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对手,就算你有这种力量。”男人面色凝重,这种力量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身上。

  “等一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温念救过我妹妹的命,我们绝不是来害她的!”溪流挡在宁折面前,索力科的行为确实是放肆了,但是她相信索力科绝对没有恶意。

  “误会?你们先动的手,却说是误会?”宁折不进反退,眼看一场战争就要再次爆发。

  “等等,听说鲛人每隔百年会产出一颗鲛珠,是延年益寿的宝物,既然你们说是误会,那为了误会付出一颗鲛珠也是应该的吧?”路遥拦住了宁折,对着宁折微微摇了摇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救温念。

  宁折看着路遥,并没有收回长剑只是退回到了温念身边,溪流和路遥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不要你的鲛珠,我要他的。”溪流想要拿出自己的鲛珠,却没想到被路遥断然拒绝,随着路遥手指的方向看去,溪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不可能!”溪流断然拒绝。

  “那就没得商量了,继续打?”路遥可不傻,在这一群人里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个只说了一句话的男人,威胁越大,鲛珠的力量就越强,便越适合温念的身体。

  “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我们都可以答应!”

  “可以,我给你鲛珠。”男人站了出来,再这么僵持下去,只会影响计划。

  “父亲!”溪流紧张的看着男人,按照规矩父亲的鲛珠必须留给下一位鲛人之王,而且每一颗鲛珠都是在族内有记录的,父亲一旦将鲛珠给了温念,族中定然风声四起,至此多事之秋,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无事,随机将一颗珠子交给了路遥,一入手,路遥就感觉到了珠子内蕴含的生命气息,有这个在,应该足以让温念醒过来。

  但服下鲛珠的温念情况并没有好起来,只是小黑感觉到温念体内的气息已经归于平和,大概休息一晚就能醒来,毕竟亏损的气血要慢慢补回来。

  次日

  好累,浑身都不想动,感觉像是爬了一次珠穆朗玛峰,腿都在抖,温念睁开眼睛,先感受到的是身体各处传来的抗议,身体上下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疲劳过度。

  “怎么回事?”温念心想自己虽然身体弱,但是也没有弱到一捧水就让自己变成这样吧?

  “我尽量简单的说,昨晚浇了你一身的水含有一丝类似神力的力量,与你体内死神的力量冲突,路遥他们为你要来了鲛人泪,但是鲛人泪的力量太庞大,反而成了你的负担,你需要时间将这部分力量消化,可惜了,但凡你的体质再好一些,有了鲛人泪,即便是宁折也不会再是你的对手。”生命的声音难掩疲惫,想来这一夜,生命根本连放松都不敢放松。

  “多谢你。”温念真诚的道谢,倒是让生命有些措手不及,半晌后生命干巴巴的说道:“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必如此,我要休息一下。”

  温念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动了一下手指,浑身上下酸疼酸疼的,好想来个按摩。

  “你醒啦!”小白是最早发现温念醒来的,随着小白的一声惊呼,周围顿时热闹起来,温念看着突然冲进来的宁折和一副要哭出来的格兰德,笑了笑之后说道:“谁能扶我一把,我身体没劲儿了。”

  “太好了。”宁折也是一副要哭不哭梨花带雨的模样,偏生这张脸蛋长得过于人畜无害,并不显得难看,反而越发让人心动。

  温念皱了皱眉,自己的情况很严重吗?一个个好像自己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表情,满月将温念扶起来靠坐在床上,又给温念倒了杯水,就着满月的手喝了两口。

  “有吃的吗?我想先吃点东西。”然后再把那泼水的狗贼做成鱼头汤!

  “我去做。”陈伦见状,转身离开了房间,去给温念做饭。

  一个时辰后,吃过饭的温念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边享受着格兰德和小黑小白的肉垫按摩,一边盘算着该怎么让鲛人族出血,自己这罪也不能白受。

  不过还没等温念去找人,索力科便自己找上来了,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十分不服气的索力科,温念脸上的表情也淡淡的。

  “为什么把人放进来?”温念低头剥着一颗橘子,细心的挑去橘子瓣上的白丝,她好像并没有说要与对方见面。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不应该对你出手!”说是来道歉,可索力科脸上没有一分愧疚之意,宁折看着索力科,长剑微微出鞘。

