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耽美小说>打不过【完结番外】>第二十三章

  今日热搜:孟凯文单飞

  秘书要带向西南全面检查身体,向西南赖在节目组不肯出去,说是今日热搜没刷完,孟凯文的瓜还没吃够。

  孟凯文站在向西南面前说,“我人就在这,我陪你一起去医院,边吃我的瓜边检查行不行。”

  简直就是超VIP体验。

  睡梦中被秘书从温暖被窝提溜出来很令人蛋疼,更痛苦的是,居然没开空调,光着膀子被掀被子真的又冷又丢人。

  为向西南,周围的人也是操碎了心。孟凯文本来要告诉向西南司昂的事情,等回来一看,得,向西南他自己都拎不清自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不知道媒体哪里拿到的鬼消息,说是孟凯文要单飞,最近的活动也一直是脱离团体出来单干。圈内也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和司昂的弯弯绕绕,不过也没人敢议论。

  孟凯文说:“西南,你听话。”

  “你闭嘴!”向西南把被子蒙在头上装死。

  有多少种耍赖的办法,就有多少种解决的办法。

  秘书带过来了四个打手,都是向父身边的精锐。秘书一招手,其中一人上前直接将向西南连人带被子一卷扛在肩上。模样就跟古代皇帝招寝,妃子沐浴脱光直接被子一卷扔养心殿。

  付朝就站在门口,打手扛着大少爷路过时,付朝狂笑:“向西南你这是要去哪里侍寝。”

  在港有这么一句话——文武双全二少爷,手无缚鸡向西南。本来是文武双全向桓来着,大家伙觉得不够押韵,于是改成了二少爷。

  向西南心里有个小本子,每天都往小本子上记人,或者说是记仇。今天记一点,明天记一点,睡一晚上全都忘光了。

  到底是给大少爷面子,把人扛到另外一个休息室,秘书将衣服放在沙发上退出去。向西南裹着被子深觉自己没人权,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反抗,毕竟苦难的劳动人民总是斗不过资本家。历史上倒是斗倒了,但他这情况还略微跟人家不同。

  磨磨蹭蹭穿上衣服开门,秘书站在门口等候。动漫小说里对于这类精英反派白切黑都是这样描写的,一双如同狐狸般的眸子经常笑眯眯弯着,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向西南瘆得慌,“你能别笑吗?”

  “职业道德要求我保持笑容。”秘书又勾唇。

  向西南忽然记起付朝的事,正欲开口又忽觉此事丢人。当时气在头上给香港那边打电话,付朝明晃晃顶着付三少的头衔杵这,想不查到什么都难。

  付朝在大门口等向西南,秘书带着人走到门口,付朝把车窗降下来说:“向西南坐我的车,你们后头跟着。”

  比起面对秘书,向西南更愿意蹿上付朝的车。秘书没说什么,向付朝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同意。

  付朝带向西南去的还是他带他去的医院,那边有向西南做过检查的病历档案,检查身体相对来说比较方便。其实当天该做的检查都做过,毕竟付朝是个医生,想到的可能都考虑了一遍,也反复看过检查单。现在再让向西南检查一遍不过是安向家本家的心,能让家主手下最得力的人来,已经是对于长子的重视。有时候长子出什么事,有些家主会亲自来,但这也是极少数。

  向西南本人可能也不会愿意父亲亲自来,毕竟打心底还是对家主抱有恐惧。他们这种家族出生的孩子,等级观念比普通人要重的多。

  付朝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父亲对你挺重视。”

  “一般吧。”向西南折腾了这么一阵早就没力气闹。

  “你家也鸡飞蛋打就别提司昂。”向西南说,“你姐姐要嫁给我弟弟。”

  “为争夺家产献身虽然可耻,但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还是要鼓励。”付朝笑着说,“毕竟她那样的泼妇,二公子应该是受不起的。”

  向西南想了想,“可你在这跟我谈情我帮不上你什么忙,是我爸的错,没生个女儿让你勾搭。”

  付朝挑眉,“你以为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不然?”

  付朝忽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紧接着一脚油门踩下去,后坐力迫使向西南抓住把手,向西南的头在车窗上磕了下。

  “付朝你神经病啊,发神经的时候能不能下集预告。”

  付朝不回话,一直将车开到医院停车场。他将车停好,却没把车门锁打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那张脸似乎比平时要认真许多。

  向西南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便率先打破并且举手,这题我会!

  “付朝,你是不是要夺家产然后想要我的支持。其实我觉得你真没必要在我这浪费心思,比起我司昂更适合你。我相信他也愿意帮助你,说白了对向桓也有好处。”

  甩掉一张付窕牌狗皮膏药是件普天同庆的喜事。

  付朝打断他:“你说完了吗?”

