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一碟。”苏放淡然一笑。

  何庆远激动得语无伦次了,几欲给苏放拜下。

  现在他对苏放的话深信不疑。

  就算是没有见识过苏放治病的本事。

  但是,莫名其妙,就是相信。

  这时,房门被人重重推开。

  “就是他们!”汤云鹏带着一群人指着苏放二人冲了进来。

  何庆远面色大变:“汤少……”

  “少特么废话!”汤云鹏面色铁青。

  被人在戏梦巴黎门口打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个仇,自然不能拖到明天。

  汤云鹏身边带着一群凶神恶煞之人。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身为房产开发商的儿子,汤云鹏想要找些打手,不过是轻而易举。

  “汤少,这,这里可是戏林巴黎,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打人?”何庆远颤声问道。

  “你也知道是戏梦巴黎啊?”汤云鹏狞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何庆远,我看你身上还有伤,你竟然不知死活,跟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一起,之前我让你变成何不举,今天,我让你的两条腿全部站不起来。”

  又一指苏放:“还有你,想要求饶也没用了。”

  “这是谁这么大的威风啊!”汤云鹏的身后,再次传来了说话声。

  汤云鹏扭头一看,面色微微一变:“玫……玫瑰姐?”

  汤云鹏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穿旗袍,姿态妖娆,同样面容娇媚的女子。

  女子看起来已经四十岁了,但依旧风韵犹存,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韵味。

  红玫瑰,正是这家戏梦巴黎的老板。

  当初红玫瑰仿佛突然间出现在了天州,而红梦巴黎也仿佛突然间横空出世一样,竟然很快就成为了天州奢侈娱乐场所的代名词。

  没有人知道红玫瑰的来历。

  虽然红玫瑰年纪已有些大了,但姿色却远非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能比的。

  之前有一些大佬想要一亲红玫瑰的芳泽,甚至对红玫瑰动手动脚。

  但无一例外,对方要么被打断了手脚,要么直接莫名其妙消失。

  时间一久,红玫瑰便成为了天州地下世界中少的大姐大,地位直逼孙霸天。

  甚至有人怀疑,这个红玫瑰跟孙霸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哟,这不是汤少吗?”红玫瑰笑颜如花,显然认识汤云鹏,笑盈盈走到近前,扫了汤云鹏带来的那些人一眼,然后轻轻拍了拍汤云鹏的肩膀:“汤少,虽然你是这里的老客户了,你父亲也与我相熟,但这里的规矩你不会不懂吧?”

  汤云鹏面色变幻,旋即挤出一丝笑意,一指苏放:“玫瑰姐,您这里的规矩我自然懂的,可这个家伙欺人太甚,竟然敢动打我的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红玫瑰微微一笑,这才将目光落在苏放的身上:“这位小兄弟可知汤少为何人?”br>
  苏放不咸不淡道:“他是何人?与我何干?”

  “哈哈,哈哈,好个与你无关!”红玫瑰笑得花枝乱颤,宛如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样。

  笑声来得快,去得也快。

  红玫瑰收住笑声之后,凝视道苏放:“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苏放。”

  “好,苏兄弟,就凭你这句话,那我今日就管上一管。”红玫瑰再次望向汤云鹏:“汤少,今日给玫瑰姐一个面子,不要在这里打打杀杀的。”

  “玫瑰姐,他……”

  红玫瑰直接抬手打断了汤云鹏的话,“汤少,听我说完。你既然知道我戏梦巴黎的规矩,这里禁止打斗,如果你非要动手的话,那就是不给我红玫瑰面子,到时候,别怪我无礼。当然,只要出了戏梦巴黎,你们就算是打死人,也与我红玫瑰无关。”

  言下之意,你可以等着苏放出了戏梦巴黎再动手。

  汤云鹏虽然愤恨,但此时也没有办法,只得恨恨道:“好,那就听玫瑰姐的。”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汤少了。”红玫瑰冲着汤云鹏浅浅一笑,随后说道:“汤少,今日还真是巧合。你可知至尊包厢是谁在那里吃饭吗?”

