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不免沉重,两人都不想继续聊下去了。

  马车飞驰起来,长孙季青一笑,“咱们还要努力朝梦想去奔赴啊。”

  自喜欢上长公主以后,他的梦想已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之前,他想要做个腰缠万贯衣食无忧的生意人,但如今,他却想要做个全天下最厉害的生意人,只有那样将来才能和长公主相提并论啊。

  早起第一缕阳光已落在蒙古包上。

  大家焦躁犹如热锅上蚂蚁,四下里你来我往,看着模样儿犹如在寻找什么,喻川穹看看若若,若若已气息奄奄,状态一点不好。

  但若若也已告诉了他,每当自己使用一次灵力,身体就会受损。

  其实也不需如何调理,只要有个人在身边伺候伺候也就恢复过来了,但自若若两次释放灵力以后,不知是吓唬到了喻川穹,还是让喻川穹感觉惴惴。

  他们之间已不是那种无话不谈的关系了。

  若若难受,浑浑噩噩之间懒得去思考更多的东西。

  送若若回屋子,喻川穹这才得知原来长公主不翼而飞了,根据冯极和喻明晓的话,是长孙季青将觊觎美色,将长公主给挟持了,去向不明。

  生死未卜!

  这自然是瞎编乱造来的话,只因为喻川穹才和冯极一聊就发现冯极已是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

  如今,喻明晓恨不得八百里加急将这事传播到帝京去。

  但却被喻川穹阻挡住了。

  此地不宜久留,两人也不能继续在这里,眼瞅着若若状态欠佳,喻川穹决定带若若离开,索性长孙家人已落了把柄在喻明晓手中,因此喻明晓并不着急处理此事。

  回帝京的路上,喻川穹依旧对若若无微不至。

  但现如今的“好”和之前已完全不同。

  终于到了帝京,经过多半日的休息,若若已恢复了不少,但此刻她只身一人蜷缩在马车里,能看到的仅仅是喻川穹的背影。

  “大哥哥?”

  “大哥哥!”

  喻川穹似乎想将若若快速的送到相府去,似乎这已是他目前唯一的行动,而若若呢,因暴露了灵力,而成了异类,成了烫手山芋。

  许久后喻川穹才回头,“哦”了一声。

  若若还想和喻川穹聊一聊,聊前世那精彩纷呈的世界,聊如今的生活,但很显然喻川穹的态度已是拒人千里之外,她想不到,明明自己舍命救了他,为何他却这样对自己。

  终于到了帝京,喻川穹好心带若若到客栈,“你在这里好好儿休息休息。”

  “殿下呢?”

  “我要回去了。”他准备走,但回头的瞬间看到小丫头那眼神凄凄惨惨戚戚,倒放心不下,“算了,我在这里陪着你。”

  但关系毕竟还是大不如前了,若若本是敏感女孩,很快就明白了。

  下午,若若和穗升商量,准备回去。

  穗升也感觉到了异常,这次回来,若若和喻川穹之间话题减少了,之前喻川穹甚至会没话找话,但如今呢?两人能枯坐许久许久,他会不时地看看若若,但却无言以对。

  等喻川穹离开,穗升急忙靠近若若。

  “我说主儿,你们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别别扭扭的了?”穗升好奇的问,若若道:“大约是我暴露了真身,他所以准备对我敬而远之。”

  “真身?”

  这边好意的身手抚摸一下若若额头,确定若若没发烧后,穗升好奇,“您这都是在说什么风马牛不相及啊,奴婢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就是……”

  若若勉强坐直了身体,“我本不是人类,我是龙族,必要时我能千变万化,还能带你们逢凶化吉,大哥哥还以为我身体不适是因为我从贫民窟生活时间太长了营养不良所以导致的,其实不然,我如今还没筹集到龙鳞,又多次使用灵力,所以亏损了自己。”

  她想要用这个秘密去试探人心。

  对面的穗升用一种几近于崇拜的眼神羡慕的看着若若。

  若若点点头,眼神是如此郑重其事,“我说的是真的。”

  “小小姐怎么可能会骗人啊,小小姐倘若是龙族,我该多荣幸啊。”

  若若抿唇一笑,她轻轻打了个响指,将左手凑近眉心,那灵力催化之下,眉心已出现了一朵若隐若现的美丽莲花,本以为这臭丫头会被吓的屁滚尿流,却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没吓唬到穗升。看書喇

  穗升认真观察着,等若若眉心那缥缈的莲花消失,穗升这才抚掌称快。

  “相爷和夫人呢,大公子二公子三少爷呢,他们可知道这个?”穗升的问题犹如连珠弩一般。

  看穗升果真一点不怕,若若道:“只有三哥哥知道,其余人都蒙在鼓中,你已知晓此事,还希望你三缄其口,我最怕你的大舌头。”

  “哎呀,”穗升蹙眉,“这都是哪儿和哪儿啊,该说的奴婢自然是口无遮拦了,但不该说的奴婢是不会胡乱宣传的。”

  在这里休息两日。

  后来那日,喻川穹居然让溪见送了一个锦盒给若若。

  若若百思不解,打开一看,发觉里头居然是之前自己送给喻川穹的礼物,有节日礼物,生日礼物,各种各样的礼物,看到这里若若犹如急杵捣心,“他人呢,让他来见我啊。”

  真是想不到,自己做了这一切到头来换来的居然是一刀两断,一想到未来的朝朝暮暮将不再有喻川穹的陪伴,若若只感觉难受极了。

  “殿下说,暂时就不见面了。”

  若若起身,趔趄靠近溪见,“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看殿下状态不怎么好,回来后不时喃喃自语,听说天山附近有邪祟,怕不是殿下沾染到这个了?”

  “呵呵呵,”若若冷漠勾唇,“好一个邪祟。”

  原来,她已成邪祟了。

  此番她也嚷嚷着要去见喻川穹了,她看看溪见,定定道:“从今以后,也不要让你家主儿来找我了,我没他这个朋友了。”

  这些话,若若几乎是含着泪说出来的。

  “我长孙若若话出如箭,覆水难收。”

  他还不情愿和自己结交了,她还没说什么呢,可怜愚蠢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