  “还没,不过快完了。”

  付朝说:“向西南,你真以为我是为了你家那点支持才接近你吗?”

  “难道你学医救国?”向西南脱口而出。

  果然学医救不了智障。

  “我喜欢你,所以才接近你,这是一个人的本能。”付朝说,“这是只属于人的本能,野兽只会撕咬着对方,让对方臣服。可是我们人不一样,为了喜欢而接近,为了喜欢而不断忍受你这种不知道是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傻缺智障。”

  我靠你他妈骂人就不对了!向西南愤怒。

  “向西南,我想我这样说还不足以让你这个一口盐汽水就能喷死的生物觉醒。”付朝耐心道,“我想对于你,我只能彻底说明白,你才可能会给我一点属于人的反应。”

  “我很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所以我现在在向你告白。喜欢你的原因是小说中俗套的一见钟情,非你不可。我性别男,以前的爱好是女,我不是骗感情,遇上你后只喜欢你。”

  向西南被劈头盖脸的告白砸地出现单细胞生物反应。

  他对面驾驶座上的青年,向他伸出手将他向他靠拢。

  “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给点反应。”付朝无奈,一路上的感情都白酝酿了。

  “额……谢谢你?”向西南说。

  付朝正欲说什么,忽然看到向西南身后飞驰而来的东西,猛地起身将向西南往自己身边扯。

  “嘭!”

  一声巨响,向西南被人保护在怀里,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他的眼前已是一片漆黑。他的耳边传来不同车辆的鸣叫,以及熟悉的枪声。那种枪是家族独有的配枪,枪声他从小听到大。他还听到了很久都没听到过秘书愤怒的吼声,上一次还是他五岁的时父亲被人包围,秘书带着人突出重围的时候。他的脸上一片温热,眼皮却被冰凉覆盖。

  付朝虚弱的声音落在他耳边。

  “别看。”

  只是这两个字,只能算是气音的两个字彻底将向西南的情绪推向悬崖。他声音发颤,浑身上下无力极了。他被付朝保护着动弹不得,“付朝,付朝。”

  黑暗带给人的只能是恐惧,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付朝声音很低。“是不是又哭了……咳……大哭包。”

  向西南艰难地伸手去找付朝的手,摸到一片湿润。

  付朝的体力飞速流逝,就连意识也不大清楚,医生敏锐判断让他想给自己判个死刑。

  “向西南,你别给我发好好人卡行不行。”他想说刚刚没说出来的话,可一句也说不出。

  枪声停止,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秘书将人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覆在向西南眼睛上的手才滑落。向西南看清楚付朝后情绪几近崩溃,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铁管直直捅进付朝的肚子里,他背后全是玻璃碎片。碎片全都扎进他的脊背,血从伤口里翻涌而出。而他没有一处损伤,所有的冲击力都压在了付朝一个人身上。他的身上全是付朝的血,染红他练习生的练习服,浸湿他的双手,只有他的眼睛四周没有血。

  因为付朝帮他将一切都隔离在外。

  愤怒与悲伤排山倒海地向他涌来,他捂着喉咙无法发出声音。

  他想要喊,他想要叫,他想要哭。

  他哭不出来,眼泪涌到眼眶让他根本看不到付朝的模样。

  付朝,你醒一醒。

  我不哭你醒一醒。

  你这个傻/逼为什么帮我挡。

  “我喜欢你,原因是小说中的一见钟情。”他混乱的大脑重复付朝刚才的告白。

  他站在手术室门外,看着医生将付朝推进去,手术中的绿灯亮起,门彻底合上的时候,他噗通一声跪倒在门边。手上的血干的很快,护士和秘书合力将他扶起,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们推开。

  向西南的眼白像是染了血一样,红地可怕吓人。

  他说:“我要等付朝。”

  他害怕秘书听不懂,又重复了一遍:“你们都走开,我要等付朝。”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煎熬,如果他现在躺在手术室,可能还不会像现在这么绝望。人总是对自己狠,流血受伤还会毫不在乎地擦掉抹去,可是对方受伤,只看一眼都会腿软晕眩。

  向西南靠在墙边等待,整整五个小时都没有动一下。秘书担心向西南受不住,几乎要强行一针下去让大少爷睡一觉。今天这事很棘手,如果是一般人家,他们大可等到手术结束再联系其家人,商量后续问题。可里头那位是付家归国不久的少爷,付朝很多年都不回国,这次回来付家也不知道。家族都以为付三少好好的待在国外求学,等到的却是付朝垂危的噩耗。

  接电话的是付家管家,管家年龄大,秘书生怕管家打击过大一口气喘不上来,谁知道人家管家不咸不淡一声谢谢了事。

  付家和向家,地位上向家略高一筹,就连命似乎也是嫡太子要金贵一些。秘书将此事汇报向父,向父倒是沉默了一下,随后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付家要任何赔偿只要不过分便依着就是。

  付朝那位医生朋友匆匆赶来,医生看了眼向西南,“付朝进去多久了?”

