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荣安继续问：“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灰衣人：“给我发任务的是一个中年人，蒙着脸，看不清，不过那人是一个坡子，走路一坡一坡的。”
艹！
他怎么又说出来了？
灰衣人看向姜荣安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你不是人！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肯定不是人！”
“行了，别咋咋呼呼的了，我肯定是人。”
“下一个问题，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灰衣人拼命的想控制自己的嘴，可是话还是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冒了出来。
“刺杀九王爷，能解救那些犯人就解救，不能解救就杀了。”
“嚯，杀你的。”
姜荣安冲萧景衡说道。
至于他怎么知道，这里就他一个王爷，不是他是谁？
萧景衡现在脑子还是懵懵的。
他是谁？
他在哪？
为什么这人突然就问什么答什么了？
至于其他的灰衣人，在姜荣安开始审问的时候就把他们的嘴塞住了。
现在正“唔唔”的，瞪着不可置信的眼想要阻止那人说话。
萧景衡听到姜荣安的话，回过神来。
“唉，我就知道，当时他们明显就是冲我来的。”
姜荣安继续审问。
“几年前，你们有没有在这里追杀什么人？屠了一个院子？”
这次灰衣人好像是回忆了一下。
“这没有，不过听说老疤那时候领命出去了，说是追杀什么挡路的。”
“我听了一嘴，被追杀的人家武功还不低，这才派他去。”
“我当时还是个小喽啰，第一次见老疤出任务，就记住了。”br>
“老疤是谁？”
“我们所有人当中武力值排第四的人，叫老疤是因为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灰衣人已经摆烂了。
累了，不管怎样都管不住自己的嘴，毁灭吧！
“那家人有没有小孩子？”
“这我哪知道？当时的我就接触不到这样的事。”
姜荣安皱眉，这不确定啊。
“那那家人被你们追杀到了吗？”
“估计是没有，因为当时在我们里面谈论的挺多的，那是老疤第一次失手，回来就被赶去了刑房。”
“至于后来有没有再次派人去，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还清楚个啥？”
姜荣安莫名烦躁，这些信息都是模棱两可的，根本无法确定他们追杀的是不是小思的爹娘！
“你们的据点在哪？老子要去端了它！”
“总部不知道在哪？不过分据点在距这个城50里外的祁城。”
“那里有一家很大的客栈，叫贵人客栈，有许多的分支，进去一打听就知道了。”看書喇
“好，我记住了。”
“景衡你问吧。”
“嗯。”
萧景衡应了一声，然后问。
“把你们这些年你能记得的所有的任务都说一遍。”
根据这些任务对象，没准能把背后之人缩小到一定范围。
灰衣人开始巴拉巴拉的把他能记起来的事情一一交代出来。
旁边的其他灰衣人也不挣扎了。
挣扎有什么用，同伙儿全招了。
萧景衡在下面把他所说的都记下来。
等到全部交代之后，他又问。
“那些人贩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主要就是他们拐小孩子，然后我们训练，训练过的就成了和我们一样的人，不过的就被卖到青楼这些地方。”
“那你还这么忠心？”
“对主子自然忠心。”
他们这些人在小时候就被拐跑，价值观在训练中被重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至于有没有逃跑的，自然有，不过再次见到的时候就是血肉模糊了。
萧景衡接着问。
“和你接触的人除了跛腿，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特征？”
毕竟这世上跛腿的那么多，总不能一个个的排查吧。
“这……谁注意这啊！不对，那人的手心好像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就像是三瓣的花。”
“没有了？”
“没有了。”
其实一刻钟已经到了，不过这人好像说嗨了，没有发现，所以这些东西一骨碌的就全说了。
既然他自己没有发现，姜荣安自然不会提醒他。
审讯过后，还剩下一枚真话丸，姜荣安收了起来。
“景衡，这个审讯结果让我抄一份。”
之前已经说好了，要一起审讯，审讯结果也是共享的。
“嗯，好。”
姜荣安坐在桌子前，提笔抄录，同时嘴上不停。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嘛，先去他说的那个据点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出幕后之人。”
“嗯。”
……
过了两日，萧景衡突然告诉姜荣安，那些灰衣人之前还好好的，今日突然口吐黑血而死。
仵作探查后，得出了这些人中毒的结论。
一旦中了那种毒，就要每隔五天吃一次解药，不然就会暴毙而亡。
姜荣安去看了，那些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痛苦，七窍流血，嘴唇发紫发黑。
萧景衡拧着眉头。
“看来这也是他们控制人的一种方式。”
“是啊。”
这些人被他们捉住之后，根本就没有机会吃解药。
这下姜荣安明白了之前那个灰衣人听到自己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的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唉，何必呢！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
京城。
皇帝愤怒的声音传来。
“福公公！朕不是让你派人盯着皇后嘛！怎么让她跑出去了？”
“啊这……”
福公公连忙跪下去求饶，“皇上恕罪，实在是皇后娘娘发现有人盯着她之后，她把盯着她的人也给敲晕带走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这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他头疼的说道：“派人去护送她们，务必送到地方，然后回来复命。”
“对了，悄悄去，别被人发现了。”
“对外就说皇后被朕禁足一月，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上，还有一件事。”福公公忐忑出声。
皇帝有了不好的预感，“说。”
“五公主也被带走了。”
听到这话，皇帝一拍桌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看回来朕怎么收拾她娘俩。”
“对外说，五公主在皇后禁足期间要服侍她，也不得有人探望。”
“嗻。”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里。
一个姑娘吃着点心，语气中略带些担忧。
“母后，你说咱偷偷跑出来，父皇生气了怎么办？”
“你怕他生气？”
“不怕，就是咱丢下他一个人，感觉怪可怜的。”
“他可怜，我还可怜呢！我都几年没见我儿子了！”
旁边的被叫母后的人狠狠的咬了一口糕点，气呼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