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听到林风这样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但陈娇知道,如今的陈杰,恐怕也只有林风的话才能听得进去,所以但凡有一丝机会,陈娇都想再争取一下。
“林少,我知道你没理由帮我,毕竟我们也只是刚认识,但是,我哥已经把你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贵人,他说了,后半辈子只效忠于林少。我哥对林少忠心耿耿,林少真的想看到我哥众叛亲离,孤苦伶仃吗?”
“我哥身上流着陈家的血脉,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陈家不能失去我哥,我哥也不能离开陈家。所以林少不是帮我,而是在帮我哥。我求你了,行吗?”
陈娇的态度十分诚恳,再也没有第一次见到林风时,那种刁蛮任性。
林风忍不住看了陈娇一眼,不过依然没有说话,这时正好经过一家酒吧,林风大步走了进去。
酒吧的规模不大,但里面的装修风格很好,简约却又经得住考究,客人不是很多,林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陈娇也跟着坐下来。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郎走来,笑着问道。
“一杯最拿手的鸡尾酒。”
“两杯。”陈娇说话时,还看了林风一眼。
女郎回应一声,然后快步走向调酒师。
陈娇也不再说话,摆出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
林风说:“我说过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逼我也没用。”
“我哪敢逼林少?”陈娇将脸撇开。
时间不长,工作人员把两杯鸡尾酒端过来,放在桌子上,林风端起来喝了一口,入口很辣,但回味又有种甘甜。
陈娇倒好,端起酒杯,一口喝了半杯。
“你可别故意买醉,你要真喝醉了,我可不管。”
“不管拉倒,大不了被人捡尸呗。”陈娇板着脸,不以为然地说。
“我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还得你们陈家的人出面才行。”林风无奈地说。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大伯和我爸他们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让他们主动给我哥承认错误,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们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我倒觉得,陈杰的做法是对的。”林风说。
陈娇没说什么,而是露出一种深思的表情。
这时候,酒吧门口传来一阵说笑的声音,声音很大,瞬间打破酒吧里安静的气氛。
林风忍不住朝门口看了一眼,是七八个年轻男女走了进来,中间那个声音最大的青年,正是钱锦涛。
林风回过头,假装没看到钱锦涛。
陈娇压低声音说:“林少,是钱锦涛。”
陈娇说这话,无非是想提醒一下林风,毕竟他们发生过矛盾。
林风却一脸平静地说:“酒吧门口,也没写着只能他能进来。”
钱锦涛几人走进酒吧,然后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说笑的声音依然很大,酒吧里其他客人,都不时地看着几人。
“钱少,你的手没事了吧?陈杰那小子,这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钱少动手,他早晚会后悔的。”
“钱少,我听说陈杰和钱有道切磋了一下,有这回事吗?”
钱锦涛的脸色一沉,不悦道:“喝酒就喝酒,别提其他事情,要不然就出去,别影响我喝酒的情绪!”
听到钱锦涛这么一说,那几个说话的青年都缩了缩脖子,满脸赔笑。
几人要了几份果盘,还要了两瓶昂贵的洋酒,钱锦涛喝了些酒,想到陈杰的事情,心情忽然不好了。
于是又捡起刚才的话题,满脸不忿地说:“陈杰那个混蛋,仗着背后有人,竟敢连本少都不放在眼里,他是在找死,本少早晚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饶。”
“那是那是,陈杰算什么东西,说的直白点,他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就算是钱有道,见到钱少也得毕恭毕敬,何况是陈杰呢?”
旁边一个青年奉迎道。
“钱少,你说陈杰背后有人,是谁敢给那小子撑腰?”
“是啊,给陈杰撑腰,就相当于公然挑衅钱家,这不是活腻了吗?”
钱锦涛冷哼一声:“除了林风,还有谁?”
“林风?”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钱少,魔都城,好像没有林风这号人呀?”
钱锦涛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他不是魔都人,只是一条丧家犬而已,自己的家族都快覆灭了,他却还仗着林家的余威,在魔都城横行霸道,真是痴人说梦,最好别让他再遇到他,不然本少要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听到这话,那几个年轻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远处,陈娇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了一眼林风。
陈娇本以为林风听到这些话之后,会表现出很愤怒才对,可没想到林风竟然不动声色,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陈娇心里就想啊,林风到底是忍性太好,还是真的忌惮钱锦涛,换成别人,恐怕此刻已经坐不住了吧?
可林风却一副浑然无事的模样,然后朝对面的服务生勾勾手,等服务生走过来,林风语气平淡地说:“来一瓶啤酒,谢谢。”
服务生迟疑了半秒,最后才走开,很快便拿着一瓶黑啤走了过来,正准备启开的时候,林风却说:“给我吧,我自己来。”
拿着黑啤,林风这才起身朝钱锦涛那桌子走过去,陈娇紧了紧眉,不知道林风想干什么?
钱锦涛正好背对着林风,倒是对面几个青年已经发现了林风,但他们都不认识林风,只以为是路过的。看書溂
钱锦涛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忽然之间,一瓶啤酒狠狠落在钱锦涛头上。
砰地一声,瓶子四分五裂。
钱锦涛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一下瘫软在沙发上。
几个年轻女人吓得尖叫起来,那几个青年也都满脸震惊,回过神来,指着林风怒喝道:“你他妈是谁,敢打钱少,活腻了吧!”
林风实在不想跟他们废话,三下五除二,几个青年都躺在了地上。
这时候,钱锦涛也终于清醒了一点,满脸都是啤酒和红色的液体,既有些狰狞,又十分狼狈。
“你刚才说的那条丧家犬是我吗?”
林风抽了几张纸,一边擦干双手,一边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