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都市情感>穿书七零:退伍糙汉霸宠娇娇知青>236 舅舅和那谁亲上了
  铜锁没争,任由储澜将水桶从手上拿走,拎着往墙角的一个下水洞里倒去。

  左手下意识的摸着右手手指。那儿,刚才被储澜碰到了。她的视线也一直跟随着储澜消瘦背影。好像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铜锁在乡下看到的男人都是粗糙的。

  夏天,光着上身可街走。冬天,三五个男人聚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打牌。过了二十岁的男人,基本都抽上了旱烟袋。指甲焦黄,一嘴黄牙,人没走到近前,身上浓重的烟油子味就传过来了。

  陆南枝当初给外公家发来电报,告知了铜锁来投奔的时间。

  铜锁那天一路打听,无比狼狈的来到百草堂,储澜已经在门外台阶下等候多时。

  高挑的个子,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衬衫,黑色长裤的裤线是笔直的。脸色有些苍白,眉毛疏淡,眸浅瞳重。转头撇向她的一个眼神,就好似黎明前天际的那层薄云,压抑中,又透着蒙蒙的光亮。

  就只是那一眼相望,铜锁便再不能相忘。

  “外面冷,进去。”

  储澜拎着水桶回来。他面色淡淡,声音也淡的很。看似冷漠没人性,其实只是习惯保护自己的一层壳。

  铜锁听话的转身回到厨房。br>
  储澜将水桶放到厨房一角,过来查看铜锁的脖子。铜锁使劲仰头,将整个脖子凑到储澜面前,唇角还带着笑。

  “都是妮妮大惊小怪,她非要去找你。哥,没耽误你事吧?”

  “没,几张春联,朝明就写了。”

  储澜低头看看那水泡,眉头皱起很深。

  “这个挺严重的,处理不好会落疤的。”

  铜锁不在乎的呵了一声:“落疤就落疤,在脖子上又不是脸上。就是落到脸上我也不怕,我长得本来也不好看,多一个疤,少一个疤,都无所谓的。”

  储澜脸色不悦起来,左右看看这厨房也没有个坐的地方。

  “这儿光线不好,你这样站着我也不顺手,去前边静室。”

  静室本来就安静,如今大年三十,百草堂关业,这整个前院都静悄悄的。

  储澜打开针卷,从里面抽出一根三寸长的三棱针。

  铜锁一看那针,头皮就麻了,坐在床边上的身体直往后躲。

  “哥,这……这是三棱针,是放血用的。”

  昨天陶劲松晕厥的时候,储君炎就用这三棱针给放血了,铜锁可是亲眼看见的。她是想和储澜独处,但爱情可以,要命不可以。

  “你这水泡有点大,需要将里面的水先放出来。”

  储澜点起一支蜡烛,将三棱针在烛火上烤了两下,转头对上要逃跑的铜锁,严肃道:“不疼。”看書溂

  铜锁使劲摇头,手捂住脖子,小麦色的脸都吓白了。

  “哥……哥啊,这么长的针是扎在我身上,你当然是不疼。我就……就不麻烦你了,就这样吧,就让它自生自灭好了。”

  铜锁支支吾吾的说完,起身就要跑。

  储澜抬手按住铜锁肩膀,眉头蹙起一抹严厉:“别动!”

  这人看着瘦,手上力气却重。声如冷月,面带霜色。就这么一按,一声,铜锁就被点了穴似的,半点不敢动了。

  身体还保持微微后仰的姿势,眼见着储澜捏着三寸长的三棱针靠到近前。他身上没有旱烟油的气味,而是有一抹淡淡杜衡的味道。虽是药味,却特别好闻。

  他的睫毛很浓密,还很长,比女人的都好看。怪不得南枝长了一双那样好看的眼睛,现在看来,原来是随了她舅舅。

  储澜见铜锁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眉头微蹙,抬手落到她下巴上,将那小脸转开一边。

  “闭上眼睛。”

  铜锁听话的赶紧闭上眼睛,很用力闭着。她大脑现在已经不会反应,储澜说啥就是啥。

  储澜见铜锁身体僵硬的后仰着,为了动作方便,就一条腿站在床边,一条腿单膝跪在床上,身体前倾一些。

  呜……

  痛!

  铜锁本能的抓了一把。

  储澜一疼,低头斜睨。有只爪子正抓在他单膝跪着的大腿上,并且那只小爪子还在继续用力。

  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继续。

  在水泡上戳了一针,用纱布压下去,吸掉冒出来的水。纱布拿起看看,水没放干净,就又在水泡的另一边戳了一针。

  大腿上的手被抓的更紧。

  储澜再次咬了咬牙,用纱布将水泡里的水挤压干净。将三棱针放下,拿起那个小药包。打开,将里面的硫磺粉细细的洒在那瘪下去的水泡上。

  “小姑姥姥!”

  门忽地被一把推开,妮妮着急的进来。

  铜锁一直后倾的腰坚持不住了,妮妮又出现的太突兀。她心虚的一惊,腰上再无力气,直接往后面倒去。着急中很本能的伸手拽了一下。

  储澜正专心上药呢,猝不及防的,就被铜锁拽的趴了下去。

  陆南枝在妮妮后面一脚进来,就看到那儿童不宜的画面。她抬手将妮妮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却瞪大了。

  舅舅和铜锁怎么还亲上了!

  那陶爱源怎么办?

  我亲亲的外婆啊,你这晚了一小步,就是我妈晚来世上的一大步。我妈不会出生,那另一个世界的我岂不是也没了?

  “咳咳……”

  “阿嚏!”

  储澜和铜锁大惊之后,同时忘了呼吸。但身体的正常运转是需要呼吸的。然后两人一呼吸,坏了,之前撒的一包药粉,两人都吸了一些。

  储澜急忙起身,自己都咳嗽的不行了,还顺便将铜锁拽起来。看書喇

  铜锁就惨了,一包粉末没浪费,都洒在了脸上。一连几个喷嚏,涕泪横流,给脸上冲出了两个泪沟沟。

  明明很尴尬的事,但陆南枝就是忍不住想笑。妮妮扒下婶婶的手后,没控制住笑了。然后陆南枝也就放飞自我,不厚道的一起笑起来。

  这俩人一笑,铜锁眼泪流的更狠了。

  储澜没笑,忍着自己的咳嗽,赶紧去打了一盆清水来,拉过铜锁到水盆边,让她低头,给她洗脸,并小心避过脖子上的伤。

  铜锁从懂事起,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洗脸。那手很大,动作很轻,撩起清水落在她的脸上,一切美好的就跟做梦一样。

  偷偷抿了抿嘴唇,那触感好似还在,带着一抹杜衡的清香。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