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拼了!”

  说着这就往战贺身上撞。

  战贺顺势往桌子上一靠。

  “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我是流氓混子出身,在我眼里不分男女老幼,惹急了我一大嘴巴给你扇上,抽掉你两个牙!”

  这让老婆子不敢上前了,那纹身这说话方式,战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啊。

  老婆子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这就哭。

  “没天理了啊,把我们手指头给做掉了,成残疾了,还不许我们讨个公道啊!我上法院告你们去啊!我让你们不得好死啊!”

  “告我们?这套程序我还真的不懂。不过有懂的。”

  战贺不受老婆子的威胁,抬眼看到办公室门口人群内的律师了。

  呲牙一笑。

  “徐律师来了!来,这是你的范畴了。和他们摆摆道理。我动手比较好,动嘴没那么精。”

  徐律师这就拎着公文包进来了,一脸的客气笑容。

  走到这群人面前。把名片递上去。

  “你们好,我受战总的雇请,给江医生做律师,有什么事儿你可以和我说。”

  战贺悠闲的靠在桌子边,长腿一撑地,拉长线条,显得那腿特别长。

  “来文的,和我们律师谈。动武的,和我谈,耍无赖的话,六儿,你们上啊!”

  门口的小五子小六子一拍胸脯,保证比无赖还无赖。他们可是精通催讨高利贷的手段!

  战贺回头对江岸笑的安抚。

  “就说了我来解决吧,你就是不听,这种糟心事儿你招惹干嘛,一大早起的弄得心情都不好了。”

  江岸真的没想到这事儿会闹这么大。

  恼火,生气,战贺三言两语的这就给摆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阳光照在战贺脸上显得这笑容太灿烂,还是现在这局面让他的笑容充满了安抚味道,江岸那些怒火奇异的被抚平。

  战贺顺手拿起碳素笔,在江岸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傻!”

  阳光真的太强了,照在江岸的耳朵上,都照的有些透明似得,照的江岸耳朵发红。

  “怎么回事?”

  门口传来声音。

  战贺转头看过去。错过了江岸发红的耳朵。

  “战总?!”

  “周院长,好久不见!”

  骨科医院的院长,和战贺认识,还不止一次在一起喝酒吃饭。

  “你住院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周院长看到战贺的右手臂裹着纱布呢,就知道战贺为什么在这了。

  “小问题,江医生给我做的手术非常成功,我也趁机休息两天,不想惊动谁就没说。咱们以后再聊,说说这事儿。”

  战贺不再吊儿郎当的,神色严肃。

  “周院长,我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了,江医生是我的主治医生,人品好,脾气好,医术好,说话好,哪哪都好。现在被人刁难泼脏水,我都看不过去了。医院不仅要救死扶伤,还要保护医生的合法权益,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不能寒了医生们的心。”

  “对,这是肯定的。”

  “这事儿是否存在医疗事故我不懂,但是我相信医院会公平公正的解决。给双方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院方会处理好的。”

  “那就没我啥事儿了,我也不耽误你们解决问题。”

  战贺看看徐律师。

  “你就在这跟进这件事,需要你的话你就帮江医生说说话。”

  众人都听明白了,战贺虽然说是不管这事儿,但他也插手了,留下了律师,不会给对方撒泼放刁的机会,也不会让人伤害到江岸。

  战贺看了一眼江岸,一笑。

  走到周院长身边,收起刚才的严肃,变成哥俩好似得。

  “西山小筑酿了一批新酒,给你留了一份,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忙碌啊,有时间过去喝酒。”

  “晚上一块吃饭?”

  “江医生管得严,我怕的要死,吃饭还是等我出院以后啊,我请你!”

  战贺和周院长打趣几句,这才离开医办室。

  本来院部负责解决纠纷的都在这,但没想到动手了,周院长这才赶过来看看,这家属太猖狂了。

  战贺吊水,直愣着耳朵听。

  但听不到什么,春儿这个吃瓜第一线的及时汇报情况,转移阵地了,去楼上的办公室了。

  徐律师也一直没回来,战贺都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快中午的时候,梅姐拎着保温桶来了。

  “我炖了猪蹄,以形补形啊,你胳膊断了多吃几个猪蹄儿吧。”

  战贺听到这话很沉默。

  想不通自己的胳膊和猪蹄哪里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