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奋学习的江小鱼同学最后也没有逃过动词的睡觉,准确来讲,不止睡觉变成了动词,连学习也变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试卷,熟悉的晚风熟悉的灯光,窗户开了条缝,月光透过窗帘倾洒进来,和灯光纠缠在一起,温柔的覆盖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还没到很热的时候,可房间里的热度如同被大火炙烤,烈酒将奶糖包裹,奶糖凶狠的在其中冲撞,像是要冲破禁锢和枷锁。
腰肢前弓,脚背紧绷,圆润的脚趾蜷缩着,江恪野被死死钉在戚宁身上,两个人的影子在墙上重合,发丝上下晃动,像是被抛起又按下。
沙哑的低泣和断断续续的骂声缠绕着,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戚宁捉住他咬在口中的手,将唇贴在他的后颈上:“乖,别咬。”
江恪野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戚宁叼在嘴里捏搓揉扁,黏。腻的呼吸染上哽咽,眼角落下一串眼泪。
结束时江同学已经变成了瘫同学,意识好一会儿没回来,直到戚宁抱着他把他放进鱼缸里,他才稍微缓过来劲儿。
“禽。兽!”江恪野一尾巴拍在戚宁腰上,有气无力的控诉道:“你不是人!”
“抱歉。”戚宁顺手捋了捋他的尾巴,诚恳的说:“可是我忍不住。”
江恪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就是: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还犯。
“尾巴疼。”江恪野可怜巴巴的抱起自己的尾巴,某个地方碰都不敢碰。
戚宁沉思片刻:“不然我给你吹吹?”
江恪野凶巴巴瞪他,谨慎又小心的将自己尾巴往怀里又塞了塞:“那倒不必。”
不管看过多少次,戚宁依旧对这条漂亮的鱼尾巴移不开眼,一看到,就忍不住的想去摸,去碰,想把它抱进怀里揉搓……
戚宁看了看警惕十足的江恪野,起身打开上面的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他买来的各种珍珠项链和手链。
“江江,我想摸尾巴。”
戚宁向他充分展示自己的诚意:“一串珍珠项链,两串手链,我要尾巴。”
“你竟然用珍珠勾。引我?!”江恪野瞪大眼睛,掷地有声,如果忽略掉他一直往戚宁手心飘的视线的话。
戚宁含笑给他戴上一串珍珠手链:“不对,不是勾。引。”
江恪野在他扣好手链的瞬间唰的收回手,防他的样子像是在防狼一般:“给我了就不能要回去了。”
“不要回去。”本来就是给他买的,怎么还会要回去?他又不是鱼,也不喜欢珍珠。
刚才戴了左手,戚宁另一串珍珠手链挑出来:“右手上还戴不戴?”
江恪野直接伸手:“戴。”
戚宁抬了抬下巴,提出交换条件:“尾巴过来让我摸摸。”
江恪野大惊失色:“你果然还是为了尾巴。”
“乖,就摸一下。”戚宁柔声哄他:“摸一下就给你戴珍珠。”
江恪野看看尾巴又看看珍珠,似乎很难下决定,戚宁也不急,反正不管江恪野最后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鱼尾巴他都是要摸一摸,再放到手里把玩一番的。
但他看到江恪野这么纠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你没骗我?”江恪野再三确认:“确定只是摸一下吗?”
戚宁:“我保证。”
“那好吧,”江恪野没忍住珍珠手链的诱惑,送开自己的尾巴,同时把手也伸了出去:“我的手链。”
江恪野的尾巴一向比他本人诚实,不等戚宁做什么,尾巴就迫不及待的缠上了他的手腕,尾巴尖还开心的蹭了蹭。
注意到自己尾巴献媚的样子,江恪野又羞又气,却没有办法,红着眼眶瞪戚宁,言简意赅:“手链!”
戚宁低笑:“遵命。”
把手链扣在他的手上,江恪野心满意足,暂且忽略了自己不安分的尾巴,纤细嫩白的手指拨弄着珍珠,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戚宁另一只手搭上尾巴,滚烫的掌心被凉意覆盖,目光沉下去,漆黑的眸底莹润流光,喉结上下滚动,情潮还未散去就再去汹涌而来。
尝试撤回自己的尾巴,却被男生直接攥住抱在怀里,温度灼热烫人,江恪野浑身一颤。
“江江,我想和你一起泡水。”戚宁微微低头,在他尾巴上亲了一下。
“!!!”
