目的削着兔子苹果的又是什么品种的男妈妈?
“怎么了?”
“这也是我的台词。”我咽下嘴里的苹果,并不觉得很甜,“任务外的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没有任何好处。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把我归入‘需要保护的弱者’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可以开始“消食”了。
“我可不需要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
“伊奈当然不是弱者,我只是想这么做。话说……在你看来,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是。”我秒答,完全不管对方脸色会因此变的多差,“过分看轻非咒术师和比自己弱小的人,是你和五条君的通病,不然你以为歌姬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们俩。”
倒不是不能理解。
曾几何时,我也天真的深信着普通人都是弱鸡,直到遇上某个恩将仇报,还坑未成年人劳动力的人渣。
因为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我的身体某些地方甚至开始出现幻痛。
不过,说起来……
我突然正色,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夏油君,我们的术式总体上很相似,所以我自认为算是理解你的。同时,做为同类中的‘前辈’,我希望你能听听我的经验之谈。”
“一、非咒术师不等于弱者。”
“二、普通人不全等于无害。”
“三、放过自己,不要妄想扛起保护所有人的担子。”
最后。
“如果从第一条开始就听不进去,我可以帮你联系一顿来自非咒术师的社会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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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
我当着夏油杰的面,用医务室座机电话联系了某人,用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积攒下的报酬为定金,请他出山。
“我可是很贵的,病丫头你买的起吗?”电话那头的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惯的漫不经心。
“没关系,我赌你赢,赢来的赌资肯定够付尾款。”我是没钱,但五条家大少爷肯定有钱。“加三次免费出诊,虽然你可能用不上,但我同意你转卖。”
“嗯,说起来……”男人思考着什么,突然做出了少见的让步,“你如果现在就过来一趟,我就可以考虑接单。”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夫人她?”
“她出差,下午三点左右回来,你尽快,我赶时间。”
我隐约听到了易拉罐被打开的声响,脑中自动生成那男人大马金刀地靠坐在沙发上,青天白日就香烟配酒的堕落画面。
迅速理解了一切的我,艰难地咽下了涌到嘴边的粗口。
“……还是老地方吗?”
“嗯。啊——对了对了,来的路上帮我带些东西。”之后男人就报了长长一串的购物清单,有两样还挺私密。
莫名知道了并不想知道的情报后,我抹把脸,认命地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了,那么一会儿见,伏黑先生。”我柔声说完挂断了电话,耐心也于此刻彻底耗尽,“MD人渣!暴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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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叫伏黑甚尔,是个彻头彻尾的非咒术师,身上没有一丝的咒力。
因为我先认识的是他妻子,起初我天真的没把他放眼里,只觉得是个人渣,为此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与伏黑太太初识是在我十二岁左右,她身体不适来做检查,在等候室遇上了独自出来透气的我。
见我穿着病号服,坐着轮椅,身边又没有家人或护工就来搭话,还给了我一颗糖。
简单接触下来,不难发现她是个性格爽朗乐观,甚至可以说粗枝大叶,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对陌生人给予帮助的热心肠的好女人。
同时,我敢断言她也会是个好母亲,而我对这种类型的尤为没抵抗力。
于是在她确认自己怀孕后,我们两人的关系,很自然地就随着她来医院作检查的次数和频率增加,变得亲密了起来。
我享受着对方那多到溢出,却还无法直接倾注在亲生孩子身上的母爱,接触到了普通人家的亲情的温暖。
作为回报,我也一直在吞吃她身上的疾病,在她生产时,更是用咒灵模样全程陪同,她因难产命悬一线时,我也乐意让医院再出一列医学奇迹。
结果自然是母子平安。
咒灵状态的我看着赤红的婴儿脱离母体,发出响亮的啼哭,在经过医生护士们简单的检查称重剪去脐带一系列的流程后,放回伏黑太太的身边,最后母子俩被一起推出了产房。
本来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但实在放心不下,就一起跟了出去,然后我就和等在产房外的男人正面撞上。
第一眼:是伏黑太太的手机屏保。
第二眼:啊,是那个不陪伏黑太太来做产检的人渣。
第三眼:就是个没有半点咒力的普通人,得找个机会教训……
嗯嗯?这人好像看得到我?
等等,他为什么身上带着咒灵?
MD!?
一照面就差点被对方一波带走,最后全靠蛇皮走位苟到解开误会的我,对普通人的认知被彻底打破了。
和这位杀神相比,怎么看都是我这个只会吃的咒术师,更加弱小可怜又无助。
关于这个男人在咒术界被称为咒术师杀手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明明解除了误会,还威胁不满十三的我签下各种不平等条约,其中包括从今往后包揽他老婆所有大病小病,还不能说漏嘴。
问及原因,居然是作为上门女婿,他要凹普通的好丈夫人设。
呵,男人。
“签不签?”男人拔刀了。
“……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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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渣从源头把问题解决了,惠妈还在,爹咪做为上门女婿要在家陪老婆(孩子顺带),基本已经洗手不干了。
惠惠,父爱如山——体滑坡,一袋米抗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