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先生似乎知道些什么，能否详细说说？”楚暮笑着询问道。
司南顿了顿，看向周围。
楚暮点头道，“放心，这片区域已经完全被隔绝，没有人可以听到我们的谈话。”他的声音，不再是从那有线电话中传出，而是如同从司南的内心响起。
“这，这？”司南惊骇。
楚暮微微一笑，“一点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司南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是微微平静下来。“那是，大概十多年前了吧。”
司南缓缓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记得，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当时，我还没有独立执掌实验室，还跟着师傅在到处跑，增长见解。”看書喇
“十多年前，我们受邀前往了第九星团的一个偏远角落参加一次交流会。”
“我见到了那个，如同赤蛇一般的生物，那是我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
“那是一种十分奇怪的生物，如蛇，却无鳞甲，通体赤红，散发着红光，从冰面窜了出来。”
“最开始，是一条大蛇，足足有近百米长，把那万古不化的冰面都震的粉碎，不知道它是不是发现了我们，径直朝着我们袭来，在空中，分成了无数份，想要钻进我们的身体。”
“当时，我们刚进行了一次特殊细菌的研讨交流会，身上都是穿着特质的防护服，防御效果极好，那些怪蛇，用尽了力气，也没能钻进来。”
“跟随的警务人员很快将那些小蛇消灭，当时我们一道的，总共有近二十多位基因细胞方面的专家，对于这种未被记录在联邦记录里边的生物都十分好奇，每个人都是取走了一些被打碎的碎片。”
“当时我们只是想研究一下这种奇特的可分裂合体的生物，但是，一周后，诡变，出现了。”
“除却我和老师以及第三星团的三人，当时参与研究，取走了那怪蛇碎片的另外二十一位专家，都是不约而同的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消失的，就连营地的监控设备，都没有丝毫反应。”
“我们把这个情况报了上去，结果，便是接到了联邦的命令，不允许再进行此类研究，同时，不允许外泄这件事。”
“虽然我们都对此三缄其口，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一位科研工作者的好奇心呢？联邦越是禁止，我们越是感兴趣，结果，包括我的老师在内，当时幸存下来的几人，也都消失了。”
“而我，则因为资历不够，无法单独开设课题进行研究，成为了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
“很多年后，对于那件事，我始终放不下，在进行了一些列基因工程研究之后，我最终，还是走上了老师的那条路，开始研究当时藏起来的一块碎屑。”
“你知道吗，即便是过去了将近八年，那块碎片，居然还有着极其惊人的活性。”
“我没有直接对它进行研究，而是将它再度分离，取其中的单一原核，与其他的生物交融，可是，那单一原核，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侵蚀了一头萌黄级的异兽。”
“我亲眼见证着，那温顺的萌黄级异兽，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内，进行着诡变，他它，似乎变成了一条蛇，不是外表，而是，从内心深处，它，变成了一条蛇。”
“我惊呆了，我能感觉到，就是那一单位的原核，在短短的三天内，侵蚀了这头足足两米高的萌黄级异兽。”
“这是何等恐怖的侵蚀力？”
“我吓坏了，赶紧启动了灭活程序，这一次，我将那头萌黄级异兽，彻底烧成了灰。但也就是这一次，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人类通往永生的捷径，如果，这种生物为人所用？不，如果人的生命形态出现了和这蛇怪一样的改变，人类，能够永生吗？”
“那些消失的专家学者，是因为防护不到位，被侵蚀了吗？那么，他们是否也变得如那些蛇怪一样？或者，已经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终究还是无法放下那蛇怪，于是，我再度开始了实验。”
“这一次，我将那原核单位都再度撕裂了，分成十份，放在了培养皿中。”
“经过十天的培养，那原核单位似乎因为分裂太多，真的被杀死了，在培养皿中没有半点动静，我准备在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还没有变化，就将之销毁。”
“结果，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老鼠，打翻了我的培养皿，感染了那里面的原核，并且，逃出了我的实验室。”
“你知道吗，我的实验室，是九级保密设置，全权密封，没有一丝缝隙，除了我本人，没有其他任何人能够打开那间实验室，可是，我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来的老鼠，又是怎么这么精准的找到了那些培养皿，放出了那些怪物？”
“后面的事，联邦就有记录了。”
“第六星团三区，柯默哲星球，因为我的病毒泄露，被异化生物侵蚀，整个星球，化为死地。”
司南轻声诉说着，眼神不断的颤动，即便是隔着屏幕，楚暮也是能够感受到，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如果，现在在让你研究那些东西，你还敢吗？”楚暮问道。
司南深深的沉默，“我敢吗？我已经葬送了一整个星球的生灵，我还敢进行这类实验吗？”
脑海中，似乎有万千怨灵在咆哮，那可是，上亿生灵啊！因我一人，化为尘埃。
司南咬牙，眼中迸发着红光，坚定的看着楚暮，“我敢！”
“不是为了当年那些专家学者的消息，也不是为了我的老师，而是为了，那上亿死的不明不白的生灵，我一定，要研究出它们的弱点，将它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这种生物，不应该存在于人类社会！”
“说的不错。”楚暮微微点头，“那么，你们最初发现那蛇怪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那是，在第九星团最遥远的一处角落，那是一处一望无际的冰川。”
楚暮心有所感，他猜测，司南所说的地方，应该就是，未来黑狐的殒身之所在，未被发现的门户，万古冰川之下，极地冰狱之门。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