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社交app刷了一圈,向西南也没看见哪个朋友嚎他哥们又被绑架,倒是司昂ins发了条度假照。
向西南在床上滚了一圈,而后抱着手机追连载电视剧。电视剧内男主抱着女主说我爱你,女主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女主助攻说她爱你但是她得了癌症你要是不陪着她你就不算人!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手机很快就没电了,向西南趿拉着拖鞋扶着腰慢腾腾去开门,刚打开门迎面就看见两个黑衣壮汉。黑西装,黑墨镜,黑皮鞋加上被太阳晒黑的皮肤,不苟言笑的姿态,强烈的男性荷尔蒙以及铺天盖地的威压。向西南腿一软差点没给跪下,心理上强行给自己加了几个buff,向大少眸光冰凉声音冷漠。
“大哥!”
向西南笑嘻嘻扶着门把手,“小弟手机没电了,你看这个……这个……充电器……”
黑衣壮汉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稍微低一些的说:“您是安卓还是ios”
“ios。”向西南说。
黑衣壮汉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根白色数据线递给向西南,向西南目瞪口呆,“大哥你们业务这么全面吗?”
黑衣壮汉使劲挤出个笑,可能是这张脸真的没安装笑容系统,别扭地跟便秘似的:“这是我的数据线,您用完记得还我。”
向西南关了门颠颠跑床上一边充电一边玩手机,下午佣人送来了下午茶。焦糖布丁和冰拿铁,布丁小小一个拿铁分量倒是足,生怕向西南今晚早睡似的。
被绑架的日子过得比家里还舒服,有吃有喝向西南一时间都怀疑季觎是不是对绑架有什么误解。
夕阳西下,他跟网友正联机打游戏,听见窗外传来车声立马趴到窗边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大门口,季觎从车上下来,身边的人正跟他说着什么看样子关系应该很不错。季觎一抬头就看见向西南,向西南冲他挥挥手,季觎浅浅笑了下算是打招呼。那人也跟着季觎的目光看过来,隔太远向西南看不清这人什么表情,总之看着挺不好惹的。
跟季觎一起进门的那人是邹子崖,季觎身边的一把手,从小跟季觎一起长大,他前几天在外头出差今下午才回来。听人说季觎绑了个人,好吃好喝待着他还不信,现在一看果真养地油光水滑。
邹子崖说:“这位可是登过报的向家大少,据说绑过他的全让他老子给拾掇地干干净净,就跟没来过香港似的。”
季觎拿钥匙开门,钥匙在门上转了三圈,“不怕。”
“真不怕假不怕。”邹子崖说。
“真的。”季觎弯腰找拖鞋,“上次你来我这喝醉吐了一地,你那个拖鞋不能用了,给你找个新的,要什么颜色?”
“有什么颜色?”
“粉色和绿色。”
“……”
邹子崖说:“我是不是这几天哪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季觎简直懒得理他,随便挑了个粉色的给邹子崖摆一边,自个穿上拖鞋往里走。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盆早上没吃完的沙拉,一转身去酒柜找了瓶红酒。
邹子崖靠在吧台边说:“别老吃草,又不是牛。”
季觎浅笑,“你别老吃肉,小心脂肪肝。”
向西南打开通讯录划拉了几下,居然发现了季觎两个字,点开打出去嘟嘟两声还真的接通了。
“季觎?”向西南问。
“怎么了?”
“你回来怎么不上来?”向西南憋了老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说出口就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他妈都是什么话。
那头季觎沉默片刻,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你饿了吗,下来吃饭。”
“我还可以下楼?”向西南喜出望外,直接挂掉电话三步作两步,打开门两个黑衣壮汉还站在门口,向西南说:“大哥,你们老大允许我下楼,我先下去了啊。”
黑衣壮汉回道:“先生允许您外出,您不必告诉我们。”
向西南几乎是飞奔着下楼,拐弯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到了客厅只看见邹子崖坐在沙发上办公,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你好。”邹子崖抬头。
向西南从没见过长相这么精致的男人,简直就跟他以前玩的网游里的帅哥npc长得一模一样,那游戏叫啥基六来着,四五年前玩的,听说这游戏现在还在继续更新营业销量挺好。
“你好。”向西南用手背碰了碰脸颊,他看见帅哥美女就生理性脸红激动。还好,感觉不是很烫。
邹子崖打完招呼后便继续低头办公,向西南感觉这人似乎不想跟自己说话,也便不自找没趣。厨房和餐厅连在一起做成了个开放式的,季觎背对着他在料理台上切着什么东西,空气中是蔬菜特有的味道。他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你做饭吗?没有管家或者阿姨什么的?再不济也能叫保镖出去买,自己做多麻烦。”
季觎将手中切好的青椒丝用刀揽起放进盘里,擦了擦手去冰箱冷冻找鸡胸肉。他边找边问,“青椒肉丝,番茄炒蛋怎么样?”
