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会竭尽所能来治疗患者,并对患者的一切进行保密!

  当然上面还有些其他条款,比如说报酬什么的。

  总之看上去是个很公平的协议。

  “好了,现在协议也签好了,不知你什么时候方便出诊?”

  陆文希拍了拍身上的挎包,一脸严肃道:“现在就可以!”

  在场的人一言难尽的对视一眼,然后都默契的没开口。

  到了司家后,陆文希就被司琴带到一个房间门口。

  咚咚咚

  她敲了几下门,对里面柔声喊:“姑姑,我是阿琴能进来吗?”

  两人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回答。

  司琴打开门一看,她的姑姑正坐在窗边愣愣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身姿窈窕,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头上扎着两根辫子。

  乍一看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

  房间里的陈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副桌椅外没有别的东西,让这房间显得很空旷。

  “姑姑,我们进来了。”

  司琴示意陆文希跟着她一块进去,小声道:“我姑姑平时很喜欢看着窗外发呆。”

  陆文希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个时候就是没发病的状态。

  司琴走到她姑姑身侧,“您每天都要看好久,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候她转过头来,鹅蛋脸柳叶眉,眼睛像是不经世事的那般清澈,是个美人。

  陆文希有些惊艳,这大概是她到这里后见到最好看的女性了。

  “你姑姑真好看!”

  司琴眼里滑过一丝无奈,请你来是给她看病的,不是让你来看美女的!

  尽管内心有些崩溃,司琴还是脸带笑意道:“嗯,我知道。我姑姑是她那一辈出了名的大美女。”

  此时她们口中的大美女正歪头好奇的看过来。

  “姑姑,我给你介绍一个,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陆文希,我们一起陪你玩好不好?”

  司家姑姑笑眯眯的点头,“好啊,好啊,我们玩什么?”

  陆文希心头一沉,听她这口气记忆似乎停留在很年幼的时候。

  司琴似乎对她这样说话习以为常,很自然的接到:“我们来玩翻绳子可以吗?”

  司家姑姑拍手道:“好啊,好啊,我喜欢玩这个。”

  姑侄俩在哪玩的时候陆文希就在一旁观察司家姑姑。

  “小童,她这状态像不像是受到强烈刺激后选择遗忘一部分记忆?”

  “像,不过具体如何还得你自己诊断。”

  等观察够了,陆文希就拿出自己随身带了零食,示意司琴将游戏暂停。

  “姑姑,玩这么久了,我们吃点东西吧?”

  “不嘛,我还要玩!”

  “姑姑听话,吃过东西了我们再继续玩。”

  “那好吧。”司家姑姑不情愿的说。

  司琴接过她手里的零食摆在司家姑姑面前。

  喷香的肉脯,香甜的红薯干还有五香瓜子。

  这些东西不少大人小孩都爱吃。

  陆文希其实还有各种卤肉卤蛋,不过不方便拿出来。

  司家姑姑眼睛顿时就粘在这些零食上,但却并没有伸手去拿。

  这让陆文希有点意外。

  如果记忆停留在幼年的话,基本上对这些东西是没有抵抗力的,也很少能做到只看不上手。

  司琴拿了跟红薯干递给她,“吃吧。”

  司家姑姑这才笑着拿过去,嘴里海甜甜的道谢。

  如果不是她的外表是一个成年女性,陆文希真有可能认为她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借着分享零食的机会,陆文希很快跟司家姑姑混熟了。

  “啊,零食吃完了,我还要吃!”司家姑姑嘟着嘴跟司琴撒娇。

  “姑姑,我们来继续玩翻绳子吧?”

  “我不,我就要吃零食,就要就要!”

  看这撒泼打滚的样子倒很有后世熊孩子的风范,但她长得好看,就连撒泼打滚也是可爱的。

  陆文希过去扶她,“你跟我玩一会儿翻花绳,赢了我就给你吃一种零食则么样?”

  被游戏和零食吸引注意力的司家姑姑完全没察觉到陆文希正抓着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很抗拒跟陌生人产生肢体接触的。

  她歪着脑袋想了会,最后答应下来。

  陆文希对司琴微微颔首,表示已经把过脉了。

  司琴回了个明白的微笑。

  两人又陪她玩了半个小时才出去。

  刚到客厅,司爷爷记忆急忙问:“怎么样了?”

  因为司亲并没有把她姑姑到底发生什么事告诉她,所以陆文希只能将自己发现的事说出来。

  “司家姑姑的后脑勺前不久应该收到过钝器袭击,她脑袋里有血块。

  这很有可能是造成她现在这样的原因,也有可能在被袭击之前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再加上血块的存在,所以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司家人在听到她的猜测后,脸色微变,显然被她猜中了什么。

  陆文希的诊断跟之前大夫的诊断如出一辙,并且她还察觉到很有可能是跟心理创伤有关。

  这时候司爷爷才真正放心,起码她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是,之前的大夫也这么说,你能治吗?”

  陆文希没敢打包票,“驱散血块没有问题,但血块散去后她是恢复正常,保持现状还是想起一些事情从而导致情况继续恶化都说不准。”

  “那怎么办,难道不治了么?”阿雯关心的问。

  陆文希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看向司家人。

  要怎么决定就看司家自己的了。

  司爷爷闭眼深呼吸几下后睁眼问:“如果不治疗会怎么样?”

  “不清楚,刚刚那三种情况都有可能,前提是她没有再发生砸东西好自残的行为。”

  “什么意思?”司琴不解。看書溂

  “血块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自行消散,到时候依旧要面临前面说的三种可能。”

  这下司琴明白了,她纠结的看向自己爷爷。

  “治!”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一下。

  大夫都请来了,而且她是第一个能把女儿情况说得这么清楚的人。

  既如此,那就治吧!

  陆文希勾起嘴角,认真应道:“好,那我便尽力一试!”

  司琴握着她的手,“那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