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的歇斯底里也不知道是触碰到常月月哪根筋了,她对着余氏就是一顿乱喷“贱人!要不是因为你,我相公他怎么会死?我怎么可能变成寡妇?要说起克人,我看就数你最能克人了!不要脸的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呢!”常月月表情狰狞,盯着余氏的眼神,就像下一秒就能冲到她面前将她撕碎一样,把余氏看的忍不住心颤。

  南老大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己媳妇儿,上前几步挡在了余氏前面,隔开了那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视线。

  “呵呵,南子硕,你可真是个好相公呢!可是,你这眼光可真够差的,娶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指不定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呢!”要是眼神能杀人,常月月早就把余氏凌迟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她恨余氏让她变成了个寡妇,更恨她有个好相公。

  “哼!你别想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你相公死了关我娘子什么事儿?我看你就是得了红眼病,见不得人好,自己有病还能怨着别人了,这是什么道理?你既然不想要这孩子,就赶紧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南老大对自己的相貌、学识有着迷之自信,他自认为自己貌若潘安、风华绝代,和媳妇儿也是两情相悦而结为连理的,所以绿帽一词和他毫无关系。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媳妇儿都干了什么好事儿呢?”常月月冷笑一声“呵,我是嫉妒她,不过也只是嫉妒她嫁的好罢了。明明都有你这么好的相公了,却还要勾搭别的男人,你说她是不是贱?你也别急着反驳,我要是没有证据也不会这么说她的。”说着,她便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晃了晃,勾唇一笑“喏,你家娘子亲笔所写,这信可是写给我相公的。”

  茉莉囧囧的看了眼余氏,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就她这个外来者都知道,在这个世界,女人私下里是不能给男人写信的。不管内容是什么,只要真的是大伯母写的,那她这次可真是栽了。真是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大伯母了,胆子也太肥了,不仅有胆子将夫家的房子给娘家人住,还有胆子挑战男人的底线,这可真是个人才。

  南老大不愿相信常月月的话,觉得对方是伪造了一封信来挑拨他和媳妇儿的关系,可是心里又很好奇那封信的内容,以至于他纠结的情绪都外泄了。

  余氏脸色惨白,她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常月月为什么会这样对她。也在心里埋怨南老大竟然不信任自己,终究是她错付了吗?

  常月月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心底里产生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她就不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有私交的。她这也算是赌对了,其实,她手里的这封信虽然是余氏写的,但是内容却是和她有关的。

  原来,余氏去了县城仍然想着自己的手帕交,偶然得了一个好门路,便想让常月月一家也能到县里生活,那样她们就又能在一起了。结果,不知什么原因她寄信给对方,却一直没有回音。那会儿她又刚刚怀了孕,也没办法回去,便将信寄给了常月月相公所在的一个杂货铺。

  常月月的相公是杂货铺的账房先生,得知自己能去县城的一个大酒楼做管事的掌柜,哪儿有不乐意的?将信放在了他在杂货铺休息的房间里,匆匆和店里伙计说了一声要去县城,便只身前往县里了。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刚去了县城就碰到一伙纨绔,因为冲撞了对方,就被十几个小厮打了个半死。最后,他都没去见余氏,便上船回家了,没成想却死在了半路。

  常月月收到他的尸体的时候,人都傻了,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是因为去了县城才惨遭此番横祸。后来,还是杂货铺的人来参加葬礼的时候,将相公的铺盖等物连同那封信送了回来,她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也是从那以后,她就恨上了余氏。觉得要不是她,相公也不会死,她也不至于被婆家和娘家人嫌弃。而余氏呢?她凭什么做了这种事情,一点悔意都没有,还恬不知耻的让她帮忙养孩子?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好,让她和亡夫能有个摔盆的,还不是因为那孩子是个怪物,自己不要的才给了她。

  说起来,常月月曾经为了报复,还色诱过南老大,可惜这男人心里只有余氏,这就让她更恨了。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好女人,却早年丧夫,年纪轻轻成了个寡妇,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可余氏这个贱女人,却有个好相公,还儿女双全,这让她怎么能不恨呢!

  现在,看两人产生了嫌隙,常月月暗自高兴。即便只是微乎其微的裂痕,时间长了,这颗怀疑的种子,总会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将夫妻感情捅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