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说做到汪邻这个位置的宦官,着实难做。

  一边要培养自个儿的心腹,这般才能叫自个有人可用,不会不当心被人算计。

  可是边上,还要防着自个儿的心腹,以防养出一条白眼儿狼。

  因此,汪邻对小炑子的感情实际上是非常复杂的,一边要防着他,可是一边有契机时,还要推他出。

  否则,如果被被人占了先机,那个会有个明晃晃的敌人。

  司马柱看着小炑子看一会,才笑着对蔺小唯说,“这小宦官倒不错,寡人也看过过几回,往后便叫他跟着你吧,帮你跑个腿啥的,倒是还是可以的。”

  蔺小唯听言害臊的笑了,望向司马柱的两眼里,媚态恒生。

  “圣上,你说啥呢,你身旁的人,随意给小唯一个,那全都是对小唯天大的恩赐了,经过圣上调教的人,那出去都是可以顶半边天呢。”

  司马柱听言果真是很开心,看着蔺小唯的目光更是满意了。

  俩人既然敲定了小炑子的去处,汪邻心里也算是放下了块大石头。

  既然以后小炑子都要跟在蔺小唯身旁了,那堆他而言,便不存在啥要挟了。

  既然没要挟,那他就可以一心一意对他好了。

  这样,等以后蔺小唯的地位上升,小炑子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时,可以给他不少的好处。

  想通这些的汪邻,眼中闪过满意的笑。

  可是在非常久后,汪邻再度想起今天他的想法,后悔的无以复加。

  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再说一边垂头站着的小炑子,在听到自个儿的去处后,快速的抬起眼看眼蔺小唯。

  只见蔺小唯身着粉色寝衣,映的她面若桃花。

  一颦一笑间,全都有着风情。

  这般的女人,在后宫真是非常少见。

  就是看蔺小唯一眼,小炑子对从圣上身旁调到蔺小唯的身边,便没了任何的不满。

  他内心深处的直觉跟他说,跟在蔺小唯身边,在不便的未来,必定会譬如今的成就还要高。

  解决了一切,司马柱便站起了身体,叫汪邻给他又收拾了下,戴上了头冠,便向外走去。

  走到门边时又停下,“请了安便回,寡人下了朝和你一块用饭越。”

  蔺小唯对此自然是笑着答应,对司马柱对她的关怀,自然是越多越好。

  蔺小唯以百里紫云侍女的身份进宫,虽说如今已然成了贵人,可是司马柱还没给她配仆人,因此,穿衣啥的,前一天都是她自个儿来的。

  可是今日,已然有了个贴身大宦官,是不是,她便不需要自个及再做这些事啦?

  虽说,这是个假男人。

  可是如果这时代纯正的大家闺秀,一般都是不会叫宦官近身侍奉的,智慧叫他们传话亦或跑腿,做些粗活。

  可是蔺小唯不一样,她是21世纪来的。

  更要紧的是,她有一些女强的想法,是从看小说时,自然而然生出的。

  特别是昨天晚上,她生出那般的想法后,更是想像武皇一样,将男人才在脚底下,因此,她便笑了。

  这叫一直在偷偷端详蔺小唯的小炑子全身一凛,这是啥意思?

  不用小炑子奇怪太长,蔺小唯便开了口,“小炑子,过来给本小主更衣。”

  小炑子有一些奇怪的望向蔺小唯,想不到她会叫他近身侍奉。

  可是,他也没啥感觉。

  他原本便是要侍奉主子的。

  虽说如今蔺小唯唯有他一个奴才,可是凭着圣上对她的关怀,必定今天便会给她安排上。

  要想在一帮奴才中出头,可不是凭借他从圣上身旁调过来这一条便够的。

  他倘若的不到主子的信任,便只可以被人晾着。

  想到此,小炑子分毫也不耽搁时间,快步走向前去,便开始给蔺小唯更衣梳头。

  一切完毕后,蔺小唯看着镜子中的自个,满意的点了下头。

  “想不到,你梳头梳的不错。”

  对蔺小唯的夸奖,小炑子也觉的开心,就是还是谦虚说,“多谢小主夸奖。”

  蔺小唯点了下头,倒是没继续多说。

  站起身,便对小炑子说,“走吧,带本小主去给蓉妃请安。”

  小炑子看蔺小唯这低声慢语的模样,心里有一些可惜,可是又不敢多说啥。

  领着蔺小唯一路走到蓉妃的宫门边,而后笑声说,“小主,这便是蓉妃的荷语宫了。”

  蔺小唯抬头将跟前的荷语宫端详一遍,心里先是有一些妒忌,随机便又不在乎了。

  只需给她时间,她可以住上更奢华的宫殿。

  蔺小唯对着小炑子轻轻点了下头,小炑子便走到了宫门边,对着守门的小宦官说,“还请公公去禀告一声,说是圣上新封的贵人来请安了。”

  小宦官虽说不认识蔺小唯,可是看那穿着装扮,也猜出七八分。

  更要紧的是,跟前的这小炑子,那可是汪邻的弟子。

  因此,在小炑子话音落下后,立刻笑吟吟的说,“公公请稍等,小的这便去。”