  医生也是刚结束一台手术,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在急诊室的朋友。朋友正找他,告诉他不久前进来个急诊,似乎是付朝。付朝在医院晃悠过几圈,和医生交好的都差不多见到过。

  秘书问:“您是。”

  医生说:“我是付朝的朋友,他进去多久?”

  “大约五个小时。”

  其实跟向西南有关的人最近都挺惨,孟凯文不吹不黑,这段时间向西南和他的朋友们都接受了不同程度的倒霉,也不知道司昂有没有出院。

  付朝这个人根本没从向西南嘴中出现过,没法猜测这人到底是倒了什么八辈子大霉。竞演近在眼前,向西南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不论是对队友的责任,还是对观众的责任。可也没办法劝人家你回来练习,你还有舞台没上。孟凯文不知道要怎么问向西南之后的打算,向西南倒是主动找他,回来节目组练习了。

  付朝生命体征稳定后,直接被送到国外休养,向西南决赛全网直播以第六位出道的时候也没能见到他或者是得知他的一点消息。

  季觎实现了他的诺言,亲自来现场看他。只不过碍于身份,没能直接坐在朋友或者是家人的位置上。而是找了个比较黑暗的角落看他演出,不过向西南在舞台上一眼就能看到他。

  季觎似乎比之前瘦了许多,比赛结束向西南直接来到休息室找他。季觎将准备好的花束送给他,浅笑道:“恭喜你成功出道。”

  “之后要进行粉丝见面演唱会,然后开始准备出道团综,还要出专辑。”向西南掰着指头数,“我想想都头疼,早说就不参加这个破节目。”

  季觎笑着说:“你以为什么职业都这么好做吗?”

  向西南看着他的手腕,“你最近怎么瘦这么多?上台的时候我就想说,太紧张转头就忘了。”

  “最近比较忙。”季觎说,“想好一会吃什么吗?”

  “吃贵的。”向西南不假思索。

  为了给艺人休息的时间,出道成员可以回家一周。向西南总觉得回港怪不好意思,回去被一群人围着恭喜怎么想怎么膈应,还不如等到热度都下去之后再聚会也不迟。

  路晨鸣夺得第一C位出道,向西南再看看自己这个名次,心不是一般的虚。他问季觎,你说我家是不是给我刷票来着?怎么想怎么觉得没这么多人喜欢他。

  季觎不知道向西南到底在愁什么,“安心出道,好好工作。”

  向西南说:“你难道不知道港内的万年定律吗?”

  “只要你家孩子没出息就送他去娱乐圈,当然我不是说我没出息,就是个比喻。”向西南说。

  媒体全都聚集在演播厅楼下,出道的成员要下楼一起拍合照,向西南溜的快,直接从地下停车场跟季觎跑出去吃宵夜。练习生向西南出道第一次亮相就成功躲过,并且放了媒体鸽子。

  节目组对外宣布的是,向西南还有别的行程先走一步。

  节目播出的过程中,有钱的没钱的家庭情况如何,练习生们都被扒的底朝天。对于向西南的评价,媒体只能说,是个看起来家境丰富的孩子。

  半夜哪里有什么餐馆开门,两人随便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快餐店解决。向西南吃鸡翅吃得满手都是油,手机呼吸灯一直闪,打开后居然是向桓的消息。向桓的微信消息是这样编辑的——恭喜大哥成功出道,鉴于你已经有了作为成年人最基本的赚钱能力,父亲决定停止对你一切花销的供应。向家全体成员祝你出道快乐,一直走花路。

  一直走花路这种粉圈限定词,向桓到底是哪里学的。

  停止一切供应这话看着真扎心,向西南饿的头昏脑涨暂且对此事不作打算。

  季觎不吃这么高热量的东西,只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喝。快餐店的服务生认出向西南,站在不远处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向西南背对着她们跟季觎说:“要不打包?”

  季觎起身去前台要了打包袋,夜里路上也没什么人,两个人顺着马路边溜达。

  向西南低头一会踩自己的影子玩,一会踩季觎的影子。季觎笑他小孩,他骂季觎高龄。

  不知怎么的,季觎总觉得这次见向西南,向西南的性格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身后有块石头,季觎怕他摔倒,便伸手将他往一边领。向西南忽然说:“季觎,我有件事不知道该告诉谁,也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但是我想告诉你,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吗?”

