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被她逗乐，“爸爸跟叔叔是亲兄弟，就像你哥哥们一样。”
姜果：“……”
小六把姜果抱起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果果。”姜果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我叫叶姜果。”
小六转头看向姜惜，“叶辰飞的叶，姜惜的姜，果实的果？”
“对。”姜惜脸上的笑容加深，“是不是很好听，你哥起的。”
“好听！”小六能说什么，秀恩爱这么明显。
又把一旁的皎皎抱起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皎皎报上大名，小六乐了。
这个名字没有秀恩爱的痕迹，很开心的说：“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
姜惜接着说：“也是你哥起的。明月掌上寒，团团复皎皎。千金买得归，惜之如重宝。”
小六：“(ᇂ_ᇂ|||)”
还是没能逃过秀恩爱！
姜惜又介绍了四个儿子的名字，小六没找出秀恩爱的痕迹，重点夸了夸。
几个孩子哪有心思听名字怎么样，不管是眼神儿还是心里，都飘到了礼盒上。
小六也不馋他们了，把礼盒全部拆开。
有巧克力、冬茸酥，还有各种高级糖果，都是小孩子的最爱。
姜果马上屁颠屁颠地说：“叔叔真好！”
能得到孩子们的喜欢，小六也很开心。
“拿去吃吧！”
“谢谢叔叔！”
孩子们礼貌地道完谢，才开始吃。
姜惜指着那堆糖果说，“英子，你帮我拿一些去给念念她们吃。”
“我也去。”
六个小不点纷纷举手。
姜惜让白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
看着孩子们活泼可爱的身影走远，小六发自内心地说：“真好。”
姜惜又给他续了一杯水，转而问：“你打算在京城留多长时间？”
“周末跟我哥见上一面就走。”小六沉思片刻又问，“你跟我说想做生意是认真的吗？”
姜惜立刻说：“当然是认真的。六个孩子开销大，你哥毕业还有好几年，而且等他毕业后也不一定能赚很多钱，所以我想提早做打算。
我听别人说，深城那边发展快，机会多，你觉得我做生意怎么样？”
小六点点头，“做生意可以。从那边把货倒腾过来，除去路费和其他开销能赚不少。只不过现在的政策有局限性，做起来很艰难。”
“你有办法给我弄到过货就行。”姜惜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小六：“……”
两人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几个孩子又回来了，还把念念、向阳和泽阳带了过来。
姜惜向小六介绍了一番，小六看着何春华的孩子内心里又是一番感慨。
时间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
离开的这十年，孩子都一大群了。
忽而一个声音传来，“还真像小六。”
“确实是。”
李贺的罗秋实一前一后进屋。
小六本能地马上站起来。
曾经的连长和指导员同时出现在眼前，曾经的回忆也一并涌上心头。
然而，他还要装作不认识。
用偏方言的港普问姜惜：“这两位是？”
“这位是我干爹，这位是干爹的老战友李叔叔。李叔叔跟刚才过来的大脚婶子是一家。”
小六热情地伸出手，“两位叔叔好。”
罗秋实和他握手的同时，仔细瞧了瞧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也很白。
一看就是没有干过活的人。
跟以前的小六不一样，小六什么都做，手也粗糙。
关键是小六已经死了，是他们亲手埋的。
想到小六，他和李贺都红了眼眶。
再像也不是故人。
小六看到了他们眼里的落寞，心里也不好受。
掏出一盒烟递给他们俩一人一根。
罗秋实就算不抽烟也接了，最起码的礼数。
李贺经常抽烟，看到烟的品牌“哟”了一声：“这可不便宜！”
罗秋实也知道这烟的价格，以目前的市场行情来算，这可是最贵的那款。
附和道：“确实不便宜，这根也给你抽！”
“那我可不客气了！”李贺接过来夹在了耳朵上。
又从口袋里摸火柴。”
下一秒，小六拿出打火机打着火递过去，“叔叔，用这个。”
李贺点着烟吸了一口，“嗯，不错，就是不一样。”
罗秋实看他听懂人情世故，又想起了小六。
询问了他的一些基本信息。
他的户口在港城，也拿到了绿卡，不管怎么问都应答如流。
直到何春华喊他们吃饭。
罗秋实和李贺因为高兴拿出了上次叶辰飞回来时喝剩了半瓶茅台。
两人好客，小六抵挡不住他们的劝酒，象征性地喝了两小杯。
他怕喝多误事，在他们又倒酒时忙捂住酒杯说：“我真不能再喝了，等下还要回饭店。”
“没事，喝多了就在这儿睡，我们家有空房间。”罗秋实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在拍小六的肩膀一样。
李贺也拉住他，“一会儿去我家，我家也有空房间，你随便住。”
小六：“……”
小六是真想留下，若是他依旧是小六的身份，不让他留下，他也会撒娇卖萌留下来。
可现在他是顾星言。
首先感谢了他们的好意，然后委婉地拒绝了。
离开四合院时，他觉得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更多的是不舍分开。
他的表情管理很成功，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走出去很远，又转过身朝大家挥了挥手。
时间太短了，姜惜也没跟他讲太多。
第二天送孩子们去学前班后，直接去京城饭店找他。
这是昨天跟小六约好的。
她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小六已经在等她。
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陪他了解京城的市场行情，顺便也给自己找一个更好的市场定位。
哪怕是投机倒把，也不能让自己两眼一抹黑。
走了几步问：“先去哪儿转？”
小六答道：“老莫！”看書喇
“老莫？”姜惜停住脚步，“不是去考察？”
老莫是建国后京城第一家西餐厅，人均消费三四块钱。
普通人是不会光顾的，一般去消费的都是归国华侨、有背景的上层人物和大院子弟。br>
她那天路过“老莫”的时候，也想过去这里吃西餐。不过也就是想想，她现在的身份暂时是进不去的。
小六神秘一笑：“不是想赚钱吗，我带你去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