  小宦官屁颠颠的跑了,也叫蔺小唯对小炑子更为的满意了。

  今天如果她一人来,亦或带一个不起眼的小宦官,估摸便只可以在门外等。

  就是,过了一刻钟,那小宦官也没回。

  天儿还非常冷,可是为好看,蔺小唯穿的并不是非常厚实,在外边站了一刻钟的工夫,加之寒风阵阵,她已然冻的直打发抖了。

  不用想,也可以知,指定是那个蓉妃在给她下马威。

  蔺小唯心里虽说气忿,可是面上却是分毫也瞧不出。

  这蓉妃,实在便是个傻货。

  虽说叫她受了点苦,可是不用多长时间,她就可以都讨回的。

  又过一刻钟,蔺小唯觉的自个已然被冻僵了,可是刚才小跑着离开的那个小宦官,依然没回。

  这叫蔺小唯心里的怒气更为的浓烈。

  更是在心里暗暗赌誓,只需时机到了,定要将这蓉妃给踩在脚底下,叫她永世都不的翻身。

  小炑子的脸也变的难看上去。

  刚才那小宦官跑的那样快,他还当……

  如今看起,还真是他想多了。

  可是也不可以继续这般等下去,倘若将蔺小唯给冻坏了,圣上可是会扒了他的皮的。

  心里这般想着,小炑子便朝前走去,对另外一个站在那儿,全身发抖,头垂到胸前的小宦官走去。

  “小公公,还劳烦你去瞧瞧,刚才那个刚才怎还没回,我们家贵人,可是等半时辰了,这倘若冻坏了,圣上怪罪下,谁可以承担这责任?”

  这小公公的之所以这样的畏怕,也是想到这可能,可是他也了解些蓉妃。

  正是左右为难之时,便见有个影子飞奔而来。

  小炑子冲着来人看去,便见是刚才那个小宦官。

  小宦官跑到小炑子面前,先是心虚的看眼蔺小唯,而后才说,“请贵人进去吧。”

  没解释,没原因。

  蔺小唯也不在乎,冲着小炑子点头说,“抚我进去吧。”

  小炑子知道蔺小唯指定是被冻僵了,赶快便跑到蔺小唯身边,抚着蔺小唯便朝里走。

  先前进去通报的小宦官,也不需要人催促,自动的便在前边给俩人带路。

  一直走到正殿,却又被晾在了门外。

  只听小宦官低着头说,“还请贵人在这稍等一会儿,奴才这便进去回禀贵人。”

  蔺小唯轻轻颔首,并不多言。

  小宦官在心里感慨蔺小唯的教养好,可以忍,脚上的举动也分毫不慢,快步便走到了正殿门外,低声对着里边说,“蓉妃娘娘亲,贵人到了。”

  里边久久没人吱声,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一个喑哑的声音闲懒的说,“叫她给本宫致礼,礼数如果不对,便一直做。”

  讲完,屋中便沉寂下。

  小宦官心里郁闷,才想问蓉妃不看,怎知道行的礼对不对。

  便见门帘子被从里边掀开,走出来一个穿着银灰色宫装的宫婢。

  宫婢的脸型偏长,下颌上翘,唇瓣偏薄,目光凌厉,啃着便是不好想和的模样。

  小宦官只看眼,便知道这是蓉妃身旁的大宫婢青草。

  看到青草的一刹那间,笑宦官赶快低下头,降低自个儿的存在感。

  这青草,可是最过心狠手辣的。

  小宦官的举动,青草看的是清清楚楚,可是她分毫不在乎。

  她要的,便是旁人怕她,这般才不可能会有二心。

  “你回去守你的门,再敢因为杂七杂八的人进来通报,当心你的命。”

  青草的语调轻飘飘的,可是却叫小宦官全身一震,口中赶忙说着是,迅速的便向外边跑。

  蔺小唯听到这话,便知是在指桑骂槐,每个字都是说给她听的。

  “这姐好,请问蓉妃娘娘还没起么?需不要要我去侍奉娘娘更衣?”蔺小唯笑着道。

  虽说貌似是服绵软讨好,可是实际上是在暗讽蓉妃人懒,起的晚。

  青草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些言语中的陷阱,她一听便了然。

  只见青草凉凉一笑,“娘娘治理六宫,每天的事忙都忙不完,怎可能跟你一样,睡到这样时辰才来请安?”

  蔺小唯听了心里暗骂不已。

  分明是他们将她仍在门外置之不理,如今却说是她来请安的时间太晚。

  “大姐说的对,是我的错,刚来宫里,对路都不熟悉,迷路了全都不知,还在人家宫门边傻傻的等半时辰,就是,等我在宫中待上几年后,必定也是可以清楚的知道宫里的每一条路,跟每一人的作息时间,到时,定可以来侍奉娘娘起身的。”

  青草这一下是对蔺小唯有一些刮目相看。

  原本当,便是一个不要脸的爬床丫头,几番交锋下,才发觉原来是个牙尖嘴利,心思颇多的丫头。

  “好了,既然是来跟蓉妃娘娘请安的,便先致礼吧,也叫我瞧瞧,你的礼数是否标准,要知,成为圣上的女人,便是代表圣上的脸,不是可以随随意就唬搞的。”

  蔺小唯听了也不多言,这倒是真的。

  而且,这也压根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