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话音刚落,屋子中刹那间的便变的鸦雀无声,好一会,司马寒才砸吧了下嘴,满眼中都是无奈。

  “想法固然非常好,可是却不是我们说救灾就可以救灾?”

  “为啥?”沈筱言接着问。

  她自个儿掏腰包,乐意帮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们,怎还不可以随便的做啦?

  “朝堂还没开始救灾,你便开始了,这不是明晃晃在打朝堂的脸么?”郑为无奈的说。

  “噢,也对,我忘了,这是……”

  “是啥?”

  沈筱言讲话说到一半停住,成狗的勾起岳清心的好奇心,因此她赶忙问。

  面对岳清心的追问,沈筱言但笑不语,心里却是无限的感叹,这,到底不是前一世。

  这到底不是前世那个行动自由的年代。

  这是王权社会,倘若违逆皇命,违逆朝堂,是没任何好处的。

  虽说对得罪朝堂,沈筱言是一点也不畏怕,可是,她讨厌麻烦,也没必要招惹这麻烦。

  自个儿的建议被诸人给驳回,沈筱言也没觉的生气,就是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

  几个人又闲聊了两句,便预备各自回屋子去。

  卢桃宝跟沈筱明如今还没到达发灵的那个阶段,俩人每日只需有时间,便会专心修行。

  可是诸人还没站起身,霍芬就已急赶忙忙的跑进。

  “咋啦?有事慢慢睡。”沈筱言看着她道。

  “里长来了。说是有事要商量。”霍芬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气喘匀了点,才对沈筱言行礼回答。

  听她回答,沈筱言几个人面面相看,全都是不知道白永贵到底来干什么。

  就是沈筱言细细思索了一会,便觉的自个好像能猜到些了。

  “你们跟里长不熟,还是我跟靡靡一

  虽去吧。”郑为对司马寒几个人说。

  “我也要跟着去。”陆游哄说着向前一步,站在了郑为的跟前。

  “你去干什么?”郑为奇怪的问说,“你又不是村中人。”

  “我好赖也是个买卖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你们没有听闻过呀?特别是现在这状况,白永贵登门,必定不是一般的事,你们俩都没啥经商头脑不说,嫂嫂还是个同情心泛…….咳咳,是个善良的人,所谓,定要有我这买卖人在场,才可以不叫你们被人卖了。”

  听着陆游琪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的话,沈筱言跟郑为都是有一些想笑,又有一些感动。

  特别是沈筱言,刚才陆游琪是想说她同情心泛滥吧,虽讲话到了唇边又临时给改

  了,可是在场的人全都知道他是想要说么。

  沈筱言是觉的有一些踌躇的,可是,还是有一些感动,到底,陆游琪也是为他好。

  “那便走吧,别叫里长等急了。”郑为说着,便带头走出。

  沈筱言紧紧的跟在郑为的背后,卢桃宝也快步的跟上。

  出上房的门,迎面便是一股凉风面而来。

  沈筱言被吹的打了个阿嚏,前边走着的郑为立刻转过身,担心的看着沈筱言说,“靡靡咋了?可是觉的冷?否则便回去吧,我一人也可以去。”

  沈筱言摇了下头,“没有事,便是鼻子有痒。”

  白永贵这时候来,指定是跟雪灾的事有关,她本便非常在乎这个事,怎可能会乐意如今回去?

  郑为也知道沈筱言心里所想,因此也就是这样一说,见沈筱言不答应,也就不再说啥了。

  仨人走到前院儿,直接进了上房。

  掀开门帘子走入去,沈筱言才觉的温暖,了。

  虽说前院儿的上房中并没住人,可是为以防万一用到了,到时再去烧炕来不及,因此在白日时,炕还是会烧上,就是温度不那样高而已。

  即使这样,也比外边冰天雪地的好上太多了。

  仨人走入屋中,便见白永贵在木椅上坐着,一副深思的样子,不知是在想啥。

  好像听到了有人进,白永贵抬头朝门边看眼,看到是郑为跟沈筱言进来了,便赶快笑着站起。

  沈筱言跟郑为被白永贵的这一动作吓一大跳,白永贵以前哪里有这般过?

  即便他们家的日子过的越发好,可是在白永贵的眼里,也是跟以前一样,并没啥变化。

  白永贵作为一村里长,也不会因为沈筱言家的日子过的好了,便改变对她们的态度。

  因此,如今白永贵的这一举止,真是将沈筱言吓一大跳。

  “里长,你怎么站起来了,我们作为小辈,叫你等这样长时间便蛮不好意思了,如今再叫你站起来迎接我们,那真的……”

  “不用不用,你不用心中过意不去,这是我自个儿的事,跟你们没系。”白永贵摆了下手,脸面上带柔和的笑意,语速却是极快的打断了沈筱言的话。

  沈筱言见他这般说,也不好再说啥。

  几个人分别落座后,白永贵便换上了一副郑重的表情。

  “你们全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和你们绕弯子了。”

  “里长有事直说便好。”郑为淡淡的道。

  “想来我为啥来,你们心里该也明白一些,那我便直说好。”

  白永贵说到这,便重重的叹了口气。

  “雪下的这样之大,造成的后果,只怕你们也知道,村庄中大多人家的屋子都已然倒塌。好多村人都是在这爆雪地中吃饭睡觉,这般的天,你们想象,那是啥日子呀……”

  白永贵说这,严苛有一些泛红,声音也有一些哽噎。br>
  沈筱言仨人并没开口,就是静静地坐着,等白永贵接着向下说。

  等没有一会,白永贵便自己平复好了心情,继续说,“我这回,是想和你们商议下,你家屋子大又多,可是你们人少,也住不完,可不可以叫他们来住上些时间,等来年春暖花开,他们盖了新屋,再叫他们搬出,行么?”

  白永贵讲完,便满面期盼的看着沈筱言跟郑为。

  沈筱言跟郑为却是对看一眼,不知应当说啥。

  这是啥情况?

  沈筱言本当,白永贵来顶多是叫他们出点钱,或是出一些食粮。

  可是谁知,他一开口,便是叫白云庄的村人住到他们家中来,还一住便是几月,等他们盖了新屋子再搬走。

  沈筱言虽说有一些善良,可是她不傻的好么?

  盖屋子说起来简单,可是真去做时,那可是麻烦多多。

  倘若那些人在他们这住的舒服了,到时再说自己没有钱盖屋子,就这样子留下不走了,他们咋办?

  要是然的是那个样,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收留那些人时,不定能得到一声谢谢,可是倘若赶他们走,那指定是被骂的体无完肤,说他们没同情心。

  道德绑票啥的,历来是沈筱言最是厌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