江恪野往后缩:“你先放开我的尾巴。”
戚宁难得听他的放开手,江恪野连忙让自己尾巴回来,然后他就发现尾巴不听话,缠着戚宁根本不松,意念无用,江恪野只得上手,把不听话的尾巴从威宁手上掰下来抱进自己怀里。
“现在我可以和你一起洗了吗?”戚宁目标明确。
江恪野翻脸不认人:“不可以,你出去,我自己泡水!”
“……那怕是不太行。”
戚宁不在给江恪野反驳的机会,起身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衬衣扣子。
江恪野瞪大眼睛:“!!!”
浴室水声响了很久,江恪野葱白的手指抓着浴缸边缘,指尖泛白,一条腿搭在浴缸上,脚背紧绷着上下晃动。
“乖,最后一次。”
江恪野哭的小声:“骗子!”
……
两张试卷只完成了一张,戚宁抱着睡着的江恪野放到床上,鱼尾巴变成细长的腿又变成鱼尾巴。
“晚安。”
低头在男生水润的唇上碰了碰,戚宁起身,还没等他离开床边,腰腹就被缠上。
灯光下蓝色的鱼尾紧紧箍着他,像是感觉到他要走,尾巴的主人在睡梦中蹙了蹙眉。
做的时候说不要,现在又缠着他不让他走。
戚宁笑了笑,越相处他就越觉得江恪野总是在纵容着他。
“乖,我不走,我去把卷子收一下就回来。”安抚的亲了亲江恪野的眉眼,戚宁拍了拍腰间的尾巴:“先放开,等会儿让你缠个够。”
江恪野的尾巴,戚宁的意识,尾巴不舍的在他后腰蹭了蹭,慢慢收回去。
第二天,江恪野是被戚宁从床上拽起来了,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戚宁用湿毛巾给他擦脸:“江江,要起床了,居然去学校要迟到了。”
“困。”江恪野半靠在戚宁怀里哼唧:“要睡觉,不起,不去了。”
戚宁内心愧疚自责,如果是周末也就算了,可不是,他年轻气盛,又刚吃过肉,就忍不住的想继续吃,这次是他的问题了。
揉了揉江恪野的头发,戚宁将他放回到床上,他这副样子去学校了也是趴桌子上睡,又不学习,还不去在家睡得舒服。
“那我替你请半天假,你在家好好休息。”戚宁捏了捏他的耳朵,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下午要去学校。”
江恪野迷迷糊糊:“嗯,知道了。”
早读秦禾没见江恪野,转头问戚宁:“戚宁,野哥呢?他没来吗?”
“嗯。”戚宁正在默写单词,头也不抬:“他在家睡觉,没起来,请了半天的假。”
秦禾同学流下羡慕的泪水,转头继续背单词。
同样是人,大家的差距却这么大。
早饭是三个人吃的,秦禾和杜伽燃之间气氛说不清,戚宁快速结束用餐去超市转了一圈买了两瓶水和几颗糖。
本来他以为江恪野下午才会来,没想到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就来了。
“睡醒吃东西了吗?”戚宁在桌兜里摸了摸,摸出两颗之前江恪野给他的酒心巧克力,怎么说也比没有上,拆开包装塞了一颗给江恪野:“还困不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舌尖微微探出一点儿,把巧克力卷进嘴里,江恪野摇了摇头。
戚宁拧眉,江恪野不吭声,浑身上下都大写着三个字“快哄我”!
“江江,怎么了?”戚宁回想了一遍从昨晚到现在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除去昨晚他非拽着江恪野一起洗澡外没做其他过分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这个?
大有可能。
戚宁捏了捏江恪野的手指,小声道歉,认真反思:“江江,我错了。”
江恪野淡淡看他一眼:“错哪里了?”
“……”戚宁态度良好:“我不该在你不想要的时候缠着你要,不该在你说停的时候不停,不该玩你的尾巴。”
江恪野:“???”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什么说停不停,什么尾巴?”秦禾转头,不耻下问。
戚宁:“……”
江恪野:“……”
死亡追问。
江恪野耳朵一热,抬头瞪了一脸认真求问的秦禾一眼,低下头选择沉默。
秦禾很无辜,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江恪野,将目光移向戚宁:“野哥怎么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尾巴?他为什么瞪我?”
“……”戚宁看着秦禾,一脸复杂,提出自己觉得非常不错的建议:“秦禾,以后多喝点儿鱼头汤吧。”
“鱼头汤?”秦禾眨了眨眼:“补脑不应该喝六个核桃吗?”
“不行。”戚宁认真道:“六个核桃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你得多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