“我不喜欢吃蛋。”向西南说。
季觎拿着肉关上冰箱门转身,“我只会做这两道菜。”
向西南下巴朝着客厅扬了扬小声问,“客厅那个会做饭吗?”
“不会。”邹子崖耳尖立马回道。
季觎弯了弯眸没说话,手上动作不停,向西南挽袖子说:“我看看冰箱有没有别的食物,我前几年被我的老父亲丢在加拿大混了几年,虽然做的没厨子好但是也能下咽。”
“加拿大?”季觎看他。
“我说你绑架我的时候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查查我的喜好和生平经历。”向西南简直要为这人上一堂恨铁不成钢的绑架职业的道德规范课。
季觎抱歉道:“不好意思第一次绑架没有经验。”
向西南心说你要是有经验还能有我现在这么好的待遇?
“现在加拿大的国人都快比本地人多,出国就算上个野鸡大学也算镀了层金,连外语都不需要说遍地都是中文。”向西南打开冰箱找出一小把青菜,“我出国也就学会自己做饭,清炒时蔬,你这冰箱里怎么这么多沙拉酱?”
以前被绑架,他幼年时期被绑架犯塞进行李箱企图偷渡,长大一点就被关在那种大一点的箱子里,成年就直接迷药捂住口鼻不省人事。现在可还行,在绑架犯住宅里给绑架犯做饭。
向西南啧啧:“你就这么放心我做饭,不怕我下毒?”
季觎:“你没有地方藏毒。”
“其实我指甲里和后槽牙都有毒!剧毒!”向西南威胁。
邹子崖在客厅听这两人聊天,他心里差点没笑死过去,这两都什么世界级国宝,互相比幼稚吗?
饭做好后,邹子崖自觉坐餐桌前吃饭,向西南也饿了低着头扒饭,季觎又端了一碗沙拉。向西南问他怎么不吃饭,沙拉怎么吃得饱。
季觎说:“你好好吃饭,明天医生早上八点来复查。”
向西南看着坐自个对面这两人的脸色,试探着说:“我爸这么久都没来救我你看是不是放了我。”
季觎放下银叉与向西南对视,伸手抽了张纸巾将嘴擦了擦才说:“他会来救你的。”
“不你听我说,一般撕票消息递给我爸,我爸那个老妈子秘书就立马坐火箭过来救我,我都来不及感受非人待遇就被带回家二十八个佣人轮番伺候。在你这,这么多天也没人来,说明我的真大哥要上位继承家业,我爸觉得是时候公布我们的身世,向家的秘密要大白天下了!你要不要听,一手消息不带媒体夸大营销号胡诌!向家惊天秘密!”
季觎不动声色地继续吃沙拉,倒是邹子崖感兴趣地说:“什么家族秘密?你妈不是你妈还是你爸不是你爸。”
向西南才不理邹子崖,盯着季觎一脸你快说你要听。
“我把秘密告诉你你就放了我怎么样?绑架我不值钱!我下头有个弟弟,你绑架向家二少爷向东北才值钱!”向西南继续诱惑季觎。
“东北?我记得向二少不叫这个名字,这名字怎么这么土。”邹子崖皱眉。
说起名字,向西南只要对着向家二少向桓喊,喊一次打一次,屡试不爽。
向家二少和大少的名字一个看起来过于有文化,一个看起来过于随便,就像是掐指一算随便翻书闭着眼指出来的名字。
向西南自小不服弟弟的名字,凭什么他叫西南弟弟就要叫桓,向西南的弟弟就应该跟着哥哥叫向东北。
向桓:我替薛定谔的两个弟弟掐死你。
向西南故作高深道:“你这就不懂了,我们向家本家的名字一般都是从上往下起,二少本来叫东北,小孩不懂事自己拿着户口本跑民政局改的。”
季觎看不下去了,“我记得是派出所改户口。”
“都一样都一样,别太在意。”
“不一样。”季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