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汪元老如今是喜傻了。”

  讲完,他还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这些年,真是辛苦汪元老了,不但仓老了这样多,脑袋上的发丝都白了一半,我如果再不叫他好好歇息,累病了他我于心何忍呀!”

  他话音落下后,周边便是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谷主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和以前别无二致。”这是元老说的。

  “谷主跟我听闻的一样好,往后我便惟谷主马首是瞻了。”这是刚入谷的徒弟说的。

  而清醒过来的汪大洪,在听到这些话后,郁闷的实在要吐血。

  原横果真是跟他有仇,以前原横在时,他便被压的死死的。

  如今原横好了,他便又变作了隐形人。

  分明刚才原横是在踩着他彰显自个儿的好,可是诸人却如若没听到一样,只觉的原横好,却没人多看他一眼。

  这认知叫汪大洪郁闷的想死。

  可是独独他又啥都不能说。

  这种郁闷放谁的身上,全都会叫人几欲想死。

  原横看着汪大洪那气的如若猪肝色的脸,却又啥都不能说的憋屈样子,瞬时觉的爽极了。

  这样多年所受的恶气,终究也出点。

  就是他也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看起来以后还真的要听沈筱言那妮子的。

  随随意就两句话,就可以叫汪大洪这样煎熬,这可比直接杀掉他要好玩的多。

  汪大洪为维持自个儿的形象,也为叫原横不直接杀掉自个,最终只可以答应原横的提议。

  汪大洪能困了原横百余年,这便说明,他的脑筋是很好使的。

  因此,即使遭受了震惊后,他依然可以好快的认清形势,而且选择出对自己最好的做法。

  “恭贺谷主身子痊愈,往后谷中的事都交给谷主,我便可以好好的歇息歇息了。”

  汪大洪尽力叫自个儿的语调正常,可是还是有一些别扭。

  就是周边的人全都没多想,以为汪大洪跟原横的关系好,见到原横好了,一时激动也是正常的。

  原横背着手站在原地,看着汪大洪逐渐远去,显的有一些落寞萧条的身影,心里也有一些郁郁。

  他仅是在叹气,人心变化的着实太快了。

  他的记忆中,好像他们前一天还是非常好的弟兄,后一天就已反目成仇。

  人生世事无常,是不是便是这样?

  原横又和这些徒弟元老说了两句,便叫诸人回去歇息,有啥话等明天再说。

  诸人想着原横正好,指定是需要好好歇息的,遂,个顶个赶快离开。

  那一帮人,几近就在几个呼吸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动作迅疾的,叫原横都觉的大吃一惊。

  等沈筱言几个人看到他走入院儿时,便听到他略带困惑的问说,“怎无非是百年不见,如今人的速度都这样快啦?难道老子都一大把年级了,还要再修行啥速度功法不成?”

  听到他这样说,沈筱言几个人只觉的无语至极。

  沈筱言听到他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一大把年龄,更是欲哭无泪。

  谁可以跟她说,她救的分明是一个谷主,怎么画风却成了这样?

  转头,沈筱言对着伊稚邪怒目而视。

  “你外公为什么和你不一样?”

  伊稚邪被问的满面懵逼,“你说啥?”

  沈筱言鼓了鼓腮帮子,又问了遍,“你外公为什么和你不一样?”

  伊稚邪这一下听清了沈筱言的问题,可是却更为的茫然。

  他无奈的挠挠头,“我外公怎可能跟我一样呢。”

  郑为在一边听着这俩人鸡头不对马嘴的说话内容,几近要闷笑出声。

  他家靡靡怎么便越发可爱了呢?

  这到底是像谁呀!

  也许是由于暂且压制了汪大洪的原因,原横的心情分外的好。

  吃完饭时,不断地讲着自个以前的事迹。

  一直至吃完饭,还拉着沈筱言几个人不叫走,非说啥投缘,要畅聊到天亮。

  最终被宋燕提着耳朵给提走了,沈筱言几个人才可以回去歇息。

  洗刷一通后,沈筱言躺到郑为的怀里,久久不能入睡。

  郑为也知道沈筱言是在想啥,可是这个事,却不是劝解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因此郑为也没多劝解,就是使劲的将沈筱言抱在自个儿的怀里,以此告诉沈筱言,他会一直陪在沈筱言的身旁。

  在一块那样久,经历了那样多事,俩人当中的默契那是不用说,沈筱言自然明白郑为是啥意思。

  次日天刚亮,沈筱言便被吵醒了。

  她噌了噌郑为的胸,很不想起。

  可是外边那嘹亮的大嗓子儿却是不想叫她继续睡了。

  沈筱言噌了半日发觉没任何的也用处后,只得无奈地坐起。

  郑为也慢慢起身,看着沈筱言那有一些杂乱的发丝,眼里满是宠溺。

  “靡靡倘若还困,便进空间中睡一会吧。”

  沈筱言听言摇了下头,她倒不是困,而是着实不想出去呀!

