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少爷的。”沈瀚挂掉电话后就来到沈千熠的办公室报告情况。

  “少爷,医院那边说少夫人的母亲出事了。”

  沈千熠将手中的文件合上,首先问许恃,“她过去了吗?”

  沈瀚一听就知道少爷问的是少夫人,连忙回答道,“少夫人已经在去的路上了,您看?”

  “备车,我亲自去。”

  她母亲出事,指不定这女人要被吓成什么样。

  圣康医院的医生和院长他都社找人提点过,他们肯定会细心照顾赵兰娇。

  病情突然加重,看来是有人捣乱了。

  许恃此时坐在出租车里面,双手紧握着手机,心下焦急万分,“师傅,能不能麻烦您再开得快一些,我真的有急事!”

  “小姑娘,再有急事也不行啊,你没看这路上还在堵着吗?”

  原本十几分钟就能到的路程,最后生生花了半个小时才到。

  许恃下车直往医院狂奔,全然不顾有没有人,那些人见她跑得这么不要命,纷纷主动给她让路,这要是被撞一下可不得了。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抓住,直接将她拉进怀里。

  许恃正想挣脱的时候,听到头顶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在这,别着急。”

  “沈千熠?”她的脑子出现了瞬间的空白,他怎么也在?

  沈千熠轻轻抱着她,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道,“医院也给我打电话,我猜你肯定着急的什么都不顾,所以我得来看着点。”

  许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瞬间就明白了。

  他是应该来看着的,万一自己冲动撞到了人,那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救?

  是她太着急了。

  见许恃的情绪平静下来,沈千熠这才放开她,转而牵着她的手。

  刚触碰到手指尖他就感觉到了一阵冰凉,心下有些生气她不会照顾自己,将她的手全部都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中,把体温传给她。

  “我陪你上去看看。”

  “好。”

  二人一起上楼的时候,许恃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们相握的手看。

  是最近她对沈千熠越来越信任的缘故吗?好像有他在身边,她的害怕就可以减轻一点。

  而且他的手,确实很温暖,给了她很多力量。

  来到赵兰娇的病房门外,许恃深呼了口气,推门进去。

  没有往常赵兰娇亲昵的打招呼说“小恃来了啊,快来这边坐。”

  只有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头发凌乱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从赵兰娇出事后,院长和主治医生是一步都不敢离开她的病房,就站在这里等他们的到来。

  “院长,医生,我妈妈她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院长对此感到十分自责,“也是我们没有看好病房门,让人给混了进来。”

  原来,龚修文当初被打后,各家医院都收到了沈千熠的指示,没有一家敢收留他,他只好找街边的小诊所治伤。

  小诊所的医生平常治疗头疼脑热的可以,像他这种全身是伤的还真的不好办,而且看龚修文的面相也不好。

  为了给诊所惹上麻烦,他们也不敢给龚修文治疗,推辞说小诊所治不了。

  回到家后,龚修文越想越气,而且把账都算在了许恃的头上。

  “可以啊许恃!傍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厉害,都把我逼到了这份田地上!”他说话扯动太大也是会扯到自己的伤口,嘴都被打烂了。

  龚修文想来睚眦必报,吃了这么大的一个暗亏,他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

  “行,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过得舒坦,看谁能斗得过谁。”

  他下意识想到的就是赵兰娇。

  许恃现在有人护着,他不能轻易去动,但是赵兰娇可是许恃的软肋,对付一个傻子可比对付许恃容易得多。

  龚修文将自己的乔装改扮,把脸上的伤盖得严严实实的,趁护士离开后就偷摸进了赵兰娇的房间。

  “你,你是谁啊?”见有陌生人闯入,赵兰娇本能地生气警惕。

  “我都不认识了?赵阿姨,我是修文啊。”看書溂

  一听是龚修文来了,赵兰娇十分热情地拉他坐下。

  “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小恃今天没来,我一个人还怪无聊的。”

  龚修文突然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十分的诡异,身旁的赵兰娇忍不住坐的远了点。

  “修文,你这是怎么了?”

  龚修文阴阳怪气地说道,“赵阿姨您还不知道吧,您最亲爱的女儿给有钱人当情人去了!”

  “这不可能,小恃她不会这样做的,她给我保证过!”赵兰娇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双手攥着床单,身体开始颤抖。

  “怎么不可能,我原本拿着你给我的户口本想要跟她领结婚证,她倒好,叫来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赵兰娇赶紧捂住耳朵,不想继续听下去,“修文,你别说了,阿姨不想听!”

  但龚修文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今天就是故意来这里刺激赵兰娇的,不出这口恶气怎么行?

  “阿姨,这可是你宝贝女儿的事情,您得多知道点才行!”

  他突然摘下自己的口罩,那张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顿时出现在赵兰娇的面前。

  赵兰娇下意识地就想要逃走,被龚修文一把抓了回来。

  “您怎么不看了,这可都是你的好女儿让那些男人打我的!”

  “那些人怎么那么听她的话,想必不用我多给您解释了吧。”

  被刚才龚修文的脸一吓,赵兰娇此时的精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嘴里面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

  虽然她平时对龚修文的话言听计从,但这涉及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龚修文讲的是真的。

  龚修文想了想,绝对给她最后一击。

  “哦,对了,阿姨,我最后看见一个男人揽着小恃的肩膀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您说他们上车后会去哪?要去干些什么呢?”

  “啊!别说了!别说了!”赵兰娇的精神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听到病房的动静慌忙赶了进来。