  面前的青年还没有卸妆,棕色眼影打底,绯红色在他眼周化了一圈。头发也是演出时的造型,凑近还能闻到发胶和化妆品混杂的独特香味。这幅在舞台上灿烂耀眼的脸,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有些失落。

  向西南朝着空中哈了口气,白雾在他唇边绕了一圈。他说:“季觎,我想恋爱了。”

  季觎脚步一停,向西南还在面对他往后倒退,向西南冲他眨眼:“傻眼了吗?”

  “还好。”季觎说。

  “所以我想去找他。”向西南苦笑,“可我没什么勇气。”

  “我眼中的向西南比起你自己眼中的自己,要大胆的多。”季觎说,“第一次见面就跳楼的勇气,如果能分给现在一点,你可能就不会这么纠结。”

  邹子崖骂季觎不懂得挑拨离间,向西南不跟别人跑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向西南跟季觎聊天的那个晚上便定好了机票,第二天还是季觎送他去的机场。天下第一好男人,大概指的就是季觎这种温柔可亲的男人。

  “一个智商脑残,一个情商脑残,绝配。”

  邹子崖每日一槽爽歪歪。

  向西南靠在季觎的车里睡着了,季觎到了酒店停车场也没叫醒向西南,想了想又把车开到郊区山上。这里是这几年才开发的森林公园,每天早上都有人来锻炼身体,来得早的就坐在山顶的长椅看日出。

  临走的时候他在休息室拿了卸妆巾,从后备箱拿出来一瓶水来,打开向西南这边的车门,他半弯腰撕开卸妆巾袋给他卸妆。青年太累了,整张脸卸完也没醒。他又拿清水打湿纸巾反复给他擦脸,向西南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他不是那种刨根究底的人,也就没去仔细听。

  他手把住方向盘,月光洒进车内,指尖夹着烟一直没点,他将座椅调平躺了会又起身出去抽烟。

  向西南早上醒来看到车顶懵了下。他身上披着毯子,车内暖气开的足一点也不觉得冷。他打开车门,季觎坐在不远处。他稍微有些腰酸,下车原地活动了会才走到季觎身旁。

  “休息的好吗?”季觎问。

  向西南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帮我卸的妆吗?谢谢。”

  “不客气。”季觎笑着说,“我昨晚看你睡得太熟,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看完日出我送你去机场。”

  他又忽然记起什么,“你护照带了吗?”

  “还在放在节目组那边的行李箱里,一会我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就行。”向西南说。

  向西南凑近闻了闻说,“你抽烟了?”

  “很明显吗?”

  “我鼻子灵嘛。”向西南弯眸,“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出道就有了经纪人,从孟凯文工作室分过来的。经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叫做李雯。李雯有想过自己的第一个工作什么,但没想过第一个工作是把行李箱送到机场。

  向西南亲昵地叫李雯,“李姐早上好。”

  李雯担不起少爷这一声叫,“你叫我李雯就行。”

  “那哪能。”向西南说,“辛苦你了李姐,下周见。”

  季觎把向西南送到登机口,向西南与他告别。

  季觎说:“注意安全,到了发消息。”

  他看着向西南过安检,而后走进通道拐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和李雯不认识,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二人都有开车,在停车场礼貌性道别。

  季觎打开手机看了看昨晚让邹子崖发来的资料,打开手机找到邹子崖给他的号码,复制到通讯后拨出去。

  “您好。”

  季觎声音冷淡,“您好,您是孟凯文先生吗?”

  “我是。”

  “我是向西南的朋友,有关于医院停车场车祸的事情我想向您询问一些事情,不知道您的档期怎么安排?”

  孟凯文愣了下,“车祸?”

  “我要询问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感兴趣。”季觎说。

  “比如赵一虞。”

  人以一副温柔的姿态活得久了,就会给周围人一些错觉。

  季觎带着孟凯文抵达港口,孟凯文看着活生生的人被丢到水泥搅拌车里,不停的有人往搅拌车里倒石子和石灰。季觎低头点烟,吸一口吐出个烟圈后才对他说:“这个就是拿走那封信,司昂一直没有找到的人。”

  孟凯文听着远处忽强忽弱的痛苦喊叫吓得腿都软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就是个跟司昂一万年狗血剧的前任情人,为什么每次都让他经历这种考验心脏健康的事。你们道上的人初次见面都这么狠吗!还有没有一个正常的?!

  季觎眯眼说,“把他从里头捞出来让孟先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