  原横的战斗力,她昨日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她刚来到药皇谷时,原横是晕迷不醒的。

  后来醒了也是身子虚弱,一直在专心的调理身子。

  因此昨日也是她第1回见到健全的,真性情的原横。

  就是,她有一些招架不住怎么破?

  可是她便是再不乐意,还是只可以老实的起。

  直至洗脸时,郑为还可以听到沈筱言不停的在碎碎念,郁闷为什么一个谷主,会是这般的脾气。

  说好的高壮上呢?

  俩人洗刷完毕打开屋门,便看到了站在院儿中练拳练的虎虎生风的原横。

  如果这般那也就拉倒。

  可是谷主大人哎。

  就是当沈筱言看到站在原横背后不远处,打拳打的如若弹棉絮一样的原浩父子跟伊稚邪后,她刹那间便满足了。

  本当她被吵起来便非常惨了,没想到,这还有更惨的4个。

  原横此刻已然看到了他们,冲着他们露了个灿烂的笑脸,下一秒却是对着郑为吼说:

  “年龄轻轻的大小伙儿,睡个啥懒觉,赶快过来练拳,我和你说呀,练会了我这拳法,我保准你可以跟我一样,一大把年级了,还虎虎生风,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

  听着原横不断的冲着自个脸面上贴金,沈筱言不由忍笑。

  就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

  她还是推了推郑为,“你快去吧,别叫谷主等心急了,我去灶房瞧瞧。”

  郑为无奈的摇着头冲着原横走去,最终跟伊稚邪站在了一处,也跟着前边的原横练拳,姿态看上去别无二致。

  伊稚邪直至听见身旁的破空声才抬了抬起眼皮。

  “你还真的有气力噢!”

  就是说了这一句话,伊稚邪就已打了仨哈欠,不知的还当他整夜没有睡。

  郑为却是淡淡的看他一眼,没讲话。

  又过了一会,伊稚邪才算是真的将眼张开,他四下瞧了瞧后说,“卢桃宝那小子呢?怎么全都在,就他不在?”

  这里他话音刚落,那里卢桃宝屋子的门便开了。

  卢桃宝扭动着身子从屋中走出,当看到一院儿练拳的人后,动作便僵直在了半空中。

  原来,他刚才不是在作梦么?

  原横真是在叫他们练拳!

  他以为自个是在作梦,便又睡过去!

  卢桃宝求救的望向郑为跟伊稚邪,俩人却是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

  原横此时终究开了口,“陆小子呀,你还真可以睡呀!”

  卢桃宝嘿嘿笑了几声,眼球快速的转动,好一会才说,“那个,谷主呀,我年龄还小,睡的多点也是正常的,到底在长身子呀!”

  听着他正儿八经的胡说,原横也不生气。

  “正长身子时,更该加强锻炼,这般吧,咱们也练完了,你自个在这练上半时辰吧,我便坐一边儿看着,省的你年龄小不知道轻重,再将自个儿给伤着了。”

  原横讲完,果真便停下,叫郑为几个人自个去歇息。

  他自个则是快步进了屋,不一会便提着个板凳走出。

  他也不向下走,便坐阶梯上,二郎腿一翘,冲着卢桃宝扬了下下颌,“怔着干什么,感激的呀!”

  卢桃宝只觉的欲哭无泪。

  这谷主是不是恢复的太好,精力太旺盛啦?

  不管卢桃宝心里怎样的碎碎念,他还是在诸人注目下,练了半时辰的拳。

  就是这也是有好处的,结束后,他便觉的那一缕懒怠的感觉早就消失不见,整个人全都异常的清醒。

  刚站直,便看到白莺端着木托盘走来,经过他身旁时,对着他灿烂一笑,“累了?吃饭吧。”

  卢桃宝被白莺这笑意晃的花了眼,只知道傻傻的点头,跟在荒淫背后便进了屋。

  沈筱言娜木钟等人一人也端着个木托盘走入,上边都是他们这些人今天的早餐。

  这小院儿中是没丫头的,他们以前吃的饭食,全都是汪大洪叫人送来的。

  虽说没毒,可是决对说不上好吃,更不要想要啥花样了。

  直至沈筱言几个人来了后,才开始用沈筱言空间中的食材煮饭。

  就是那时候,全都是沈筱言跟娜木钟白莺仨人煮饭,如今原横已然彻底好了,宋燕也就放下了心,带自个儿的媳妇跟孙女帮着一块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