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不光是莫遥跟许娇盈，就连凤锦夜脸上本就冷峻的表情也僵硬了几分。
这些年他还真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如今看着凤嘉兰被吓哭，他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
许娇盈也知道凤嘉兰是被凤锦夜吓到了，可凤锦夜到底是皇帝，她也不好就这么直接带人离开。
看到许娇盈脸上的为难，莫遥叹了口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嘉兰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你们就先回宫吧，改日再送她过来玩。”
凤嘉兰抱着许娇盈的脖子哭得抽抽噎噎，可到了凤锦夜跟前却还是憋了回去，委屈巴巴的小模样让凤锦夜的脸色更黑了。
莫遥干咳两声，转过身瞪了凤锦夜一眼，这才带着她们娘俩出去。
“阿锦他面瘫，表情一直都是这样的，不过他没有恶意，太妃也别多想。”
这话不假，毕竟凤锦夜也就在她面前表情能丰富些，在其他人面前永远都是板着一张脸。
凤嘉兰是个小孩子，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娘认为他们虐待凤嘉兰。
“……”
你这么说皇帝，真的好吗？
不过许娇盈也是松了一口气，“娘娘放心，陛下的为人我们还是知道的，等嘉兰平静下来了，我跟她多说说。”
凤嘉兰自幼就缺乏父爱，再加上凤锦夜做了皇帝，看到他冷着脸，心中自然害怕。
在后宫待久了，许娇盈还是懂些人情世故的，跟莫遥客套了几句这就带着凤嘉兰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莫遥转过身回了关雎宫，却发现凤锦夜此刻正站在铜镜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看着……当真有那么凶吗？”
凤锦夜皱着眉，自幼他生活条件艰难，也没人关心他笑不笑，之后成了皇帝就更没人敢说这茬。
要是今天凤嘉兰不哭的话，他可能很久都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
“嗯，看着是有点，不过你们到底是兄妹，以后见面表情放缓和些就好了。”
莫遥点点头，她初次见凤锦夜的时候他便臭着一张脸，这么久过去了，他除了对自己之外的其他人都还是那副模样。看書溂
“……”凤锦夜闻言没说话，只是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沉思了许久，还是没怎么想明白。
“以后她来玩，我晚些回来便是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打交道，这些小孩子挺麻烦的。”
之前在北境他也收留过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他们见凤锦夜便往后躲，眼看着凤嘉兰如今也是这样，凤锦夜竟然有些怀疑自己。
看他这般纠结，莫遥忍不住扑哧一笑，拉着他在旁边坐下，自己亲手打开了小五带来的食盒。
“嘉兰是你妹妹，不知道怎么打交道可以避开，可是之后若是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办？难道到时候你不回宫了么？”
凤锦夜体内的毒也快完全解了，到时候他们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
他现在只想着逃避，那日后他们的孩子出生可如何是好？
“要不就不要了？去那些亲王那里过继一个就好了，那些人都说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我不愿意让你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