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二字刺激到了许世昌,他怒极反笑,“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我也不会再念旧情了,你就等着让你看不起的瘸子休了你吧!”忽然他又恶劣的笑了笑,“好叫你知道,我可不是闲着没事干跟着你,你好好看看,我家就住在附近,你说你为什么偏偏跑来这里呢?这不就是旧情难忘吗?之前你也跟我回过家,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呢?”说完,他哈哈大笑几声,甩了甩袖子走了。看書喇

  南金凤傻傻的望着他的背影,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后,又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她是真的跑到了许家附近。想到他刚刚说的话,便羞愤不已。她刚刚是真的什么也没想,无头苍蝇一样乱跑,却偏偏跑来这里被那个曾经爱过,现在又恨之入骨的人羞辱,真是恨不得一头扎进河里去。

  茉莉见大姑姑看着河水发怔,怕她想不开,刚要下树劝劝她,就见几个妇人端着木盆往河边去,便打算再观察一下。

  妇人们远远的见南金凤蹲在地上,以为她也是出来洗衣服的,边唠嗑边往她跟前走,“这个许秀才还真是不挑嘴,连有夫之妇都要,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按理说不应该啊!许秀才虽然没了婆娘,可他没有拖油瓶,年纪又不大,还是个秀才,家里条件也挺好,咋的就能看上个有夫之妇呢?”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那有夫之妇和这许秀才年少时候就好过!只不过当时许家穷,女方的娘不同意,硬要棒打鸳鸯,把姑娘嫁给了个又老又丑的瘸子当继妻,徐秀才听闻心爱的人已嫁人,心如死灰之下才随便娶了个媳妇。现在,许秀才媳妇没了,那女人又讨厌自己的瘸子相公,这才能旧情复燃的。”

  “哎呦呦!这咱们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嫁了人,那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们就该以夫为天,咋还能嫌弃自己相公呢?我看啊,这就是个小娼妇,啥情呀爱呀的,那都是骗人的。”

  几个人义愤填膺的说着,对那有夫之妇很是不屑的批评了一番,让蹲在地上的南金凤瞬时煞白了脸。

  一个年轻妇人边听着旁边的人说话,边拿着棒槌将衣服敲的邦邦响,因怀着身孕,敲两下就有些吃力,她抹了抹汗,一扭头看见了南金凤,瞬间来了精神,“哎,你这小媳妇儿眼生的很啊!你是哪家的?我刚刚都没注意,你不洗衣裳,蹲在这儿干啥呢?”

  一旁的几个人听到这话,齐刷刷的看向了南金凤,看她穿着绫罗绸缎,一看就不像是需要自己动手干活的人。想着自己每天累死累活的有干不完的活,这人却什么也不用做,心里都有些酸酸的。还是其中的一个大娘想的多,她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夫人,河边风大,您还是回家歇歇吧!这要是感染了风寒,您的家人、儿女们可不得担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