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都市情感>圣手乡医>第442章 杏花嫁人了
  杏花真的要嫁人了。

  日子定在这一年的五月。

  张家再次热闹起来。

  屋顶上挂了大喇叭,门口贴了红对联,全村的群众都来帮忙。

  大锅熬菜,大锅炖肉,喜气洋洋,四周挂满彩带,随风起舞。

  傻根的妹子出嫁,场面当然宏大。

  他不但给杏花准备了婚房,几十辆婚车,各种嫁妆,婚礼的花费也都是他出钱。

  张氏乐得合不拢嘴,梨花,桂花,麦花都是忙忙碌碌。

  大兵跟大军来回奔跑,栓子跟柱子也累得屁颠颠。

  “姐!你终于嫁出去了!”

  麦花跟桂花围着杏花,帮她打扮。

  姑娘化了妆,梳了头,长发擦上桂花油,身穿大红嫁衣,美得好像剪子岭上的栀子花。

  但杏花却瞧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冷若冰霜。

  接亲的队伍很快到来,门外放起隆隆鞭炮。

  咚——当!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新郎驾到,新娘子上花轿喽——!”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终于,杏花在几个小姐妹的搀扶下缓缓走出。

  她袅袅婷婷,好像仙女下凡,九天玄女来到人间。

  好多青年后生都看呆了,忍不住流下激动的哈喇子。

  “闺女,走吧!”张氏说。

  她擦擦眼泪,有点恋恋不舍。

  养了二十多年的鲜花啊,被女婿连盆端走,真是可惜。

  “娘!”杏花扑进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

  “不哭不哭,过去好好过日子,不要跟阿甘发脾气,娘还等着抱外孙子呢。”

  张氏也帮女儿擦干眼泪。

  “哥——!”杏花又扑进傻根的怀里。

  他是她的哥,也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到婆家受欺负,哥哥随时会为她讨回公道。

  傻根也擦擦眼泪:“妹子不哭,你又没离开村子,咱们还能天天见面。”

  “哥,你要保重啊,别喝那么多酒,还有,晚上别熬夜,别吃生冷的东西。”

  “哥知道,上轿吧。”傻根竭力压抑的内心的躁动跟不安。

  杏花太漂亮,舍不得。

  可他已经娶了麦花,不能辣手摧掉姐妹花。

  村里的谣言已经够多了。

  “哥,妹妹……走了!”杏花恋恋不舍,手终于跟傻根松开。

  “上轿喽——!”随着司仪一声呼喊,杏花终于上去汽车。

  汽车前面挂了大红花,特别鲜艳。

  随着车身启动,张氏端起一碗水,倒在车后面。

  这是剪子岭的规矩、

  大凡姑娘要出嫁,母亲都会在婚车后面泼一碗水。

  预示着女儿好好过日子,永不回头,就像这碗水一样,泼水难收。

  杏花走了,一步一回头。

  这一走,她将跟这个家分道扬镳。很难再回来。

  当初的闺房,哥哥,母亲,妹妹,都将是另一个家的人。

  不在一个锅里抡勺子,不在一条土炕上睡觉。

  不在一个田里干活,不在一张餐桌上吃饭。

  她将组建新的家庭,过自己的小日子。

  车队很长,很豪华,宝马,奔驰,霸道,凯迪拉克,一水的豪车,足足排出去二里地。

  一路上都是鞭炮齐鸣。

  杏花要到阿甘的家里办喜事,然后才回剪子岭。

  傻根亲自送妹妹到婆家。

  两千里的路程,早上离开,晚上才到家。

  阿甘家里也准备妥当,热烈欢迎送亲的队伍。

  天地拜完,车队离开,婚房里只剩下杏花跟阿甘。

  阿甘踌躇好久,终于吐出两个字:“睡吧。”

  “嗯,你先把这个签了。”

  杏花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看書喇

  相亲的时候,杏花跟他说好了,约法三章。

  阿甘毫不犹豫,写下自己的名字。

  杏花将合同收起,这才点点头,躺在床上和衣而卧。

  她衣服都没换。

  阿甘只好打地铺,躺在草席上。

  夜非常静,四周蛙鸣呱耳,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

  阿甘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美艳不可方物的媳妇躺在旁边,碰又不能碰,摸又不能摸,真是急死人。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不断颤抖,心在咚咚跳。

  杏花可以听到他的心跳跟粗壮的呼吸声。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咱俩可以解除婚约。”杏花说。

  阿甘却咬咬牙:“不!大丈夫男子汉,说不后悔,绝不后悔!”

  “你要熬三年的。”

  “三年就三年!我相信在这三年里,会把你感动,彻底接受我!”阿甘说。

  “那你要白费心机了。”

  说完,杏花闭上眼。

  阿甘也使劲闭上眼,尽量不去想姑娘的身体。

  根本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一觉到天明。

  杏花跟阿甘没在老家住多久。

  五六天就返回剪子岭,住进南山的别墅。

  后来的日子,他俩井水不犯河水。

  白天谁干谁的活儿,晚上一个躺在炕上,一个睡沙发。

  女儿跟女婿回来的第一天,张氏就感觉不对劲。

  夜里偷偷来听房。

  老婆子将耳朵竖起,贴在墙根处,好像一头驴,使劲倾听。

  可足足听两天,也没发现任何动静。

  她很奇怪,于是来找儿子傻根。

  “根儿,根儿,你妹妹杏花跟阿甘有点不对劲!”

  “娘,咋了?”傻根问。

  “新婚的夫妻,应该使劲鼓捣,黏在一块不撒,一晚上怎么也来个两三回,可阿甘跟杏花咋没动静呢?”

  傻根微微一笑:“娘,你想听啥动静?”

  张氏说:“鼓捣啊!他俩为啥不鼓捣?当初俺跟你爹啊,成亲第一晚就鼓捣四五回,可美了!

  你说杏花是不是有病?要不就是阿甘有病!”

  可怜天下父母心。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张氏担心两个孩子傻,对那种事不开窍。

  傻根闻听再次笑了:“娘啊,你就是瞎操心!现在啥年代了?这种事不用人教!

  杏花跟阿甘都是大学毕业,初中就学过生理卫生的!”

  “那他俩咋不往一块凑合?”张氏问。

  “娘,可能他们新婚,害羞呗。”傻根说。

  “不行!我要问问,如果杏花不懂,老娘就亲自教她!”

  张氏自作聪明,对儿女那种事非常关心。

  不是她闲得奶疼。

  生儿育女,开枝散叶,本来就是老人的职责。

  于是,杏花跟阿甘成亲的第九天,张氏就摸进女儿的屋子。

  “娘,你咋来了?”杏花问。

  她仍旧花枝招展,淡施脂粉,美得好像下凡的嫦娥。

  张氏拉上女儿的手,轻轻按在炕上,声音语重心长。

  “妮儿啊,你是不是不懂咋着做夫妻?”

  “娘,你啥意思?”杏花惊讶地问。

  她明白老娘接下来要说啥。

  教她怎么跟阿甘睡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