  汤云鹏摇头表示不知。

  红玫瑰继续说道:“汤氏集团的汤明达汤总,以及正雄集团的秦总。”

  “我爸在宴请秦总?”汤云鹏双眼一亮。

  他平常虽然对公司的事不太关心,但也听说过,自己的父亲想要拿一块地,而这块地在秦正雄的名下。

  秦正雄在天州被称为商界第一人,名下的资产涉猎也极广。

  甚至也掌控着天州的大半地产行业。

  也正因如此,平常汤家跟秦正雄来往也很密切。

  就算何庆远要看汤家的脸色行事一样,其实汤家还要看秦正雄的脸色行事。

  因为,汤家虽然号称天州第一大房产公司,但也仅仅是号称而已。

  他们无论是拿地还是建造,基本都要从秦正雄那里走。

  说白了,汤家也不过是给秦正雄打工而已。

  也正因如此,汤家经常会宴请秦正雄,讨好秦正雄。

  “我爸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告诉我?”汤云鹏故意大声说着,“既然在这里碰到了秦伯,我必须得去拜访一下啊。”

  他说这话,无非是想显摆自己跟秦正雄的关系亲密。

  “你们在门口等着,一旦他们两个不长眼的家伙离开了戏梦巴黎,第一时间通知我。”汤云鹏斜了苏放跟何庆远一眼,然后又满脸堆笑对红玫瑰道:“玫瑰姐,能否劳烦您带个路?”

  红玫瑰嫣然一笑:“汤少请。”

  说罢,她也深深看了苏放一眼,似乎在说: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苏放却是无所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很快,其它人都走了。

  随着饭菜不断上齐,何庆远却没有半点儿胃口。

  苏放看着满桌子的珍馐,吃得却非常嗨:“何大少,吃啊!吃饱了,我给你扎几针,给你治治病。”

  何庆远现在不担心自己的病了,反而担心汤云鹏的报复,见苏放竟然仿佛没事人一样,不禁讪讪笑道:“苏先生,刚才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汤云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您难道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个纨绔二世子而已,如果我想废了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苏放满不在乎道。

  刚才听到他们讨论说秦正雄也在,苏放有些好奇,不明白秦正雄跟汤家有什么关系,便开口问了一句。

  何庆远对这一块倒是比较清楚,快速给苏放介绍了一番。

  末了又感慨道:“苏先生您有所不知,秦总那种人物宛如天上的星辰,是我们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刚才您也听到了,汤云鹏叫秦总一句秦伯,如果他再稍微在秦总面前提一下我们,呵呵,到时候,恐怕根本不用汤云鹏动手,秦总只要一个眼神,我们今天就走不出这戏梦巴黎了。”

  说着说着,何庆远内心升起一股浓郁的无力感。

  在秦正雄那种人物面前,自己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如果秦正雄听信了汤云鹏的话,戏梦巴黎的规矩也全得作废。

  恐怕到时候红玫瑰会亲自带人来收拾他跟苏放了。

  “先吃吧!”苏放哑然失笑,也不再多言。

  至尊包厢。

  汤云鹏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郑重敲门进入。

  “爸,秦伯,我听玫瑰姐说你们在这里,来给你们敬个酒啊!”汤云鹏满脸堆笑,一副谦卑模样。

  汤明达看到汤云鹏后,脸上也挂着笑意:“云鹏啊,今天你秦伯说他遇到了一位高人……咦,你的嘴怎么了?”

  汤明达脸上的笑容突然间顿住,似乎这才留意到汤云鹏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而且好像牙齿也少了好几颗。

  汤云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爸,我是过来给秦伯敬酒的,我的事,怎么能叨扰到了秦伯呢。”

  嘴角,缓缓勾起。

  这就是他来敬酒的原因。

  只要秦正雄看到了自己的脸,随口一句话,就能把苏放跟何庆远摁得死死的了。

  果然,秦正雄抬起头来看了汤云鹏一眼:“云鹏啊,既然你叫我一声秦伯,但说无妨。”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