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

  司徒寒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怒气横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任何的女子。

  唯一能走到他身边的女子,能打破他原则,成为意外的女子就是他家小丫头了。

  不可能有其他女子。

  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个孩子是什么鬼?

  怎么会这样?

  司徒寒愤怒到了极点,看着那个孩子眼底充满了杀戮,简直在喷火,恨不得直接弄死水芙蓉。

  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他的羞辱。

  倒是妃子笑看到那两滴血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她是现代人,还得相信科学。

  古代指不定有多少女子因为这谎缪的滴血认亲而成为受害者。

  文献记载,古代滴血认亲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滴骨认亲,如果血液渗透死人的骨头里,证明就有血缘关系。

  但是其实科学已经证实了,这只是取决于尸体死亡的时间。

  一种滴血认亲,就看两滴血液是否相融,但是这取决于容器的温度和当时的湿度。

  也不靠谱。

  妃子笑之所以让黄老头用这个方法,不过是惩罚司徒寒而已。

  爱吃醋的男人,不是应该惩罚吗?

  现在轮到他了,她就算是心里已经平静如水了,也要折腾他。

  可是当看到司徒寒那一张变了的脸,妃子笑又有点不忍心了。

  这个男人被误会,被污蔑,估计愤怒到了极点吧。

  毕竟司徒寒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感情上也是一个洁癖的晚期患者。

  妃子笑做了很长的心理建设,还是被理智打败了。

  她让黄老头又重新端了一碗水过来,又取了那个小男孩的血液,然后二话不说,割掉了自己手指,挤了一滴血进去。

  这动作一气呵成,其他人看直了眼。

  只见那两滴血液竟然又融合在了一起。

  全场一片哗然。

  这怎么一回事?

  怎么又融合了,难道小王妃是这个小男孩的亲生娘亲?

  不可能。

  按照小男孩的年纪推算,小王妃不可能是她的娘亲,那时候小王妃还没有笄礼呢。

  再说了,那时候小王妃还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要是有作风问题,早就进猪笼了。

  所以,这滴血认亲不靠谱?

  司徒寒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妃子笑,想要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被妃子笑狠瞪了一眼后,沉默了。

  妃子笑看了一眼那晕过去的孩子,让黄老头把他叫醒,再让厨房给孩子弄点食物过来。

  现在妃子笑也敢确定,这个孩子不是水芙蓉亲生的。

  要不然孩子饿了这么久,这个当娘亲的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关心她的阴谋有没有得逞。

  可怜了这个孩子。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是后半夜了。

  妃子笑打了一个哈欠,起身往主院去了。

  至于司徒寒这么一个男人,直接被无视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看着小姑娘离开了,司徒寒又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倒是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其实是司徒寒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妃子笑到底有没有生气,还是依旧坚信他和那女人有染。

  小姑娘不生气的时候什么的好说,但是小姑娘要是生气了,那就是一件后果特别严重的事情。

  回到房间,妃子笑也没有理会司徒寒,直接上床榻睡觉了,这是要将冷战进行到底了。

  对,就是冷战。

  司徒寒见躺在床榻上的小丫头,眼底满是无奈。

  又死皮赖脸的躺在床上。

  当他伸手要去抱妃子笑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啪!

  妃子笑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那只咸猪手上:“拿开,干什么。”

  “睡觉...”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特别的刺耳。

  可即使这样,司徒寒也没有拿开手。

  娘子生气的时候要哄,不能有隔夜仇,要不然第二日更难哄了。

  所以司徒寒更加的死皮赖脸了,把不要脸男人的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妃子笑挪开一个位置,他就靠近一点。

  挪开他就靠近一点。

  两个人别扭到了极点。

  眼看就到床边了,司徒寒赶紧开口提醒道:“丫头,再躲就掉下去了!”

  “....”

  可惜了,当司徒寒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妃子笑已经挪到了床边,快要掉下去的时候被司徒寒整个人捞了回来,两个人到了床边。

  妃子笑还想挣扎,头顶传来司徒寒带着笑意的磁性声音:“丫头,你再乱动,两个人都要掉下去了。”

  “.....”

  这下,妃子笑不敢动了。

  这话就像是紧箍咒一样,束缚着妃子笑,让她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了,两个人一起摔下床,那就搞笑了。

  “丫头,还生气呢?”

  “其实你心里知道真相的对不对?就是想要撒娇?折磨一下相公?”

  “是因为几日未见,想相公了,嗯?”

  “.....”

  骚气...

  司徒寒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是一身的骚气,自恋到了极点,怎么就有这么脸皮厚的男人呢。

  危机还没有解除,就开始这般死皮赖脸了。

  还想他了?看書溂

  可能吗?

  不可能...

  妃子笑没说话...

  但是事实上,其实还是有点想念的。

  要不然水芙蓉刚刚找上门的时候,她不会怒不可遏的发脾气,也不会那般没有理智的不想去探究真相,只想发脾气。

  并且直接送了一封休书给司徒寒。

  应该是想念的吧。

  应该就是想要作一下吧。

  作怎么了?

  这是她当娘子的权力,被偏爱的都是有恃无恐的。

  到了后面,妃子笑终于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

  虽然她也受委屈了,伤心了,以为司徒寒背叛了,但是其实最受委屈的是司徒寒。

  他的委屈都是她给的。

  一份休书,直接给了死刑。

  不过好在一晚上过去了,两个人和解了。

  难怪上一世那些媒体人常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没有什么事情睡一觉不能解决的事情,睡一觉不行,那就两觉。

  第二日清晨,御雷突然出现在了主院外面。

  司徒寒感应到御雷的存在,瞬间睁开了眼。

  低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小丫头,眉眼间满是柔情和笑意,低头吻了一下额头,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

  “说....”

  御雷:“王爷,水芙蓉越狱了,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