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蒋家兄妹而言,他们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抉择,就是在那个时候选择了当幕尘的护卫。

  从此,才真正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没有那时候的正确抉择,就不会有今天的蒋昊和蒋英。

  半晌后,马车停在棋风茶楼门前。

  幕尘二人走下马车,抬头望着面前的棋风茶楼,此时的茶楼大门已经被官府的封条封死,一片萧条破败之相。

  “客官,里面请,您里面请!”

  身后响起了拉客的声音,幕尘回身望去,这才发现,在棋风茶楼的对面,竟然也开了一间茶楼,名为儒道茶楼。

  两家茶楼开对面,肯定会互相竞争。

  “儒道茶楼……”幕尘喃喃道。

  蒋昊随即道:“公子,在调查棋风茶楼的时候,我们也调查了这家儒道茶楼,说来也巧,这个儒道茶楼的东家,还跟公子您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幕尘颇有兴致。

  蒋昊道:“公子,您应该还记得当年在大胤朝时,那个翰林院的陈忠亚圣吧,这个茶楼的东家名叫陈子超,陈忠便是他的祖父!当年陈忠被当众斩首之后,陈忠长子陈琨裹挟陈忠的家财,带着当时还在襁褓中的陈子超远走中陆,后来几经辗转,在锦安城中便扎下了根!陈家如今在锦安城,不仅这一个茶楼的买卖,酒楼、妓院等产业都有涉猎,过的可是风生水起。”

  “那倒是有些意思了,回去吧……”幕尘最后瞥了一眼萧条的棋风茶楼,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幕尘吩咐蒋昊道:“这件事,一定有蹊跷,你去好好查查陈琨一家,到底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毕竟棋风茶楼被封,对于陈家的茶楼利益最大!”

  “另外,去查一查姜相平的妻子,这个人到底和陈家有没有关系,可以把她作为突破口,必要时候,用点手段,女人嘛,吓唬吓唬,就该说实话了!只要姜相平的妻子说了实话,事情就会清晰起来!”

  “是,公子!”蒋昊躬身领命。

  京兆府,大牢。

  牢房里,姜相平和朱腾靠在土墙边,一脸的绝望。

  二人本来意气风发,想要在锦安皇城大干一场,这两人不是当官的料,但却是经商的料。

  棋风茶楼,开起来没几个月,便风生水起,让对面的儒道茶楼生意更加惨淡。

  可是,天不随人愿,茶楼中却出了人命官司。

  姜相平和朱腾,如今面如死灰,他们以为,这一次,算是彻底玩完了!

  此时,大牢的大门打开了。

  京兆府尹程桐亲自带人来到牢中。

  姜相平和朱腾还以为是他们的时辰到了,却见程桐带着一行人进入大牢,身后的属下们拿着干净的被褥和香气四溢的酒菜。

  “程,程大人!”朱腾和姜相平一见来人,连忙起身参拜。

  程桐却极其谦卑地说道:“二位,你们可都是贵人,上面交代了,让本官要优待你们!”

  姜相平和朱腾一头雾水,心道他们怎么就是贵人了?上面又是谁?

  程桐吩咐属下,把牢房之中打扫地极为干净,还给二人更换了新的被褥,并且准备好了酒菜。

  姜相平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咽了口唾液,道:“程大人,您确定这不是我们哥俩的断头饭?”

  程桐翻白眼,道:“你们想死,本官还不敢杀你们呢!你们的事情,有缓儿,上面过问了……”

  抛下这一句话,程桐便带着众人离开了牢房,只留下姜相平和朱腾一头雾水地看着满桌子的酒菜。

  “老三,你说,这酒菜会不会下毒啊?”姜相平一脸狐疑。

  朱腾可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他看着一桌子的美味咽了口唾液,道:“就是有毒,我也不管了,先吃饱再说!”

  说话间,朱腾便坐在桌子前,一顿狼吞虎咽。

  姜相平一见此景,也一屁股坐下吃了起来。

  兄弟二人吃饱喝足,就四仰八叉地躺着等着毒性发作……

  可是二人直到等了几个时辰,除了感觉这酒菜真香之外,其他什么异样都没有。

  “老三,你说,这饭菜中,是不是没有毒啊!”姜相平一脸疑惑。

  朱腾坐直了身子,由于吃的太饱,腰都不敢弯,一个劲地摇头道:“没有道理啊!谁会对咱们这么好,还管咱们兄弟这要死之人的饱饭?”

  兄弟俩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却越想感觉越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