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墩墩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实在太高兴了,平常能言会道的嘴皮子这会儿却也说不出话来了,只不停的点着头,眼泪都流下来了。

  银凤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也流下了喜悦的泪水,心中那犹如千斤般重的担子也瞬间落了下来。要不是有家人在旁边看着,她都想放声大哭一场了。张墩墩离开了她,纵然心里痛苦,可她却是身心都受到了重创。没有人知道,孩子被打掉,爱人离她而去的那段日子,她是怎么样艰难度过的。无数次的想要自杀,却怕家里的女孩子因为她而名声受损,也怕打击到自家老爹和老娘。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年,要不是在镇上和张墩墩再遇,可能还是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吧!

  茉莉也为这一对苦命鸳鸯能够再续前缘而开心,见阿奶眼里盛满了喜悦,却又端着不表现出来,忙找了个借口将阿奶和二伯支了出去,也能让这对小情侣好好诉一番衷肠。

  等到晚饭时间,家里人都齐全了,林老太才将这事儿说了一嘴。一家人都很开心,包括大伯一家。毕竟,银凤只要一天没嫁,别人就会拿这事儿说嘴,即便没有证据,也会影响到家里姑娘们的大事儿。特别是,银凤最终还是嫁给了张墩墩,那别人也不会拿她以前的事儿说嘴了。毕竟,还是那么个人,疑似孩子爹的也是那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在全家都高兴不已的时候,余氏又作妖了,“娘,小姑子这段时间是不是得准备嫁衣之类的啊?那镇上的铺子怎么办呀?”她眼珠子一转,又道,“和春草定亲的那家人就住在镇上,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要不把铺子租给他们,也能赚个租金不是?”她可是听说书院附近的铺子可是能赚大钱的,亲家那边也是知道她家在那边有铺子的,话里话外都是农家人不懂经营,还不如租给他们这些做生意的。

  林老太把筷子一摔,就去拧一旁坐着的南老大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做个地主老爷就可以了!你咋回事儿?尽想些这有的没的?管不住你媳妇那张破嘴,信不信老娘先撕了你的嘴?”

  “疼疼疼,娘,您快住手啊,儿子的耳朵都要掉了,我可啥也没说啊!”他可真是冤枉啊!好好的吃着饭,就挨老娘打骂,他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呀!

  余氏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知道这是婆婆不想和她说话,拿相公出气给她看呢,便也闭了嘴,默默的扒拉起碗里的饭来。

  “我可警告你们,谁都别想打镇上那俩铺子的主意啊!那铺子就是放在原地生灰,也碍不着你们啥事儿!再者说了,这段时间,书院那铺子短短的时间里,可是赚了不老少钱。你们以为别人为啥要租,还不是看咱家铺子生意好,眼馋的吗?尤其是沾亲带故的那些人,根本没安好心,就是想靠着铺子打出来的名气来发财呢!”她是老了,也没啥见识,可孙女给她讲过的,她家这可是整个大晋朝第一家自助餐馆,这么久也打出名头来了。就算别人也去开,那也是跟风罢了,大家说起自助餐馆来,还是得说到他们南家自助餐馆。

  因为家里事情太多,林老太又不放心茉莉,所以,原本打算开在码头的自助餐馆就开在了书院旁边,而码头的铺子也如她所说放在一边生灰了。

  茉莉想了想,插嘴道,“阿奶,小姑姑就算成亲了,也是在镇上住的。而且,墩墩叔想要完成您那三个条件还有的忙活呢!咱家也不是买不起嫁衣,就不用辛辛苦苦绣嫁衣了,多伤眼睛呢。所以,还是让小姑姑继续去管铺子吧!我看她铺子管的也挺好,以后嫁人了,只要她愿意,一辈子管着都行。想来,她有了自己的事情做,也能赚钱,夫家也不敢拿她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