  “我在问你们,是谁放他进来的?”温念抬手,将宁折出鞘的长剑按了回去。

  “是他硬闯进来的,还打伤了满月。”绯红不满的说道,他们哪里放人进来,分明是这人硬闯进来。

  “砰!”温念刚点了点头,想要说什么,船体却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附近响起。

  “是左家的商团。”路遥走进房间之中,这些年偷南闯北,左家商团的标志,路遥还不至于认不出。

  “格兰德留在这里,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踪迹。”温念赤脚从床榻上走下,随手拿过一旁墙壁上挂的长剑。

  “温念,好久不见!”左家的商船上也是熟人,正是上次差点被温念打断一条腿的左之。

  “果然是你打劫了商团!”左之看到宁折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如果宁折在这里,那么那条小龙是不是也在这里?

  “就带这么点人就来了?”温念看了一眼对方商团上的护卫,就这?就这就敢来自己面前显摆?看書溂

  “给我杀了他们!活捉温念!”温念抢走的那些东西,让左之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若不是有母亲周旋,只怕自己这少主的位子偶读保不住了,而这一切都是温念造成的,左之根本不想跟温念多说什么,若不是贵人有命,他今日非要这小婊子死在海上!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虽然有着路遥制造的魔法盾牌,一行人暂时没有受到什么危险,但是温念还是有些违和感,左家哪里来的魔法炸弹,他们根本没有这种门路。

  “小心!”温念一把推开宁折,反手一剑斩断飞来的利箭,利箭箭头采用玄铁打造,更坚定了温念心中的想法,左家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力量。

  “狂风!”温念手持长剑,走出路遥的盾牌范围内,踩着狂风一步一步走上了左家的商团,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拦温念,狂风化作利刃,轻而易举的收割着他人的性命。

  等到温念来到左家的商船上时,原本对温念一行人出手的护卫已然死伤大半。

  “原来是你。”温念看了一眼被众护卫护在身后的姜时,她怎么也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姜家身上,两家互惠互利,结果却是姜家的三少爷来对付自己。

  “见过温小姐,姜某也是被人蒙骗,这才与温小姐兵戎相见,想必温小姐也知道我们两家多有合作,今日之事还请温小姐恕罪,日后我必备厚礼赔罪。”眼看着身旁的护卫一个接一个倒下,姜时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温念虽然会生气,但是却不会杀了自己,否则两家多年合作将化为泡影,温念不会顾不上温家。

  只是没想到温念还有这种力量,原本是想借着温念彻底得到温家的帮助,日后也有机会争一争那家主的位子,到底是失算了。

  “赔罪?”温念闻言摇了摇头,轻笑道:“不必了,我这人怕麻烦。”

  “那改日……”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姜时的话,也彻底的将姜时打蒙了。

  “啪!”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姜时脸上,温念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在姜时耳边说道:“这就算是赔罪了,两巴掌,我还赚了哩。”

  温念笑靥如花,长剑挥出,轻松斩断身边护卫的喉咙,鲜血洒在温念的衣袖和脸上。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个女流之辈,所以一定很好对付,但其实不是呀。”温念身形轻盈的躲开护卫们的攻击,无论护卫们的攻击多么精巧总会被温念找到破绽。

  “野狼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兔子呢?你说对吧,左公子?”温念将长剑架在左之的脖子上,周围护卫碍于左之的性命,不敢上前。

  “温念!”姜时愤怒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温念,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

  “不准他们靠近。”宁折紧跟着温念身后跳上了船,来到了温念身边,温念看了一眼宁折后吩咐道。

  “是,小姐。”

  “啊!”长剑洞穿了左之的肩膀,将左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温念取过一边掉落在地的木棍。

  “上次在帝都我就想这么干了,但是陈叔拦下了我,说我哥哥是瘸子?”温念面色冰冷,将木棍高高举起,重重的落在左之的腿上!

  “啊!我的腿!”左之发出痛苦的嘶吼,可温念毫不在意,只是甩了甩头发,将木棍扔在一边,捡起地上的匕首。

  “你,你这个恶女!”左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不断顺着左之的鬓角流下,他想杀了温念,可是肩膀被长剑贯穿,他连动一下都费劲,只能用最下流最恶毒的话咒骂温念,好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你和你哥哥一样都是贱货!这辈子只配被人踩!”左之话音刚落,温念直接将匕首扎在了左之掌心中!

  “想让我杀了你?”温念脸色未变,手中握着匕首不断在左之手掌中转来转去,直到左之忍不住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