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余欢水总结了一下今天的收获。
一整天转下来，余欢水基本上转了周边五六家口腔医院，其中三家知名的连锁品牌，其他家都是一些个人诊所。
相比较而言，连锁品牌的装修，运营，客流等等都远超个人诊所。个人诊所情况也不尽相同。
例如装修，有的店就会装修的比较高端，有的店就差强人意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很多高端的店远远比不上装修很一般的小店人流来的多。
至于种植牙的价格，基本上都在2-5w左右。
掏出手机，找到护士小慧的微信。
“小慧，这会方便吗，我有点事想要跟你咨询一下。”
“方便，您说。”小慧的回复总是这么快。
“关于口腔这一块的，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看你要是方便的话咱们约个地方见面聊。”消息刚发出去，余欢水就感到有些不妥，现在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大晚上约一个女孩子出来很容易让别人误会。
而另一边，一身睡衣的护士小慧正躺在沙发上，两条洁白修长的美腿交叉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看着手机里余欢水发来的消息，秀眉紧皱。
“晚上的话可能不太方便，我家里人生病了，我在医院陪床呢。”小慧想了想，这样的措辞应该是最委婉的拒绝方式了。
余欢水从手机里找出来一个辛苦的表情发了过去，接着回道：“行，那就有机会再约。”br>
看到余欢水的回复，小慧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毕竟她也不想跟余欢水撕破脸。虽然仅仅是两万的单，但不管是对于医院来说，还是对于她自己来说都还蛮重要的。
不过如果说为了这区区两万块的单子还要自己以身犯险，那她肯定是拒绝的。
眼下余欢水这么识趣倒是让小慧松了一口气。
。。。
“砰砰砰，开门，余欢水，给我开门。”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惹的余欢水有些心烦。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给你爹开门。”
“来了来了。”
打开门，留着山羊胡子套了个大红背心的余父背着一个大蛇皮袋站在门口，红色的背心破了好几个洞，下半身却穿着一条很不合身的西装裤，一猜就知道是余欢水的。
踢踏着深蓝色的塑料拖鞋，余父从余欢水身边挤了进来。
“甘虹跟余晨呢？”操着一口带有浓烈地方色彩的普通话，余父自顾自的搬了一个椅子坐下。
“有吃的没有，我都快饿死了，一天都没有吃饭了。”见余欢水有些发愣，余父接着问道。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余欢水关了门，坐在余父的对面。
说实话，怎么面对余父余欢水心里实在是没有底，尽管他再不负责，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如果说占了余欢水这具身体，还要打着为余欢水出气的名头对余父不管不问的话，那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叫啥外卖，那得多贵啊，家里有点啥东西我随便对付两口就得了。”蛇皮麻袋随手丢到了一边，径直朝厨房走去。
“你说你们怎么过日子的，冰箱里什么菜都没有，天天都吃的什么喝的什么啊。”余父空着手从厨房走了回来，重新坐到余欢水的面前。
“给我来碗面，多加点肉。”
“好。”
“再让他给我带几瓣蒜。”见余欢水操作，余父连忙补充道，“吃面不吃蒜，滋味少一半，你说你们过个日子，厨房啥都没有，过的是啥日子啊。”
“我跟甘虹离婚了。”余欢水选着外卖，头也不抬的回道。
“啥，离婚？过嘞好好嘞离婚弄啥。”余父听到余欢水这样说，有些着急了起来，“那余晨呢？”
“余晨跟着他妈。”
余父眼睛瞪得很大。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
“你来找我什么事。”余欢水点完了外卖，手机放到了一边，抬起头看着余父问道。
“我。。”余父有些支支吾吾，或许是看到余欢水刚离婚不好意思开口，但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还是上次打电话跟你说的那事。”
余欢水了然，最近事情太多把这事给忘了。
“其实也不是我想来，是你这个后妈。”见余欢水不说话，余父低着头说道：“她说啊，要是钱拿不回去，她儿婚事吹了，她也跟我吹了。”
“我这么大岁数了，找个老伴也不容易。”余父可怜兮兮的说道。
“我每个月往家里打的钱呢，这么多年了，也不止十五万了吧。”余欢水问道。
“那不是都被你那个后妈拿着给她儿了吗。”余父双手放在腿上。
余欢水知道，那个女人其实对余父并没有什么感情，完全就是把他当做一个atm，余父同样也很明白这个事情。
但是他又舍不得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的陪伴。
“钱我有，但是我不会让你拿回去给别人养儿子。”余欢水看着余父，认真的说道。“你要是找个正经人过日子，我没意见，但是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她是过日子的人吗，今天要彩礼钱，明天就要买车，再然后买房。”
“你有多少钱给她的？”
听到余欢水有些，余父的有些兴奋，但是话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难堪。
“她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余父支支吾吾的回道，至于是不是这样的人，其实他心里也有数。
“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也不少了吧，你看看你现在，钱呢？”余欢水也想不到，年轻时候酗酒打老婆的男人，上了年纪之后居然会被一个容貌并不出色的女人拿捏成这个样子。
“你后妈家那个儿，没有你有学问，找不到工作。。。”
“那就拿我给你的养老钱养他们一家？这还是没结婚呢，结婚了是不是还要帮他养老婆啊！拿我的钱给他养老婆，那到底是什么老婆啊。”余欢水没好气的回道。
场面瞬间尴尬起来。
余父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来什么。
幸好，外卖小哥的敲门声让他的尴尬只持续了一小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