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可爱的样子，宴璃忍不住低头亲她，温柔耐心地细细描摹她的唇形，逗得她脸越来越红。
在医院她不舒服，宴璃也没逼迫她，太久没有亲近，这一吻，差点儿让她窒息了。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声音沉沉地感叹一声，“快了。”
代悠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宴璃不说了，一脸讳莫如深。
很快他就会求婚，他们就能订婚，到时候他就能碰小姑娘了。
代悠然只是上了个淡妆，遮盖苍白的脸色和唇色，穿了件裹得严实的棉麻长裙。
宴璃没说话，默默给她拿了件外套带上。
果然，包厢内不止秦君一个人，还有秦暮，陆明渊和温昀，应该是借着这次机会好友聚个会。
代悠然也不主动说话，只是静静吃饭。
秦君蓦地拿着杯子站起来，“然然姐，谢谢你治好我的腿。这杯酒，我先敬你。”
“没事的。”见男人想拿过她的杯子，代悠然站起来的瞬间在宴璃耳边低语。
“不用谢，但这杯酒我喝。”她落落大方地举杯回应，眸子细碎的笑意就像星星。
秦君酒量很好，她下意识以为代悠然这样干脆酒量也不错，又倒了一杯，“再敬你一杯，是很有幸可以和你做朋友。”
代悠然神色不变，继续喝第二杯，“我也很幸运。”
“最后一杯，是提前祝福你和宴哥哥百年好合。”
“这杯我们应该一起敬。”陆明渊拿着杯子站起来附和。
宴璃愉悦勾唇，也站起来举杯。
“谢谢。”代悠然脸上泛起薄红，像染了胭脂。
“还好吗？”宴璃边给她夹菜边询问。
她小声回答，“这个酒估计是后劲大，我现在很清醒。”
她感到脸有些发烫，又补充，“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妆容。”
“好。”
用冷水洗了手感觉清醒了些，她才往外走，路过走廊猛地被一股大力拽了一下。
“秦暮？”代悠然看着眼前一身酒气，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皱眉有些不悦。
女孩儿五官依旧美得动人心弦，眸子里杂夹着致命的纯净，秦暮喉头滚动了一下，如受蛊惑，头一次叫她的名字，“代悠然，要不考虑一下跟着我？”
神经病吧？莫名其妙！代悠然在心里暗骂，忍不住皱眉。
她挣脱他的手，淡淡开口，释放出不悦的信号，“放尊重点，秦暮。”
他有些恼怒，但还是勾唇讽刺地笑，“他要是想娶你，至于拖了好几年吗？你在他眼里，可能就是个……”玩物。
还没说完，代悠然就厉声打断，“闭嘴！”
“你喝醉了，秦暮。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没有下次。”她淡淡地说了句。
她留最后一点面子给他，是看在他和宴璃二十多年的交情。
她不回头地离开，丢下一句话，“我们不结婚，是之前时机未到，我不愿意。”
她看得明白，秦暮根本不喜欢她，在知道她的家世之前都是羡慕或者是祝福她和宴璃的，他只不过是嫉妒，宴璃喜欢的人有出众的家世。
回到包厢，代悠然神色平静拉了拉宴璃，“我有点头晕，我们先回去吧。”
“嗯。”宴璃也不问缘由，只觉得她可能喝醉了，着急地揽住她往外走。
她叮嘱前排的林文，“开车慢点，我有些恶心。”
不知道是酒精，还是被秦暮拽了手，她这会儿不舒服。
“怎么了？”宴璃抱着她放在腿上，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
“有点儿烦。”她抱住他的脖子，低喃。
是不是这张脸花或者她永远待在家里，就不会招来任何人了。
她讨厌任何贪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可是没有这样的家世，没有宴璃的强大，空有这张脸，她肯定真的会沦为玩物，被不同的男人看上。
她突然不自觉地说出了脑子里的话，“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怎么了？”宴璃皱眉。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她不回答。
随着酒精上头，她呼吸慢慢变沉，眸子里水光潋滟，一眨一眨地看着宴璃，“你亲亲我吧，宴璃。”
她感受得到，宴璃会在。
她清晰的声音在车厢回荡。
前排的林文呼吸恨不得屏住，不敢回头看，默默放下了挡板。
想不到代小姐原来这么喝了酒这么不矜持，和平时判若两人。
宴璃平时就抵抗不了她，更何况头一次被她主动要求。
“好。”他喉头滚动，哑声道。
被她蛊惑得根本没脑子思考别的。
因为坐在他腿上，她低头，同时被他锁住腰，微微的红酒味带着清甜，钻入他的嘴里。
喝了酒本就呼吸粗重，她更容易上不来气了，没一会儿就不愿意了，推拒着他小声呜咽，眸子里泛着水光，眼尾嫣红，楚楚可怜。
他仿佛被传染般，呼吸也变得浓重，喉咙发紧。
末了，他终于松开她。
车子还在缓慢地行驶，两人呼吸交织，在车厢内格外明显。
她像只乖巧又可怜的猫儿，脑袋在他脖颈间轻轻蹭着，最上面两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解开了，热气喷洒在他皮肤上。
他难耐地忍受，又甜蜜于她的亲近。
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低喃，“宴璃，你是唯一……唯一真心爱我的。从小到大，都有人因为这张脸…喜欢我，也有人因为我的身份喜欢我。可是我毁容了，我脱离代家，你还是喜欢我。”
宴璃是清醒地，猛地大脑都炸开了惊雷一般，她毁容？什么时候！
她继续说，神色颓唐，语调低落，“因为这张脸这个身份，好像更难得到爱。”
她声音里有失望，还有难过。
“我会爱你。”宴璃捏着她的手，坚定地回答，也不管面前这个醉鬼是否听得懂。
他并没有放松，低声想套她的话，“你什么时候毁容了，你记错了，宝宝。”
她着急地反驳，“没记错！脸摔得全是血，看不清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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