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调的房间内, 鸭绒被子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缩着,发丝凌乱遮着半张脸。
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入目的现在一双穿着灰色棉质袜子踢着拖鞋的脚。
他轻轻掀开被子, 将里面的人捞出来,撩开发丝,露出被黑布蒙着的双眼。
“谁啊?晏清?你绑着我做什么?”
虞木棠努力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一片漆黑, 纱布的触感磨着脸颊,他猜测是被人蒙住了眼睛。
双手背在身后,手腕、脚腕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不能动弹。
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冷香, 他努力嗅了嗅,眉头轻皱。
耳边寂静无声, 他只能听到刚才门吱呀地响起。
“饿吗?”
开口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虞木棠扫遍所有记忆, 依旧没判断出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但是听着这个声音有些机械声, 难道是人工合成的声音?
虞木棠挣扎着坐起来,头还有些疼, 带着宿醉的后遗症,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记得昨晚去那个地方陪梁栋喝酒, 场面还没开始,他先喝了三杯酒,当场醉了。
出来后好像还碰到了顾晏清?
顾晏清呢?
“你是谁?”虞木棠问道。
“打劫的。”
虞木棠:“……”
“那你是劫财劫色?”
“那只能看你有什么了?”
虞木棠想了一下, 默默道:“那你应该去打劫我老公, 他比较有钱, 人高腿长气场两米八, 特别帅!还有钱!”
对方听着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虞木棠似乎是更肯定了心里的猜想。
这狗币是一定是顾晏清!
要是真的劫色, 昨晚应该就已经被人得逞了;
要是劫财, 要么现在自己已经被嘎了腰子,要么就绑成螃蟹等着家里人送赎金。
“你要是劫我的话,那只能色了,你来吧,为所欲为。”
他顺势在被子下滑了过去,一幅躺平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
顾晏清满脸震惊,“你就这么躺平了?你难道不挣扎一下?”
他还想看看虞木棠哭爹喊娘地求自己放过他呢。
“那我在上面的话,你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手解开?我这样动不了,只能你自己动了。”
虞木棠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对方反而气得火冒三丈。
“你不觉得你对不起你老公吗?”
顾晏清已经气到双手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你不觉得很刺激吗?我可是别人的老公哦——”
“你……”
顾晏清不气反笑。
准备接下来动点儿真格的吓唬他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以后不敢随便跟人出去喝酒。
虞木棠眼睛看不到,只觉得有只手指尖一直在他脸上滑动,最后落在唇瓣上来回摩擦。
他想了想伸着舌尖舔了对方一下。
顾晏清一激灵差点儿蹦起来。
“你无耻!”
“我无耻?你不是要劫色吗?快点儿啊。”
“你简直不可理喻!”
顾晏清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没有骨气就屈服了。
这要是以后真被人哪个歹人在路上劫了,那岂不是绿帽子一顶一顶地扣上来。
“你这样是不对的,婚姻是忠诚的,你要对你老公抱有忠诚的态度。你不可以随便和别人乱来……对吧?”
虞木棠一脸无语。
“那你放我走?”
“这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继续……”
顾晏清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本《婚姻法》,坐在床头翻开某一页就开始通读。
顾晏清絮絮叨叨在他耳边念了二十分钟的婚姻法,又巴拉巴拉地讲了半天道德和婚姻忠贞,试图挽救迷途的少年。
听得虞木棠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在婚姻关系内,一方出轨,配偶可以向出轨方索要损害赔偿……”
“你出轨对于你老公造成的伤害,你知道有多大吗?他兢兢业业地上班,给你住最大的房子,你怎么可以背叛他?”
虞木棠几乎要被他念咒一样的语气念睡着了。
“那我忏悔,你放我回去,我要跟我老公道歉。”
“这就对了……”
顾晏清十分满意自己的教化成功,抬手就要去解虞木棠手边的绳子,手刚要碰到绳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你不能走!我绑你过来,是要劫色!”
“那你倒是赶紧劫色啊!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没有叫破喉咙,不够刺激。这样吧,我是一个有专业素养的演员,你一个小时给我50块钱,我努力多喊一会儿。”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劫色了,呜呜呜我好害怕。”
顾晏清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他在床上被绑成一个毛毛虫,嘴里还十分兴奋外加期待地喊着救命。
这不对劲!
这太不对劲了!
“大哥,你到底睡不睡我?我嗓子都喊破了,给口水吧。”
“哦……”
顾晏清这才慌忙去倒水,扶他起来,拿了根吸管,让他喝水方便些。
虞木棠喝着水,伸着脸颊去蹭他端着杯子的手,终于蹭到一块熟悉的手表。
是他之前送给顾晏清的那块手表,纹路痕迹他都很熟悉。
顾晏清手一抖,杯子的水洒在他身上,生生上演了一出□□。
顾晏清手忙脚乱地擦着纸巾帮他擦水,一不小心捏到某个位置,对方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顾晏清手一抖,脸更红了。
“你乱叫什么?”
“不喜欢吗?那要不你叫好了?”
虞木棠勾勾唇角。
紧接着整杯冷水泼了过来,虞木棠被泼了一脸。
“我看你是酒还没醒。”
“生气啦?你这个人不经逗。”
虞木棠角色扮演玩的很开心。
“我看你不见黄河不死心!”
顾晏清掀开被子,直接将虞木棠推倒,撕拉一声扯开了他身上的衣裳,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冰冷的指尖划过肌肤,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顾晏清以为他害怕了,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继续轻挑,开始扯他的腰带。
虞木棠歪着头任由他为所欲为,绑着的双手压在他腰下不停地努力挣扎着。
“要不你给我解开,咱们也方便活动?你看你自己坐上来动哪有我动着爽。”
“你……”
顾晏清气得又掐了他一把。
就在顾晏清还要再进一步时,突然身下的人一个暴起,紧接着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骤然发生变化。
头顶的天花板吊灯映入眼帘,身上多了一个重物。
虞木棠压在他身上,唇角微微扬起,但是他并未摘下蒙着眼睛的黑色布罩。
他起身将脚腕上的绳子解开,在黑暗中摸索着绑住了顾晏清。
“我就说我不会跑嘛,你喜欢什么姿势我都会。”
“你……放开我。”
顾晏清被他死死钳制着,双手高举过头绑在床头上,脚腕也分开绑在后面的床柱上。
“虞木棠!你怎么解开的?”
一定是金明那个狗东西绑的不结实!
“难道你不喜欢我正面上你?那要不你趴着?”
顾晏清咬牙,要不是这会儿他被人压着不想被看到,一定打电话把外面的保镖全叫进来,重新把虞木棠绑个严严实实。
这一次他可以专门针对虞木棠的武力值找的打手。
要不然可不能这么轻易抓住他。
身后传来一个炽热的硬物,顾晏清虎躯一震,该不会要来真的吧?
“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虞木棠噗嗤一笑。
“没有呀,我可没有摘眼罩哦——”
“老公,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绝对不玩这些花样了。”
“老公叫谁呢?怎么不玩cosplay了?”
虞木棠笑嘻嘻地摘下蒙着的眼罩。
果然见顾晏清满脸羞红地趴在枕头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你什么时候猜到是我的?”
顾晏清愤愤不平。
一定是因为虞木棠早就猜到了是自己,所以才会这么大胆。
下次要不要雇几个真绑匪玩玩呢?
“你闻闻你的房间是什么味道?”
顾晏清努力嗅了嗅,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
“是我送你的那款香水。”
“那有可能是同款香水!”
“那款香水是我自己调的,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什么人会在房间里用这个香水呢?”
“除了我可爱的老婆还有谁呢?”
虞木棠捏了捏他的鼻尖,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
顾晏清哼了一声。
他一直用这款香水,闻久了,也没感觉到空气中有这个味道。
虞木棠慢悠悠地将那个眼罩蒙在了顾晏清眼上。
“师兄……啊……唔……”
灰白被子下人影翻动,时不时闹出些声音来。
顾晏清已经完全忘了他到底为什么绑架虞木棠!想给虞木棠一个教训没给到,反倒自己得了个教训!这个疯子!
窗外树叶声沙沙作响,早晨的风吹动着窗帘。
虞木棠穿着那件墨绿色的睡袍睡衣坐在床边正在吃饭,时不时低眉看一眼蒙在被子里的人。
顾晏清注意到他的视线哼了一声,又将头蒙进了被子里不想理他。
虞木棠笑笑继续吃他的早饭。
“你都不打算喂我一口的嘛?亏我早上起来给你做这么多早饭。”
刚才蒙进去的小脑袋又爬了出来,肩膀上还多了些红红紫紫的痕迹,脸颊飞着两半红云,发丝凌乱。
“那你吃……老公喂你。”
虞木棠舀出一勺粥,轻轻吹了一口,递到他嘴边,顾晏清不情不愿地喝了一口。
“我要吃包子,你喂我。”
“行——”
“我要喝橙汁儿。”
“我要吃西红柿炒蛋。”
虞木棠:“……”
所以,现在小作精是换战术了是吗?
作者有话说:
【嘿嘿,又撸了一个文案,喜欢的可以浅浅收藏一下子,等我慢慢填,秦屿攻X周慕白受】
暴躁炸毛嘴欠摇滚狂野风吉他手X忧郁风和恋爱风轻松转换大明星歌手;
生活不易,酒吧卖艺;
出门不看黄历,转角遇见傻逼!
地下歌城酒吧新来了一个驻唱,又帅又飒,场场爆满,座无虚席。
新晋音乐天才慕名而来,当场翻了个白眼。
秦屿也翻了个白眼,“你看你爹呢?”
新晋音乐天才周慕白出道便凭着一首「毁约」一跃晋升失恋忧郁风歌手顶流,后续他的所有作品通通朝着失恋风越走越远,据说这首歌是为了纪念他去世的前男友……
前男人本人听到就是一阵mmp。
前男友祭天,法力无边是吧?!
周慕白看着他白天天桥卖唱,晚上酒吧卖艺:你好像很缺钱?
秦屿:我缺你妈!
周慕白:做我男朋友……
秦屿 :我他妈今天就是从这跳下去,我也绝对……
周慕白:月薪十万!
秦屿话到嘴边一转弯:我也绝对是你男朋友!
周慕白:陪我上恋综;
秦屿:你有病吧,我真是脑子坏了我……
周慕白:酬金百万全部归你;
秦屿吞了吞口水:我真是脑子坏了才不会陪你去,mua——
周慕白:跟我结婚;
秦屿:你不要跟我得寸进尺,这一次我死也不可能……
周慕白:郊区的那套别墅划到你的名下;
秦屿:我死也不可能跟你离婚!!
后来,周慕白又凭着一首「赴约」再次成功出圈,作品一改往日风格,每一首都透露着甜甜的恋爱风,甜到发腻,甜到人想谈恋爱。
记者采访:请问周先生您最近的作品风格为什么突然开始转变?
周慕白微微一笑:因为前男友复活了;
周慕白曾以为庄周梦蝶,此情只待成追忆,不料蓦然回首青山依旧在。
这一次,他死也不会放手。
再后来,周慕白酒醉头眼发晕把人抵在墙角正欲轻薄。
突然听见那人幽幽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周慕白:“……”
婚后,秦屿抱着人猛亲,“宝贝儿,亲一口。”
却被人推开冷笑一声:“我现在是你老婆,得加钱!”
结婚前作的死婚后都得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